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种话,虞葭已经见怪不怪。她能怎么办呢?她也懒得解释了,就顺着他的话胡乱点头。
“大人已经在这待了两日,”虞葭劝道:“就不想回府去看看?”
“去看什么?”
虞葭想起今早上一辆香车宝马停在门口,车上款款下来个婢女,端着食盒,说是她们家小姐亲手熬的燕窝粥,给傅筠补身子。
末了,还问傅筠何时回。
虞葭来京城见过傅筠的那位唐表妹,且知道傅筠有个喜欢的姑娘,心想,八成就是那位了。
她道:“回去看看你唐表妹也好啊。”
她是真情实意地建议他回府的,也出于好心提醒他去看佳人,但没想到傅筠会错了意。
他侧头细细审视虞葭:“你醋了?”
啊?
什么跟什么呢!
傅筠放下笔,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们的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你说清楚啊!
不对,我们有什么事啊!
虞葭云里雾里的,搞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追问了遍,傅筠又神神秘秘地不说了。
真是心累得很!
虞葭也不想管他了,看天色已晚,只想回去吃饭。她说道:“我手有点酸,能回去歇息吗?”
傅筠闻言,立即牵过她的手,揉了揉:“怎么这么娇气?研个墨都要歇息,以后该如何是好?”
“……”
虞葭麻木地将手抽回来。
傅筠很快也放开了,当她是害羞,说道:“罢了,你去歇息就是,我也要出门一趟。”
“去哪?”
“还是关于你爹爹的案子。”傅筠道:“那人今日下午时已经苏醒,为以防万一,我还是早些去看看。”
“嗯。”虞葭乖巧点头:“大人早去早……”
算了,还是别回了,她默默把剩下的那个字咽进肚子。
傅筠忍笑,越看她越觉得模样可爱。即便此时虞葭只穿了件普通常服,脂粉未施,连头发也懒得梳整齐,他也觉得好看极了。
也许喜欢一个人,心态就会是这样,哪哪看都顺眼。
傅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虞葭的头,轻嗮:“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虞葭僵了下。
“嗯?”傅筠俯身,凑近了问。
“嗯。”
虞葭点头,赶紧退远了些。
此举,又莫名惹得傅筠低声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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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雁县。
天边刚亮起了鱼肚白,红颜巷子里就来了两人,打前头的个子略高,此时正扶墙歇气。
“这回没错了吧?”他问。
“应该没错了,”另一人说道:“咱们按照打听的寻了一路,都说虞家住这。”
“他娘的,先歇会儿,”高个子男人坐下来,满脸疲惫:“世子命咱们寻人,半刻也耽搁不得,累死个人。”
“阿覃,我们算运气好,世子说谁寻着了就拿十倍赏银。”那人高兴道:“等这差事办完了,咱们回上京领的银子都够一辈子花,这点辛苦,值!”
叫啊覃的高个子男人听了,顿时又精神抖擞起来。
“走走走,是那家了吧?”他指着一家大门,上头门匾写着虞宅,说道:“我这就过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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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离开了别院,但衣裳行李以及惯用的笔墨皆在,大概意思是还要回来住这里。
虞葭没所谓,送走他后回自己的屋子吃了顿精致美味的晚饭,就窝在榻上看话本子。
次日,没见傅筠回来,虞葭继续跟许先生练琴,空余的时间就是写字或逛逛园子。
直至傅筠好几日都没回别院,虞葭才觉得奇怪,甚至开始焦虑起来。
原因无他,傅筠离开那日是说去审问犯人的,这事关系她爹爹的案子,至关重要。
虞葭一直想等傅筠回来问问,但等来等去,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傅筠的人影。
她有点着急,担心出了什么变故。
问了别院的管家,管家也不知傅筠的行踪,甚至连侍卫也不知。
虞葭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她心惶惶地渡过了几日,终于在第五日收到了封请帖。
是定国公府四小姐裴诗瑶写来的,邀她后日去游湖。
虞葭闷在别院多日,再加上心里不安,确实想出去透透气。于是他写信给傅筠,可信送出去了却迟迟不见回。
接连写了两封也是如此。
至此,虞葭断定,肯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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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的西山有片湖泊,夏日凉爽宜人,许多富贵人家都在这附近建有山庄别院,夏日来此避暑。
定国公府在这自然也有别院,只不过今日主要是来游湖,众人的马车只在别院门口停下,然后裴诗瑶就集结小姐妹们沿小路去湖边。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小舟,今日我们泛舟比赛如何?”裴诗瑶道:“届时谁先到湖心岛,谁就先去风雨亭等着,那里早已准备了美酒佳肴等候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