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69)
也是,爱吃鱼的是以前的长安。现在他变了这么多,说不定连饮食喜好也一起变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也是貌合神离。
待到宫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季姜才踟蹰着开口,“我昨日去了趟兴庆宫,将流苏送出了宫。她那日被你吓坏了,我放她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长安早知她有事相求,不然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只是个小小宫婢而已,长安未放在心上,点头应下。
这事便算过去了……
季姜凝了凝心神,状若无意地走到案桌前,拿起先前搁在桌上还未收起的奏章,大略翻了翻,疑惑地开口,“我昨日去兴庆宫没见到王姑娘呢,她父亲出了事,你将她一起送进大牢了吗?”
长安微微垂下眼睫,眼里神情莫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语气轻缓地回她的话,“她死了。”
“死了?”季姜突然冷了脸,看着他的眼里带着质问。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就算她爹犯了事,她最多也就是充入教坊司。
那眼里明晃晃的不信任刺痛了长安,他扬声唤十一进来。
十一看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不好,果然陛下将脏水又泼到自个儿头上了。
“告诉殿下,王婉儿怎么死的?”
十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阿弥陀佛念了几声,然后一脸平静地胡说八道。
“王姑娘是听闻府中噩耗,自己触柱身亡。”
季姜没有出声,摆明了一脸的不相信。
眼见陛下眼底的冷意越来越重,十一无奈,竖起手指对天起誓。
“十一对天发誓,王姑娘的的确确是自己触柱身亡的。”
只是不是自愿,是强迫的……
十一面色太过诚恳,又发了毒誓,季姜微微缓了神色。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第97章 阻碍牛郎织女的恶王母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白日里街上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平日庄严冷峻的都城充满了烟火气。
本来因着年节的时候出了许多事,都城百姓对上元节兴致不高,但陛下前几日颁布诏令,晚会时会携大长公主一同亲登城头,与民同庆。
此诏一出,百姓欢腾,更有那未嫁的官家小姐早早就订好了城楼对面的酒楼,想要一睹少年天子的英姿。
虽说那王家倒了,连带着王家嫡女也没了声息。
可谁不知,那王婉儿才气孤傲,容色倾城,一般人怎入得了她的眼。
更何况两人相交于微时,想必这陛下必定是万中无一的人中龙凤。
小姐们兴致勃勃,竟忽略了一点,微时便相交的情分在那儿,陛下对付王家时可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含凉殿也是热闹得很,季姜和之桃从内务府要来了竹条和油纸,跟底下的宫人们聚在一起做孔明灯玩。
从那日长安醒后就将之桃调了过来陪她,自己则搬去了偏殿居住,只是日常用膳仍然过来陪着她。
这可倒好,她这个鸠占鹊巢的住主殿,堂堂天子委曲求全睡偏殿。
不过这天下都是他的,他睡哪里,他要别人睡哪里,又有谁能管的到。
季姜悠悠叹口气,好在这几日再没有先前剑拔弩张的局面了。
长安像是刻意回避那日的话,两人和睦相处了好些日子。
看似同以前一样了,但其实骨子里早就都不一样了。
“哎呀……”之桃惊呼出声,一下打断了季姜的思绪。
她打眼去看,原来是之桃掰竹条时打到了手,白嫩的手上已是红红的一条痕,右手上还握着竹条没放,睁着双眼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季姜失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非要搞这劳什子来做,说了不让她折腾,这不就受伤了。
之桃自知心虚,不敢讨骂,委屈巴巴地想拿衣袖遮住。
红成那个样子,不上药晚上就得肿得老高,到时又是哭天喊地得叫疼。
季姜白她一眼,去里间拿来舒痕膏替她抹上。
冰冰凉凉的膏体一触到伤口,那疼的火辣辣的地方就像敷了冰块,一下就不疼了。
之桃舒服地喟叹出声,正忘形时瞥到季姜沉着的脸色,便又忙忙噤了口。
季姜怎么不明白她的心思,这都城还有谁值得她这眼巴巴地做孔明灯来讨好,可不就是那个整天冷冰冰着一张脸的十一。
偏之桃还极护着他,不过说他一句不辨是非,她就着急忙慌地替他解释。
“他只不过是个侍卫嘛,他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怨不得他。”
是是是,他做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可他不喜欢你呀,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