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19)
最要紧的,她不知为何对那寺庙无端有些抵触,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梗在心里不舒坦。
宝画笑道:“小姐忘了,慈云寺是京城香火最盛的,坊间不都说那儿的香火最灵验么。”
“今日去礼佛的香客定然很多,这回可热闹了,不过昨晚周夫人身边的丫头特地来嘱咐,说寺庙离得远,需得早些动身才是。”
秦漪忽然想起大婚之前她还去那寺里上香拜佛,可所求之事却连一件都未实现,免不得摇头苦笑:“灵验什么?都是虚无罢了。”
宝画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声:“小姐这话可莫要进了周夫人耳朵里。”
略点点头,她撩开纱帘,起身时又问:“姑爷可一同前往?”
一侧正给瓶中牡丹换水的宝珍闻声答道:“许是去不了罢,姑爷未到休沐时日。”
“知道了。”她淡淡应道。
魏氏向来讲究,出趟门也需铺张一番,听下人说她深信慈云寺有神灵,回回去礼佛时都得在那宿个几晚,是以光是放置各样物什的箱子就装了一辆马车。
一行人赶在晌午前到达,立于山门前,秦漪心生感慨,寺庙还是那座寺庙,而她的心境却已不似从前。
拜什么佛,烧什么香,该如何不照样如何。
人定胜天罢了。
随着魏氏在佛殿上罢香后又带着子莹去求了签,适才一路舟车劳顿,众人都有些倦了,便跟着小师父去了客堂歇脚。
寺院客堂简单朴素,秦漪坐在窗边小榻上不觉又陷入沉思,不久,一股浓浓睡意便涌了上来。
待小憩醒来已过午时,许是佛寺清宁,这一觉她睡得安稳极了,可身子却越发疲软。
不一会儿,宝画端着斋饭打外头进来,摆置好后禀道:“适才周夫人的侍女来报,说是夫人去经堂听大师诵经了,叫您和三姑娘自个儿转转,今夜便在寺中住一夜。”
“知道了。”
才吃罢饭漱好口,周子莹携侍女欢快来到她房里,她将人迎到身旁坐下,笑问:“可用过膳了?”
周子莹笑眯眯地点点头,又打了番手势,一旁侍女忙解释道:“少夫人,三姑娘闲在屋里待着闷,想央您一同出去走走呢。”
秦漪本想在房中歇息,最后拗不过她只得陪着出去,这丫头平日在府里被拘得紧,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门便闹着要玩捉迷藏,秦漪碍着身份不好参与,便遣了众侍女陪她去耍。
她与宝画宝珍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又来到上回那处凉亭,周边桃花已然凋谢,而那亭中打坐的佛子也已不在。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一道尖叫声,那声音满是惊恐,听着还有些熟悉。
宝画蹙眉,道:“像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玉兰的声音。”
心头一紧,秦漪立马起身朝那处赶去,就见一男子正擒着周子莹,银光利刃抵在她脖颈处,吓得小姑娘花容失色,泪水连连。
四处站着的几个丫鬟皆被惊得胡乱哆嗦,那男子蒙着面罩只露出贼眉鼠眼,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等清净之处行凶竟无半点惧色,粗着嗓子道:“速把钱财交来,否则,这小姑娘的俏脸要是被刮花可就不好了。”
“别动她!”秦漪急忙出声,立时抬手将发间银钗和腕间玉镯取下,“我出门未带银两,这些首饰值不少钱,都给你,快把她放了!”
贼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眸中贪欲令人作呕,“莫要戏耍爷,真当我不识货?你腰上那玉佩才是好东西,速速交来!”
听着这话,秦漪下意识伸手覆住,却听那贼人再三催促:“还不快些!”
她紧咬着下唇,一把将玉佩拽下来,宝珍急道:“那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
未再迟疑,她故作镇定,扬起手中玉佩,“给你便是,放了她。”
男子松开周子莹,晃着匕首来到秦漪跟前,刀尖挑起她下巴,“好一个小美人,胆量也不错。”瞥向她夫人发髻时咂咂嘴,“可惜是个有夫之妇。”
秦漪强忍着心头惧怕,怒斥道:“你得了钱财还不快快离去,天子脚下众目睽睽,”
不料,那男子反倒越发大胆起来,凑上前戏谑调戏:“你是哪家的小夫人?”
见此情景,宝画急急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男子抬头看去,趁着他分神空档,秦漪鼓足了劲朝他手背狠咬一口,而后转身朝周子莹跑去,贼人防备不住吃了痛,手中匕首掉落在地,气恼下往她后背猛劈一掌。
痛感瞬间涌遍五脏六腑,秦漪踉跄几下,只觉眼前忽明忽暗,紧接着身子一软扑倒在地,而后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最后一丝清醒之际,耳畔响起宝画宝珍急促的呼喊声,再往后的,她便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