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嫁太子(74)
五次......
宁瑶拧眉,自己为何记不起兰儿回答过?
夜里,她从噩梦中惊醒,想要让兰儿进屋陪自己,却一时想不起兰儿的名字,费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察觉出自己的诡异,宁瑶靠在围子上陷入沉思。
当兰儿再把药膳端来时,她点点头,“放那吧,我一会儿吃。”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兰儿离开,宁瑶掏出太子刻意留给她的试药银针,一根根刺进药膳里。
银针变了色......
她浑身冰寒,将药膳倒进篓里,佯装喝过了,并也留下了一部分证据。
没一会儿,她起身修书一封,想在宫里找个可靠的人去给太子送信。父亲最为合适!而且,她需要通过父亲确定药膳的成分,以及是下毒之人。
可父亲不能随意靠近东宫,她只能借着思念亲人为由,叫宫人去请。
又几日,久不露面的郑阙急匆匆跑进御膳房,不顾侍卫阻拦,大声道:“皇上,奴才有来自江南的密报!”
那日傍晚,御花园最后一棵腊梅迎风绽放,抖动着傲雪凌霜之姿,后来居上的,成了梅林最娇艳的存在。
嘉和帝看着密报上关于五皇子的音尘,阴鸷的面庞写满复杂,他攥皱信笺,看向跪地的郑阙,“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线索的?”
郑阙按着郑全贵的话,重复了一遍,大意是:他被太子驱赶出宫,心里郁结,于是南下游历,途中经过扬州时,所剩钱粮不多,便去当铺抵押玉佩,无意中发现一枚皇家玉牌,经过严刑拷问,当铺的老板交代了玉牌的来历,再顺藤摸瓜,找到了毫不知情的五皇子。
嘉和帝倚在龙椅上,“所以,朕的五子竟不知玉牌为何物。”
郑阙:“是这样的。”
“那不是愚蠢么!”嘉和帝嗤了一声,“他两岁离宫,可以不知自己的身世,但手上有这么一个精致玉牌,不知去找人打听?”
皇帝陛下似乎跑偏了重点,这让郑阙无言以对,下意识看向龙椅旁的郑全贵。
郑全贵顶顶腮帮,躬身打起圆场:“可能五皇子自幼孤苦,无人教导,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不识得皇家御物。”
坐在圈椅上的赵崎也笑着劝道:“皇兄息怒,找到皇子是大喜事,生气就不应景了,不如由臣弟去一探虚实,皇兄再做定夺。”
宗人府中的官员,都是皇帝的心腹之臣,由朝中重臣兼任之。而五王爷赵崎坐拥宗人府第一把交椅,更得皇帝信任。他对五皇子身份的定论,必然是有说服性的。
嘉和帝不疑有他,摆摆手,“快去快回。”
赵崎颔首,转身离去。
等众人退下,嘉和帝捏了捏鼻梁,忽然问道:“东宫那丫头怎么样了?”
郑全贵佯装不知,“老奴这就派人过去打听。”
须臾,打听的小太监跑回来禀告:“启禀皇上,东宫那边来了三名御医,正在为太子妃诊脉。东宫的人全都支支吾吾的不给个准话儿,奴才看着,情况好像不太妙。而且,听坤宁宫的人说,太子妃已有五日没去请安了。”
多疑如嘉和帝,怎么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当即黑沉了脸,“你再过去一趟,若是被阻拦,可先斩后奏!还有,传徐医正来!”
小太监赶忙跑出去,没过一会儿,慌乱着脚步跑回来,“启禀皇上,徐、徐太医暴毙了......”
金乌西落,残阳如血,倾洒在黄琉璃宫瓦上,折射出凄凉的光线。
刑部包围了太医院,仵作正在药室验尸。
官兵驱赶着看热闹的百姓,往日救死扶伤的太医院忽然变得阴森瘆人。
唐絮之手握马鞭,负手站在石阶上,听着仵作的报告。
“死者被人掩住口鼻,死于窒息。”
他杀啊...唐絮之眸光微动,摩挲着手里的马鞭,“知道了,封锁现场,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言罢,他跨上马匹,打马回了衙门,刚到衙门门口,就见宁伯益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还跑丢了一只鞋。
见他往宫廷方向而去,唐絮之拉过一个吏部官员稍作打听,琥珀色的眼眸徒然一瞠。
太子妃出事了!
东暖内,阮氏抱着迷迷糊糊的宁瑶,含泪轻哄女儿,“阿乐乖,娘在呢,不怕啊。”
宁瑶愣愣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什么。
隔扇外,兰儿拽住御书房前来打听消息的宫人,“娘娘发热意识不清,你们靠近时不可吓到她。”
宫人点点头,走进隔扇,见尚书夫人正抱着女儿哭泣。
妇人怀里的女子摇头晃脑,像个傻子。
此时,东宫的庭院内站着十来名太医,正在探讨着宁瑶的病症和对策。
宁伯益过来时,太医们纷纷摇头,看起来束手无策。更有其他宫殿的宫人窃窃私语,说太子妃很可能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