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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寨主到女皇(240)

士兵立刻改口:“江湖豪杰们看过来!元帅要厚谢仁人志士,设宴款待杀死蒋家狗官的江湖豪杰!重金答谢!”

有人过来问:“在哪儿设宴?不会是宫里吧?”

“京城最大的酒楼!白鹤楼!上下五层,元帅全包了。”

“白鹤楼不是闭门不营业,全都去乡下躲避了吗?”

士兵骄傲道:“元帅叫他开门,他敢不开门?元帅抓了京城里所有屠夫和卖饺子的,给军中上下一起抱了一顿饺子,用了二百只猪羊。”

白鹤楼的好厨子在门口熬制香料,香飘十里。

门口的士兵们整齐肃列,有拿长矛的,有拿长刀的,都打磨过了。一见有人要走进去,立刻举起寒光闪闪的长刀、红缨枪、在上方搭成一条令人胆寒的刀门阵。

无声的表示:够胆的豪杰就走进去。

花裙子的女人走到这里迟疑,丈夫拉她:“怕什么,窗子都开着。咱们江湖豪杰,怕什么刀剑如林。”

女人还要迟疑,开着窗子方便逃跑,也方便射箭呢!一抬头看到傻憨憨的丈夫已经冲进去了,也只好跟进去,假装淡然的过刀林。

一楼坐了寥寥数人,二楼人多一些,三楼坐满了一半,夫妻俩就在二楼坐了。

桌上摆着葡萄、柿子、香喷喷的烤栗子,切片的卤牛肉(显然违法,元帅带头违法)和松仁小肚、烧鹅,都是一些很吉利的食物。

又走进来一个提着剑、身穿红裙的女人。直接上了五楼,见这里人不少,只有一桌酒菜“大元帅,你可认得我?”

文蜀正在自斟自饮,抬眼一看,竟然又是一个认识的人:“鹿大小姐!阿鱼姑娘!我正想你呢。”

鹿阿鱼绕过几张桌子上坐的黑衣骑士,走到近前,叉手拜了拜:“一别数月,五姐成了大元帅,真是贵不可言。”

文蜀笑道:“世事难料嘛。你生完了?身体怎么样?快坐下说话。”那时候我都被你爹逼着扔下风郎和弟兄跑路,现在贵贱易位,可真是奇妙啊。

鹿阿鱼道:啾恃洸“托福,一次就儿女双全。元帅当初帮我了结了豆荚儿的死因,我感激不尽,听闻元帅召唤,特意前来效劳。”她把手里提着的小包裹搁在桌子上,听起来叮了当啷的,还微微有些臭气,推倒文蜀面前。

“你我不是外人,别这么生疏,叫五姐吧。”这是亲近的敬称。

鹿阿鱼笑道:“我可不敢,我爹爹与您兄妹相称,我该叫姑姑的。”

旁边的侍卫上前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八个鼻子和九方大小不一样的铜官印。

“嚯!”军师葛方坐在旁边,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四个大盒子,盒子里装的半满,都是官印、军中令牌。翻了翻这些黄澄澄的官印,三华城印、东瀛县印……看地名是从齐国进入魏国,从举棋不定的狄州杀到玉瑕州,杀得这八个县尹一个城尹,都是高悬旗帜标明支持蒋氏的逆臣贼子,是名单上等着彻底平定后治罪的——名单是从蒋氏宫廷中翻出来的。

元帅昨日和他说江湖中人做好事必留名、物证,要他来鉴别官印的真伪,整理地图,顺便监视发放金银的情况。

文蜀热情的和她碰杯:“喝酒,好姑娘,你一出手果然不寻常。有什么用我之处,你只管开口。”

鹿阿鱼脸泛微红:“元帅,实不相瞒,我在三华城城尹的府中,看到一个男孩子,和我很是投缘,和豆荚儿足有九分相似。情不自禁的受用了,元帅若能赦他死罪,阿鱼感激不尽。”

文蜀微讶:“你…你竟和我做了同道中人。只是,你杀了他爹,小心他家人设计谋害你。”

“不要紧,我把他用药拿住,才去杀了他全家。慢慢的教他认命。”鹿阿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豆荚儿长得一模一样,性子也一样柔和善良,也看着我叫姐姐,就连那方面都相差不多,简直像是豆荚儿的转世。姑姑您瞧,各国天王的后宫、将帅的内宅中,都有在战乱中全家遇害被人霸占的姑娘,我看也没什么事。”

葛方惊的睁大眼睛:“这!”这能一样吗??

文蜀沉思了一会:“以你我的交情,并无不可。我奉劝一句,你别教他武功。只要武功不如你,什么都好说。蝼蚁尚且贪生,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理应报答。”

笑死,如果被抢的是我,我弄死你再刨了你家祖坟。

鹿阿鱼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多谢姑姑成全。”

正在此时又有人上来,葛方已经记了账,鹿阿鱼立刻离开。

新来的是一位漂亮到雌雄莫辩的少年,身上带着脂粉气,穿了一件沾有血污的凌乱的艳服,胸膛半路,手里吃力的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走到近前,柔柔弱弱的拜倒在地:“小人刺死了葛云崖次子,葛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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