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147)
柳成州与杨徽皆乐在其中,王舒珩目光不惧,姜莺脸上却不太妙。
她何曾见过此等豪放作风,就算是在白沙镇时,画舫上的女子也知收敛以暗语示人。如此明目张胆勾引的,她一个女子都看的面红耳赤。
姜莺竭力忍耐,她正经危坐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却是粉面生威,似嗔似怨。她终是没忍住,伸手覆住了王舒珩眼。
从进屋起,杨徽就在观察这对夫妇。一见姜莺表现不禁轻啧了声,男人寻欢作乐本就是常事,敢这样当面生妒的还真是罕见,看来许家公子当真是怕极了这位美娇娘。
不知柳成州附在杨徽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哈哈大笑。不多时歌舞停下,女子排成一排好像供人挑选的货物。
柳成州打发走身侧侍酒的女子,正欲打算重新挑一个,就听杨徽道:“许公子初来乍到,自然是许公子先来。许公子看看,咱们幽州的小娘子可不必临安差。”
这些女子见惯风月之事,或娇媚,或清纯,王舒珩能看出来都是装的。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等开口,一旁的姜莺就开始无理取闹了。
“杨大人这是当着我的面儿给夫君送妾?”
那一声娇俏的质问,听的杨徽心头一酥。他笑道:“小娘子不必惊慌,露水情缘而已。咱们暗馆的女人最会伺候,偶而让许公子尝尝新鲜也是好的。”
姜莺瞧着也不生气,低头揪着帕子,说:“那也行,烦请夫君写一封和离书给我,今夜我就回临安。”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就没有不震惊的。为妻者最忌生妒,就算嫉妒那也是暗戳戳的,哪有人明目张胆的甩脸子。
王舒珩笑着去哄,不好意思道:“大人也瞧见了,拙荆就这脾气,实在娇蛮。况且我们八字相合,大师算过她最是旺夫,若”
杨徽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摆摆手示意可以了。很快柳成州挑了一名女子作伴,其余的都被引出冰屋。
好一会气氛才又欢快起来,杨徽没见过姜莺这种性子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极美貌的女人。都说善妒的女子惹人厌,殊不知恰到好处的妒意最招人疼。
他幽幽道:“许公子娇妻真是与众不同。”
杨徽的试探告一段落,接下来说了些商会的事,姜莺听不懂。不多时,只见柳成州怀中的女子起身给她斟酒,“小娘子我为你斟酒,这是幽州翡翠良液,味道好不伤身,你尝尝。”
姜莺酒量不好,她接过放在一旁,好在那女子没说什么。王舒珩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悄悄对换两人酒杯。
又聊了许久,只见一名护卫进屋低声说了句什么,杨徽道:“带进来。”
很快,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被带进屋中。男子已经被折磨到没了半条性命,身上皆是野兽撕咬的痕迹,血肉模糊连脸都认不清楚。
显然,杨徽这是杀鸡儆猴来了。王舒珩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自是不怕,姜莺一阵犯呕,忽然间一双手蒙上了她的眼睛。
若非王舒珩按着,姜莺就要跑了。她浑身都在抖,只听杨徽淡淡问:“此人心存歹念勾结外人,入了商会却不衷心于本官,许公子觉得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王舒珩神色淡淡,“不忠不义之人,自然不能再用。”
杨徽笑了,这小子倒是个有胆识的。
“砍了吧。”杨徽下令,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四溢冰屋霎时弥漫腥味。
接下来的时间,姜莺完全是恍惚的。她完全不知他们聊了什么,更不知屋中尸体血迹何时被清理干净。只是依稀记得杨徽敬酒,推拒不掉她仰头喝了一杯。
那酒不算太烈,猛地喝下还是让她头晕目眩。
她双颊红酌,那似醉非醉的模样更是勾的杨徽心痒难耐。杨徽道:“许公子的娇妻醉了,不若今夜在此休息。”
让他们留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王舒珩心知肚明。到这里他已是非常不耐烦,感觉浑身一股躁动。
王舒珩起身拱手,“不了,拙荆认床,换了地方彻夜难眠,反倒给大人添麻烦。”
柳成州神色一凛,却见杨徽摆手笑了笑:“天色已晚那就不留了,日后还请许公子多来府上坐坐。”
他有的是时间,最喜欢和俏娘子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杨徽和柳成州先行,他们走后王舒珩才去看姜莺。
此时冰屋只剩他们二人,王舒珩替姜莺穿好雪披,却把他那件氅衣搭在胳膊上走了出去。
屋外冰天雪地,被冷风一吹姜莺脸上热度褪去,人也清醒了。好不容易应付完这场鸿门宴,姜莺转身去看夫君。
今日王舒珩喝了不少,他酒量不差,按理说这些酒是灌不醉他的,但浑身那股躁意怎么也压不下去。方才交换酒杯时他留了个心眼,姜莺那杯酒味道不对,有股淡淡的香味,估计里面加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