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115)
“哦,那可追到了?”
王舒珩品一口茶,无奈道:“捉到了,又跑了。小东西是个害羞的,怕见人。”
在场的人只有明泓粗枝大叶,但明萱和姚景谦都敏锐的察觉道,王舒珩话里有话,总之他两进密林就不是捉兔子,至于做什么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姚景谦道:“林中有兔子?莺莺喜欢兔子,待会我去捉一只回来。”
王舒珩却道:“那兔子被本王吓到,应该不敢再出门闲逛,姚公子只怕要败兴而归了。”
两人暗中较劲,姜莺听的云里雾里,但也不想再继续兔子的话题了。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夫君看上去一本正经,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
她有点生气,把袖子底下被王舒珩握住的手抽走,等了一会又被王舒珩再次捉住。
席间三个男子都在朝中当差,也不知是谁带头说起朝中之事这段才作罢。姜莺知道自己听不懂,她不掺和乖乖坐在一旁吃东西,明萱几次打量她姜莺也没有畏惧,回以同样的目光。
这时一阵清风乍起,明萱的帕子掉了她低头去捡,弯腰无意中瞧见王舒珩和姜莺紧紧拉在一起的手。
两人的袖子宽大,表面看只是坐的近了些袖子堆叠在一起,细看才能知道这两人竟不要脸的当众拉手。
明萱胸中郁结一口气,起身时喝了口茶,说:“屋里太热,我出去走走。”
按照计划,今日众人要用过晚膳才回。姜莺听三个男人谈朝堂之事实在无聊,便起身说:“我也要出去走走。”
今日出门因为有王舒珩跟着,姜莺身边谁也没带。她出去后没多久,姚景谦便跟了上来。
“表妹!”
姜莺回头报以粲然一笑,姚景谦温和有礼,待她又好,姜莺打心眼里愿意同他相处。“表哥要不要骑马?好不容易来一次不骑马可惜了。”
此时落日余晖洒下,姜莺眼睫隐隐闪动着光。姚景谦摇摇头,想到以前的事说:“我记得小时候莺莺就很黏我,每次见面都舍不得我走。”
姜莺静静听着,姚景谦又道:“小时候人人都说我们般配,祖母也这么认为。她第一次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还送过你一只手镯,当时大家都开玩笑说莺莺是我定下的小媳妇。”
他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落寞。姜莺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嗡嗡说:“以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我知道。”姚景谦没有为难。
正因为知道姜家遭难,知道姜莺生病,以前的事姚景谦都可以不计较。他掩了郁色,想起姜莺及笄议亲那年。当时姚家有上临安说亲的意思,是姚景谦自己不愿意。
姜家虽是商贾,但腰缠万贯富贵程度绝非姚家能比。姜莺被姜怀远宠成眼珠子似的,这样的好女子他自当风风光光来娶,而不是一无所有的时候。
临安女子议亲都晚,尤其富贵人家更是不着急。谁知道也就姚景谦科举那一年的功夫,姜莺就订亲了。
其中缘由姚家也不知,只听说姜莺喜欢,程意又愿意上门做婿。阴差阳错,姚景谦郁郁一段时间后便劝自己放下了。
可是姜莺退婚,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此次来临安,姚景谦自认为能让姜莺心甘情愿跟他走。他本以为只要说明真相便可,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行。
姜莺可以是假的沅阳王妃,但呆在沅阳王身边的那种喜悦可不是假的。他有眼睛,自认为不会看错。
想到这些,姚景谦有点不甘,他笑了下,说:“莺莺,我好像每次都比别人晚一些。”
这番话,姜莺自然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表哥的难过,下意识想说点什么:“表哥,我”
“没什么。”姚景谦忽然一笑,说:“我去骑一圈马,表哥的马术比不上沅阳王,但自小也不差,”
他挑选了一匹黑马,骑上飞速而去,留姜莺一人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姜莺心里也堵的慌,她想到处走走,忽然凑上来一个马场的小厮,说:“姑娘要不要骑马?我给您牵着。”
姜莺想到方才骑马的畅快感,再加上马就是方才她和夫君同骑的那匹,性子温和没什么可怕的。姜莺便小心翼翼上马,缰绳递给小厮,说:“你牵着马走两圈,慢一些。”
“得嘞。”
王舒珩在屋中与明泓议事,两人许久未见,说起来朝中事有说不完的话。当明泓说起圣上处置杨吟贵妃,又连续夺了杨家几人朝中官职时,王舒珩并没有多意外。
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少时隐忍但颇有才干,当年先帝在世的最后两年,三子夺位何其凶险,现在看来他的眼光自然没错。
明泓此番还透漏一件事,北地幽州近来不太平,圣上有意派人前往幽州敲打幽王。大梁边境要塞一共三处,北疆,南境和幽州。幽王梁朝安乃当今圣上叔叔,以幽州为封,手握兵权骁勇善战,守护幽州边境已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