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90)
“是要嫁人了,不过是做妾。”
高家庶子高丛声已有三房小妾,姜沁有几分姿色能被他瞧上也不足为奇。嫁过去日子水生火热,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是和她们没关系了,姜莺拆下珠钗,用过晚膳只听外头道殿下请了徐太医来。
上回徐太医来王府开了药方,不过听说因为外出姜莺一直没喝,当即便气的吹胡子瞪眼,忍着脾气道:“殿下是信不过老臣吗?既信不过还千里迢迢请老臣来临安做甚?不遵医者言,华佗在世也难。”
这事确实是王舒珩大意,他没狡辩,吩咐人去煎药,不一会一碗浓浓的药汁被端上来。
瞧见那碗药汁,姜莺连连后退,光闻一闻她就知道有多苦了。她躲到床上,满脸抗拒:“夫君,不喝好不好?”
王舒珩态度坚决:“不好。”
药已经放凉了,王舒珩试了试温度正好,便端至床边施威:“喝!”罢了又从身后掏出一袋酥和饴,“喝完再吃,不苦。”
姜莺脸已经皱成一团,试图商量:“今天喝一口,剩下的明天再喝好不好?”
“你是小孩吗?喝药还要讲条件!”王舒珩想了下,的确还是个小孩。
床前一尊镇太岁,姜莺想躲都躲不掉。她被王舒珩拎到怀中,亲手逼着喝完才放开。
王舒珩不着痕迹地笑了下,掏出一颗酥和饴递给她:“一碗药而已,哪有那么苦。张嘴!”
许是被苦的神志不清了,又或许因为王舒珩那句轻描淡写的不苦,姜莺打定主意要让对方也尝尝这药到底有多苦。
她脑子一热从床上爬起凑近,双手摁住王舒珩脑袋,嘴巴飞速印上对方的。
姜莺动作虽轻柔却霸道,一触即分后,红着脸问:“夫君,苦吗?”
第35章 赃物
姜莺此人,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有什么,被姜怀远宠坏了。她对王舒珩的唇觊觎已久,碍于对方威容一直不敢造次, 哪知一碗药汁灌下去,无意中竟将内心想法付诸行动。
放肆完了, 姜莺才后知后觉感到危险。男人掐在她纤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似乎要把她揉碎一样, 眼神隐隐涌动着火焰,看上去似乎真生气了。
姜莺后怕,规规矩矩地往后缩了些, “夫夫君, 我错了。”
“错哪了?”王舒珩目光灼灼, 似乎要烧起来。
“我”姜莺仔细想想, 还真说不出错在哪里。他是她的夫君, 亲一口没事吧?若说错,那只能是不该让夫君尝药汁的苦味,毕竟苦的东西, 谁也不喜欢。
药味蔓延, 王舒珩已经尝到了那股苦味,可是诡异的,他又觉得苦中带一丝丝甜。怒火和身上的滚烫均师出无名, 这才是最令人无语的。
姜莺一副我知道错了我的样子,愈发让他无言以对。少女面庞莹白如玉, 还透着一股薄红,王舒珩恨不得咬她一口泄气。
二人僵持着,房中针落可闻。恰好此时,小鸠在房外喊道:“殿下, 徐太医邀您到正厅一趟。”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王舒珩暂时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娇贵的很,凶不得打不得,到时候哭给他看更要命。
而姜莺则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夫君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人似的。
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等着”,王舒珩摔门而去。
姜莺哪会听话等着,这种时候她很有自知之明。小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她就该挨骂了。王舒珩一走,姜莺便钻进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她要睡了。对,只要在夫君回来前睡着,夫君难不成还会把她叫醒不行?夫妻没有隔夜仇,明日一早他们肯定和好如初。
想通这点,姜莺裹紧锦被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方才的场景。她摸摸自己的唇,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虽然被凶,但也亲到了。
这头,徐太医等在正厅,忽见王舒珩疾步而来,面色阴晴不定,耳廓微微泛红。
沅阳王的脾气难以捉摸,这点徐太医是知道的。但他此番来临安还有圣上的任务,不得不心惊胆战上前问:“老臣看殿下面庞发红,心浮气躁,许是上火,又或许是感染风寒发烧。殿下不如让老臣把脉,好”
未等他说完,王舒珩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徐太医便不敢说话了。
王舒珩灌下两杯水,身上那股滚烫才消了些。他缓和脸色让徐太医坐下,开门见山道:“太医找本王何事?”
徐太医心道殿下的脾气可太古怪了,暗暗叫苦不迭,还是恭敬道:“老臣奉圣上旨意留在临安给殿下治疗奇毒,红钩一毒虽暂时无解,但可用药压制。先徐徐图之,来日定能找到解药。”
一番话,终是让王舒珩伸出了手。在北疆时遭狄人暗算,中红钩三日后便失了半只听觉。还好大梁能工巧匠多,有助听的玉石倒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