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97)
顾阳盛的案子在当今拜访乔府后不久,便判下来了。
勾结鸳湖书院夫子,与秀州府各官员来往利益输送,控制学子考学之路,罔顾大衡律例,此为罪一。
勾结山匪,扰乱民生,肆意劫获百姓血汗,害人性命,此为罪二。
买通仵作,混淆案件的真实性,肆意干涉案件的公正,此为罪三。
因私仇旧怨,买通乔家丫鬟,毒害秀州府首富乔晋河,此为罪四。
……
顾阳盛所为一一道出,着实令人发指。郗声将所有的罪行,证据一一陈列在折子上,直接递到了当今案上。
当今直接跳过大理寺,批示此案。
顾阳盛其罪当诛,不必再押回京中,按律秋后问斩。然念及顾景舟检举有功,顾家老小幸免于难,但顾家三代,再无涉足庙堂的可能。
与顾阳盛有勾结的官员也都一一被揪了出来,送往大理寺。
而鸳湖书院的涉案夫子,也都依照律例发配沙门岛。其后二代,不可入仕。
当今念及山长没有真正涉案,便只责令其自个儿向国子监递了辞呈。
而此次参加鸳湖书院考核的学子,本该按照往常惯例,再无入仕之可能,可此次当今特意指出,令郗声查明作弊之学子,无辜学子在六月另开考场,由国子监祭酒亲自命题监考。
乔晋河听到这一断案,不由对着乔言感慨。
“顾家也是歹竹出好笋了。顾阳盛那般汲汲营营之人,能有顾景舟这样的儿子,也是烧了高香了。”
乔言闻之,也不过笑笑,顾阳盛的案子她并没有那么关心。
乔列道:“顾景舟这么做,也算是保全了整个顾家了。只不过,到时没想到,竟然是顾阳盛害了父亲。”
当今与乔晋河所谈之事,也只有乔言听了全程,乔列并不知晓这当真谈到了什么。只是乔晋河的身份,桓皇后却是没有瞒着乔列的。
顾阳盛在被郗声控制之下,还要买通府中丫鬟,来害乔晋河,乔列想不通,顾阳盛与乔晋河之间有仇有怨,却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思及桓皇后略显模糊的言辞,便猜到了,这当中恐怕还有先帝的影子。
三人正在厅中说着,刘管家却来报,外边有客到访。
乔言正疑惑,乔列抬眼便看见,跟在庆王的内侍,趾高气扬地走进院中,他身后跟着一群下人,手上皆是捧着不少礼物。
“那是霖公子身边的下人?”乔言不太确定。
乔列微眯起眸子,无害的杏眸中却透露出一丝危险。
这内侍这般肆无忌惮地登门造访,又带来这些东西,总不会是庆王听闻乔晋河病了,着人来探望吧。
内侍打一进院子,那眼珠子便盯着乔言不放。
乔列见此又怎能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乔晋河见来者不善,眼眸之中亦是聚起了一层寒星。
“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乔晋河坐在首座上,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乔列只看了刘年一眼,刘年便默不作声地出去了,他跟在他家公子身边,许多便是乔晋河也不清楚的事情,他确实知道的。
近十年的相伴,乔列一个眼神,刘年也便知晓了他是什么意思。
内侍对于乔晋河的态度多少有些不满,但想到,可能是自己未报身份,才让乔晋河慢待了。
“我乃是庆王殿下身边伺候之人。”内侍从腰间掏出腰牌,自报家门道。
虽然庆王曾道,在秀州府要低调一些,内侍本想让秀州府的官员出面,将此事办妥,可没想到,秀州府出了一茬事儿,官员变动极大。
一时间,竟找不出一个合适之人办理此事,内侍只得自个儿主动上门。来之前,他也谈听过,这乔老爷身患重病,时日不多,而那乔小公子虽然同乔小姐定下了婚约,可却想着要去甘州。
他心道,乔家小姐这般美人,恐怕那极宠爱女儿的乔老爷,应当也不想女儿独守空房吧!再者,依桥小姐这般美貌,乔小公子若常年不在秀州,若有心人觊觎她,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的美人,放眼秀州府,可不是谁人都能护得住的。也只有像庆王殿下这般天潢贵胄才能护得住吧。
乔晋河看也没有看那腰牌,只问道:“不知是庆王殿下有什么吩咐还是?”
内侍脸色不虞地望向乔晋河。
乔列对道:“皎皎你先带父亲进屋休息,此事我来处理便是。”
乔言看了看那内侍,又望向乔列点了点头,扶着乔晋河便要进屋。她已然猜到了那位霖公子应当便是当朝庆王殿下。
可那内侍却大声道:“慢!我此来,是替庆王殿下向乔老爷求亲的。”
乔言愣了愣,转念便想到了,眼前这内侍前来,恐怕是冲着她来的。她面色不由沉了下来,往日里和善温润的桃花眸也染上了几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