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98)
到了走的时候那几个热心的大娘还要塞给他们几个李子。
季姜推拒,其中一个拉着她的手直笑道:“这几个我挑的好好的,一点儿都不酸。若是以后怀了身子再来找我,我给你挑酸的。”
季姜这次倒没脸红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几个红红的李子出了神。
不会有以后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与长安生孩子。
大娘们见她突然不言语了,还以为是有什么隐疾被她们撞破,皆面面相觑噤了声。
真是可惜,这样神仙似的两个人竟无法生育,也不知是这娘子的问题还是夫君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顶着众人或艳羡或可惜的目光,怀揣着几个李子骑着马悠悠远去。
那几个李子最后一个也没人吃,季姜将它们放进木盒里,和那副烧了一角的画一起搁在箱子里的最底层。
至于那支凤凰金簪,她也不知去了哪里,从那日醒后就再也没见到。
她想着可能长安给扔了,毕竟上面沾满了她的血,他以为她要随南浔而去的血。
当所有的叶子都飘然落下,枝桠上光秃秃的一片,冬天也就来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刚一入冬大雪就纷纷扬扬下了好几日,青石板上的积雪都有一尺多深。
季姜推开窗,风雪卷着寒气吹入殿中。打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只有那朱红的墙隐在雪中。
她正要感叹两声,长安已经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了身后,伸出那只修长的手,一把就将窗子关得严实。
满室风雪连带着皑皑雪景一起被掩在外面看不见,季姜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日日关在这殿中都要关出毛病来了。
长安才不管她这许多,想出去玩,有本事就别生病,天天夜里贪凉蹬被子可不就染了风寒。
案桌上的玉碗还在袅袅散着热气,长安转身端过来递到她面前。
季姜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直想哭,她甚至有些怀疑那太医院的太医是不是与自己有仇,怎么这药一日苦过一日。
长安闻言哭笑不得,冷着脸一口否了,“胡说!日日的药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一日比一日苦。”
季姜眼见抗议无效,只得皱着眉仰头喝下。
直到那玉碗见了底,长安这才缓了神色,从案桌上搁着的玉碟里取了块果脯递到她嘴边。
这还差不多,季姜弯了眉眼,很是愉悦地笑纳了。
流苏正在外间吩咐宫人摆午膳,正正望见两人又腻歪在一处,颇有些难舍难分的意思。
季姜处在当中看不清,流苏可是站在一旁看得分明。
她早就陷入陛下的柔情蜜意中不得自拔,哪能说撤就撤,年节后不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不过这次,流苏可真真是猜错了。
眼见年节愈发近了,两人亦是愈发如胶似漆了。
长安连早朝都推了,日日在含凉殿里陪着她,好似要将日后亏欠的日子全都补回来。
朝中的大臣皆心有怒气,上书斥责的奏章比外面飘扬的雪花还要多。
长安只充耳未闻,像寻常一样与她吟诗作画,喝酒烹茶,只是床第间愈发勤了,有几次季姜腿软得几乎都下不来床。
正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民间亦隐隐有面纱女子乃是一代祸国妖姬的传言,不过这传言并不会流传多久。
因为,年节就要来了……
第134章 万望珍重
下了许久的雪终于停了,日光从云朵的缝隙中悄然爬了出来,又一点一点从窗缝中挪了进去。
含凉殿里一片旖旎,两人的衣裳还七零八落地丢在地上。
季姜趴在长安宽阔的胸襟上,长及腰际的乌发现下随意散在床榻上,与长安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本该水光潋滟的眼眸却是无比的清明,季姜垂眼看了看两人缠绕的乌发,突然想起长安之前问她的一句话。
“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恩爱夫妻?”
季姜眼眸微暗,不用说夫妻,哪怕就是恩爱两个字也与他们毫不相干。
原本以为这一天会撕心裂肺的疼,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反而释然了。
偷了这许多的日子已经够了,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季姜整理好思绪起身就要下床榻,乌黑的长发如水滑落。脚还尚未落地,长安就从后面揽住了她长发下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只可惜,捞回来的是个木头美人。
她眼里现下一片平静,再没有之前娇娇俏俏喊他长安时泛着细碎的光。
长安默不作声看了她半晌,低下头去寻她娇嫩的唇瓣。
这次,季姜没有再同从前一样搂着他的脖颈送上来,而是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冷冷开口,“长安,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