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52)
乔言还想问些什么,却被乔列拉住了。少年冲着她摇了摇头。
她沉默地看着郗声叫来一女吏,去往姜家中,将柳婧怡带回来。阿易闻言,便也想跟去,了意见此,便做了回侍卫,跟着一道去了郗声似乎并不着急审问姜景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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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南山,背坡之所,多是些墓地,山上的松杉挺拔。
乔言跟着郗声来到此地,郗声没有告诉她来此的目的是何。
但是她看着连同仵作一道跟来,便大致有了想法。
乔列百无聊赖地观望着四周,但凡做过的事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那便是所谓的证据。
他若所料不错,那位外地客商的墓便是在此处。
松枝上,通体乌黑的鸟雀“嘎嘎”地叫着,这地儿是旁人除了祭日、清明都少有踏足的地方。枯枝踩在脚下,嘎吱作响,乔言他们爬上半坡,便见到了青绿杉木下,两座坟包。
郗声带来的官差都是见惯了的,只是他们看着眼前衣着讲究的两个少年人。
“公子、小姐不觉得晦气?”站在乔列身旁的官差好奇问道。
乔列只莞尔一笑,神色中的不在乎已经告诉了官差答案。
官差只纳罕地摇了摇头,心道,也是怪事,旁人遇上四人那不都躲得远远的,竟还有人往前凑的。
“郗大人要开棺?”乔言道。她看着眼前一个是外地客商的坟,还有一个便是柳夫子夭折溺亡的女儿的坟。
《大衡律》言,案发多年后,若需开棺验尸,则需征得家人同意。
郗声冲着手下捕快使了个眼色。
“自然。”他笑道,“柳夫子再嫁后,这外地客商在秀州便已无亲眷,官府因旧案开棺验尸便无需再征得家人同意。”
乔言点了点头。
南山脚下,官差早已搭起了验尸的棚子。现场开棺验尸可没有什么好感受。
乔列特意拉着乔言站得远,可是那股难言的气味,依旧逼得乔言直犯呕。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想的。”
“开棺验尸有什么好看的,多晦气。”
站在一旁的捕快看着乔言,言语之间多是不解。
乔列皱眉望着她血色褪去的脸庞,发际间隐隐渗着冷汗。连杀鸡都没见过,却偏偏要跟来看死人,也不知道循环渐进。乔列在心中暗暗埋怨。可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
他细心地拿着帕子拭去她额间的冷汗,搀着她在一旁休息。
乔言死死拧着眉头,克制着自己想要呕吐地心。她紧紧盯着棚子中,仵作面不改色地动作。
“姐姐,可还好?”乔列皱眉挡在乔言面前,明明不舒服还要看,她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乔言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场景,有些不习惯。”
她抬手轻轻推了推乔列的手臂,乔列似无所察觉。
“我扶姐姐去那边休息。”乔列勾唇笑着,不容置喙地将乔言扶到河边。
没有了那股子气味,乔言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姐姐方才便不该逞强。”
乔列望着乔言,四目相视,乔言从少年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
她张了张嘴,道:“我没事,阿列。”
乔列轻哼一声,嘴下毫不留情道:“姐姐没见着,你方才的脸色,可比家中的白面馒头还白。”
这是什么比方,乔言噗嗤笑了出来,脸色也渐渐红润。
河边处于上风口,棚子中的气味吹不过来,乔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仵作似有了结果,立刻起身。
乔列撇了撇嘴,呢喃道:“急什么,验尸结果又不会跑。”
然而,乔言一心只在那气味难闻的验尸棚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乔列的话语。
郗声一脸严肃:“这外地客商,确系中毒身亡。”
这话正好被跟着了意与阿易前来的柳婧怡听到。
她眼神清明了不少,听到郗声的话,微微张了张嘴,反复呢喃着:“是我害了他。”
“夫子这话又从何说起,害人的明明是那姜景旭。”阿易道。
郗声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她年前开始服用解药,中途虽然也喝过混淆甚至的汤药,但我瞧过了,如今是清醒的。”了意在一旁说道。
人人都道他与佛有缘,他也确实得佛缘,跟着长安南摩寺的住持习得了一手绝佳的医术。
郗声点了点头。
“姜,柳夫人。”郗声想了想,还是以柳婧怡原本的姓氏称呼,“夫人对您亡夫的死可有什么想交代的?”
柳婧怡神色有些恍惚,她恍若隔世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都是因为我。”
郗声看向了意,眼神问着,你不是说她好了吗?
了意摊了摊手,病是好了,心有没有好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