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64)
“这”任渠无言以对。
谈话就此中断,不过得知商铺还在不影响北疆药材供应王舒珩便放心了,至于姜府还须从长计议。
临走前王舒珩嘱咐任渠替姜莺打点各商铺的八成收入,任渠不禁问:“听殿下的意思知道二姑娘的下落?她去哪儿了,我这里成堆银子等着她花呢。”
王舒珩点到为止,不再透漏姜莺一点儿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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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暑热难解,王府做了冰镇乌梅,姜莺吃过一碗这会正在跑马场上遛她的兔子。小兔子能跑能跳,姜莺追着跑了会脚又痛了,只能坐在树下歇息。
好巧不巧,她歇息的地方距离那堵白墙不远。小鸠为她摇扇,渐渐的姜莺便困了。正打算阖眼睡会,白墙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姜莺——”
小鸠摇扇的手抖了抖,姜莺也被吓得瞌睡全无。
她还以为是做梦,睁眼一看,只见白墙之上趴着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个手持折扇生的面若冠玉,可惜一脸风流之相。另一个手持弹弓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人人畏之的纨绔。
叫姜莺的便是那个手持弹弓的男子,姜府长孙姜栋。
若姜莺没失忆,该是怕他的。此人被漆老夫人和曹夫人宠坏了,什么浑事都做得出来。可惜这会她什么也不记得,还歪着脑袋想了下自己是否认识他。
“是姜府的人,小姐你回去别出来。”小鸠连忙将人护在身后。
一听对方是姜府的,姜莺掉头就走,她不敢回头有点害怕:“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吧?是不是那个曹夫人叫来的?”
姜栋好友连从瑞一眼看到个小美人,风流的毛病上来轻浮地冲她吹了声口哨。
身后,姜栋远远地又叫了一声:“姜莺——”。他刚从澄山书院回来不久,便听说了家里的事。大伯父一家三口惨死,姜莺下落不明。今日他与好友在姜府上树捉鸟,一不小心蹦到白墙上,竟发现一个极像姜莺的女子。
姜莺没被拐子拐跑?那还不赶紧回府嫁人!
姜栋当即便要跳下墙头去追,还是连从瑞阻止道:“那是沅阳王府,你敢擅闯不怕他取了你的脑袋?”
听闻沅阳王,姜栋的嚣张气焰霎时偃旗息鼓,在姜府就没有人不怕沅阳王。可看着那个走远的背影他又不甘心,最后只得恨恨退了回去。
一路上连从瑞眼神都在反复往王府的方向瞧,安慰说:“你确定那姑娘真是你二妹妹?姜府与王府有仇,她怎么可能在那里。”
“一定是她,我不可能瞧错。”
连从瑞有点遗憾:“莫慌,既然咱们进不去王府就想法子把人骗出来。”两人走着恰好路过沉水院,连从瑞好奇便问了一嘴:“这里是谁住?”
姜栋还没从姜莺在王府的惊愕中晃过神来,抬眸看了眼道:“姜莺,就方才在王府看见的那个。”
连从瑞脚步顿住。他本性风流,就刚才远远瞧见一眼姜莺便心动难耐,少女面若鹅脂,神似秋水,美的宛若仙子下凡。现在路过人家曾居住的院落,明明空荡荡的,连从瑞却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
沉水院粉墙环护,四周或白石或花草点缀,这种地方养出来的女子该有多娇。连从瑞心痒,“我能进去看看吗?”
姜栋一听有点没反应过来,转而又想反正大伯父一家没了进去看看无妨。况且他前两日在赌场欠了银子,库房进不去沉水院的值钱东西多,正好拿两件出去卖。
说着,两人便大摇大摆进了沉水院。甫一进屋,姜栋忙着翻宝贝,连从瑞闭眼只觉骨头都酥了。房中弥漫着少女幽香,他抚摸过那方珍珠镶嵌的梳妆案几,目光又流连在床榻上。连从瑞不能再想了,提议说:“二夫人不是在给姜莺议亲?这样吧,等她回来我上门提亲如何?”
姜莺失踪后曹夫人并没有停止议亲,对外说姜莺生病养在乡下桩子,只有少数人知道实情。
姜栋笑起来:“你家中不是已有正妻?罢了,你喜欢便娶,先想法子把人弄出来!”
两人在沉水院一通扫荡,出来时姜栋拿走一箱金子,一只粉彩九桃瓶,而连从瑞顺走一方姜莺的手帕。两人约定明日再见,连从瑞揣着手帕出了姜府,而姜栋迫不及待去找祖母说姜莺在王府的事。
下午,王舒珩去了都督府衙。近来他发现临安虽富庶禁卫却差,几处沿海岛屿都无驻兵。他有意加强防御设点筑营,不过具体地方还需斟酌。
府衙几位从事也苦临安禁卫久矣,可惜之前来的都督对此一窍不通。这回王舒珩提议,他们自然全力配合。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几位从事相继下值,王舒珩走出府衙正碰上田七雄慌慌张张来寻:“殿下,今日姜府有人爬墙闹事,二姑娘在王府的事怕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