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138)
王舒珩把人抱进房间,小鸠伺候着换了身干净的衣物。不多时掌柜也匆匆赶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把这个灌进去,热身不如热心管用,前几年我丈夫冬天掉冰窟窿,就是用这法子驱寒。”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确实有效,一碗滚烫的小米粥灌下,没一会姜莺身子就热乎了。王舒珩松了口气,谢过掌柜一整天都守在姜莺床旁。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直到傍晚姜莺才有了几分意识。她迷迷糊糊地呓语,王舒珩凑近才听清她要的是水。
用温水润过嗓子,姜莺已经一天没有用膳,王舒珩附在她耳畔问:“可要吃点东西?”
但姜莺只是摇头,咕哝着难受。王舒珩抬手去摸,才发现姜莺额头滚烫烧得厉害。
这客栈说在荒郊野岭一点也不为过,下雪后道路被封更是行人稀少。好在客栈里头有个小厮略懂些医术,把脉抓了几副草药,和着水喂姜莺喝下去。
王舒珩还是不放心,问:“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远着呢。南边距离此处一百里地有个镇子,那儿有医馆。我们这里的人生病也是挺一挺就过去了,或者就请土大夫抓点草药,很少去医馆的。”
夜里又下起雪来,王舒珩守了姜莺一会,摸摸额头发现烧的没有之前厉害才放心下来。
这时候只听客栈不远处一阵骚乱,人声鼎沸,似乎还伴随刀剑的响声。小鸠怕的快要哭了,王舒珩倒淡定的很,让两个护卫守在房间,其中一人随自己下楼查看。
才行至楼梯口掌柜就上来,慌慌张张的:“又来了一伙人,似乎是要找那位姓柳的官爷算账,这会两拨人已经出门了,放心放心,伤及不到咱们。”
这种事情王舒珩见得多了,虽共侍一主,但手底下的人也分为好几拨。他不动声色行至客栈外检查车辆马匹,确认东西一样没少,就和护卫偷偷跟上柳成州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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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月亮格外皎洁,屋内烛火昏黄,猛烈的寒风一阵阵敲打窗柩。护卫守在房间外,小鸠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她困极了,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忽然间床上的女子呓语,小鸠惊醒,听姜莺道:“要喝水。”
“姑娘醒了!”小鸠睡意霎时退散,脸上泛着笑去桌边倒水,嘴里絮絮叨叨:“姑娘可真是吓死奴婢了,这么冷的天掉水里,下次还是少去水边吧,姑娘似乎生来就与水相克呢”
姜莺脑子还蒙蒙的,眼花缭乱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小鸠喂她喝了温水,姜莺才渐渐回神。
方才似乎听小鸠说自己落水,姜莺茫然,嗓子干涩道:“我我落水,不是两年前的事吗?”她目光澄澈,望着一脸呆滞的婢女,“怎么?我又落水了?”
小鸠不敢置信,怔愣好一会才结巴道:“二二姑娘,你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小鸠:“就两年前的事,不,是过去所有的事。”
看见婢女神色不对,姜莺这才沉下心思去想。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总会追着个人叫夫君,不仅如此,还没羞没臊地索吻
零碎的记忆渐渐被拼合,姜莺头脑发涨,她捂着脑袋蜷缩在锦被中,无助的模样。
小鸠把门窗又关紧了些,坐在床边小心问:“二姑娘,都想起些什么?”
好像灵魂归位一般,听到那声二姑娘姜莺心间泛起酸涩。熟悉的头痛感袭来,但这次无论如何,姜莺也无法停止思考。脑中好像纠缠着一团乱线,但姜莺这次没有放弃,她极其耐心极富毅力地斗争,终于寻到一点点头绪。
顺着那点头绪往下,一段段回忆接踵而至,她双手抱头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
小鸠吓坏了,“二姑娘,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她抱住姜莺,“没事了没事了,想不起来也不打紧。”
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之后,仿佛在一片黑暗中行走许久,她怔怔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终于看见光亮。
天启四十一年的夏天,她在雨天外出遇到一个冷漠的少年。他没有伞,姜莺也没有。两人躲在屋檐下,姜莺偷偷地瞧他,问:“你要吃糖吗?”
转眼场景变换,一个浑身贵气的中年男子高兴地搂着她,“我姜怀远的女儿谁会不喜欢,往后只有莺莺挑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来和爹爹说,用金子埋了他!”
“莺莺乖一点,别闹!”
“二妹妹,哥哥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你和你娘一样,都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叫你妹妹。”
临安平昌街,堆金积玉的姜府,她用心装饰的沉水院,还有那里面的人
姜莺倏然睁眼,已是泪流满面。她是姜府的二姑娘,以前的临安首富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