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63)
她咬的极狠,眼眸里充着血狠狠地瞪着他,似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不过片刻,嘴里就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长安抬眸看了眼她淬着恨意的目光,最后将纱布绑好,才抬手捏着她脸颊挪开,神情莫测地看着她。
许久,他淡淡开口问她,“恨我吗?”
第89章 那便好生恨着
季姜只睁着眼愣愣地看着他,眼角还沾着殷红的血,衬着她莹白的小脸越发惊艳动人。
长安默看了她半晌,见她不回话,这才微微缓了神色,伸手过去想擦她嘴角沾着的血。
季姜下意识就偏头躲过,若按他以往作风,见她如此也就罢了。
可他从来不是那种性子,以前为讨她欢心才装出那温煦模样。
如今既然她如此恨他,他也不必再装模作样了。
长安眉目一凛,骨节分明的手已随着她偏着的头追了过去,狠狠地在她唇角擦了两下。
她皮肤生的白嫩,这般一擦白皙的面上已是一道道的红印子,格外显眼。
长安眼眸暗了暗,一时又软了心肠,只是面上半点不显,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淡漠模样。
他俯过身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道:“那便好生恨着,一刻也不要忘了我。”
他说的极慢,声音沉穆清冷,如清晨古寺深远的钟声,一下一下像是要敲进她的心里。
她清楚知道,以前的长安再也回不来了。
季姜再也忍不住,细长的眼睫颤颤巍巍地遮下,豆大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长安直起身子,立在床边默默看了她半晌,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寂静无声,唯有寒风呼呼地从窗缝处透进来,季姜觉得周身发冷,想拢起被子罩住自己,眼角不经意瞥到右脚包扎的一丝不苟的纱布,微微怔了神。
再往远瞥去,屏风下隐约可见一卷画轴被人随意扔在地上,翻叠折起处只看见那描画的精致繁复的金色凤簪。
她说不出现下心里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头酸涩的紧,也不知是为着他还是为着自己。
殿门忽的被人打开,一阵猛烈的风从门外灌了进来,那画轴被吹得在地上滚了几许。
季姜的目光紧紧随着画轴移动,直到一双纤纤素手拾起了它。
待到那人从屏风处走出,季姜才眨了眨发涩的眼眶。
是司棋……
季姜许久不见她了,还以为她已出宫去了。
她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太过邪性,季姜不得不提防,长安留下她究竟意欲何为。
许是季姜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司棋欠了欠身子,对她宽慰一笑,“殿下安心,流苏姑娘已送去南熏殿医治了,以后就由奴婢来服侍殿下。”
兜来兜去又回到了起点,这熟悉的场景好似回到了被靖王囚禁在公主府的那一日。
只是这次的心境同那日已是大为不同。
那日她满心满愿期盼于长安。如今……又有谁能救她脱离这无边困境。
季姜屈膝抱住自己,又眼巴巴看着司棋手里的画轴,许久才伸手道:“把它给我吧!”
终究还是舍不下的……
白日长安再没过来,季姜在榻上蜷缩了一日,也不说话,只攥着手里的画轴痴痴发呆。
直到日头西斜,司棋怕她闷坏了,打开窗户透透气。
幽暗的室内一寸寸变得明朗起来,暮光穿过窗口,爬上床榻,印在她抓着画轴的手上。
季姜愣愣地抬起头,空气中仿佛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日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如星光璀璨。
她这才喑哑着声音开口问,“何时了?”
司棋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松了一口气,恭敬回话,“殿下,酉时了……可要奴婢传膳?”
季姜经她提醒才感觉腹中饥饿,轻轻点了点头。
司棋忙转身出去吩咐宫人传膳。
第90章 断头饭吗
膳食是早就备着的,御膳房一日都没人来传膳,正是惴惴不安,见终于有人来了,欢天喜地的装盘封盒送过去。
这大长公主殿下算是解决了,那宣政殿还有个主子呢,御膳房总管想了一会儿,还是安排了个小内侍去宣政殿探探情况。
小内侍回来地极快,躬着身子回话,“十一大人说了,陛下一会儿就回含凉殿,膳食一块儿送过去。”
总管这才喜笑颜开,又招呼人将剩余的膳食一起送去含凉殿。
宫人一茬一茬地端菜上来,直到桌上满满当当再也搁不下了。
季姜靠在矮塌上看呆了,转头问司棋,“今日是什么节日吗?”
司棋心里暗自算了算,这离上元节还有几天呢,只得摇着头回道:“殿下,没有节日。”
季姜更觉得奇怪,默看了半晌,突然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