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182)
其实姜莺没想那么多,她就是觉得两人既然成亲了,王舒珩愿意把库房的钥匙交给她,那姜莺也愿意把嫁妆归置进王府。
“夫君——”姜莺挪着小步子凑近,“我的人是你的,钱也是你的。”
本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王舒珩眉头皱了皱,“怎么,你是觉得我穷,需要用你的钱?”
“当然不是。”姜莺有点急了。
王舒珩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姜莺的嫁妆就是嫁妆,又悉心哄了几声。两人清点一番,忽然一只蓝色的小盒子从一堆红木箱子中滚出来。
这盒子突兀,王舒珩拿起来看,只见里头是一只木雕和几本书籍。那只木雕王舒珩认识,正是初次见面他送给姜莺的那只,不过这几本书就陌生了。
“你的东西?”
姜莺只看一眼,便明白那是什么了。出嫁前她让婢女整理要带来王府的旧物,许是哪个粗心的丫头没注意,竟把这东西也带来了。盒子里的书籍和木雕都是之前程意送的。
当初退婚后,姜莺本打算还给程意,但后来在千台庙受伤就把这事忘记了。她一把抢过,慌慌张张道:“是我的,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扔掉就是了。”
王舒珩看见姜莺还留着那只木雕,先是心头微动,听她说无关紧要又有几分不高兴。他捏捏小姑娘的脸,幽怨道:“我送的东西,无关紧要?”
“你送的东西?”姜莺反映半晌,才道:“不对啊,是程意送的,这只木雕和书籍,是之前我与程意还未退婚时他送的。”
王舒珩这才意识到,姜莺误会了。那木雕明明是当年他拿来哄姜莺的,岂会认错?
想到这个,他冷笑一声。
姜莺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他们才大婚不该说这些的。她把盒子收起,说:“夫君别生气,一会我就亲手扔出去。”
“姜莺——”王舒珩无奈道,“这木雕,明明出自我之手,怎么到你这里就成程意送的了?”
姜莺大惊,“真是你你送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那年你在姜府祠堂哭的惊天动地,吵死了,我才把这东西拿来哄你。”王舒珩点着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莫非你一直以为是程意送的?”
话音坠地,姜莺才渐渐明白过来。时间太久,她都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送木雕之人是程意了,她知道王舒珩喜爱雕刻,这么一想也说得通,而程意除了书本,是不喜这些的
知道自己犯了错,姜莺赶忙弥补。她把那只木雕拿出,剩下的书籍吩咐小鸠烧了,转而道:“谢谢夫君,这只木雕我很喜欢。”
“这么多年,一直很喜欢。”
王舒珩气的直摇头,“你啊——怎么那么笨,夫君也能认错?”
小姑娘拉拉他的袖子,低着头:“我知道错了嘛,不如夫君罚我?”
说起这个,王舒珩忽然来了兴致,“哦?怎么罚?”
“都听夫君的。”
王舒珩凑近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姜莺脸颊霎时染上绯色,美目瞪圆:“这个不行,真的不行”
程意送的那些书终是付之一炬,姜莺知道自己犯了错,一整天都很乖。她乖乖粘在王舒珩身边,就连对方去书房都跟着。
近来春光大好,今日两人在家无事便决定出门走走。
傍晚,临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姜莺在这座古城生活了十多年,想到即将离开就有些不舍。
王舒珩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说:“你喜欢的汴京都有,再说,若有空我可以陪你回来。”
“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就好。”她的情话信手拈来。
两人沿街而过,只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慷慨激昂地讲述什么,姜莺站定听了一会,才知道说的是程意高中的事。
她摇摇头,觉得没意思。王舒珩却觉得奇怪,他在汴京时还瞧了一眼今年举子的名单,进士之中并没有程意,怎么如今又有了?
况且回临安的这些天,听闻程家门庭若市,有不少人上门恭喜,程夫人就连程意回临安那日的鞭炮,傧相都请准备好了。
虽然奇怪,王舒珩也没将这事告诉姜莺,毕竟他不愿自己的小妻子花精力关注别人的事。
街巷热闹非常,姜莺在一处摊子上看首饰,王舒珩就候在一旁。姜莺挑了几只珠钗,转头只见王舒珩在逗一个小孩。
是个小女娃,约莫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只朝天髻,脸上肉嘟嘟的。
王舒珩俯身笑了一下,还伸手摸了摸小女娃的额头,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
那小女娃也喜欢他,奶声奶气地叫他:“漂亮叔叔。”说罢又叫姜莺:“漂亮姐姐。”
倒是个嘴甜的。
不过王舒珩眉头微蹙,道:“你唤我叔叔,唤她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