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45)
“果真是如明善所料,京畿大营、禁军,南砚之皆有染指。便是朕身边,也有他的眼线。”当今叹了一口气,“朕这些年都忘了,他与定王才是真正的师兄弟。”
太后睨了他一眼,道:“哀兵必败。”
当今一愣,太后已然与桓皇后说笑起来。
乔言只挑了挑眉,收敛神情,便告退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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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十一年冬,原本应当开拔去了江南的忠勤侯,却带着两万兵马直入长安。一时间风声鹤唳,不少来不及反应的官员为忠勤侯所擒。拥立定王之女道徵郡主,以期重返璿皇时期之盛世辉煌。皇城内的禁军与两万叛军里外呼应,朱雀门破,叛军长驱直入。
乔言与不少官员女眷在这坤宁殿中,等待着结果。她今日穿着一席束袖圆领袍,与这些个女眷所传的华美襦裙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桓皇后身边的人,除却心腹凌波,已逐一被控制起来。如今正在太后的长宁殿中安胎。
“临川伯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府的贺小姐。
乔言看了一眼这姑娘,面临突变而面不改色,倒是个有主见的。
今日一早,桓皇后便召了些命妇入宫,这些都是朝中肱股之臣的亲眷。
“忠勤侯谋逆,如今外边已是一片混乱。”乔言道,“诸位夫人在这殿中,还算得上安全。”
“临川伯夫人开什么玩笑,忠勤侯府对当今忠心耿耿,怎会谋逆。”盛氏出声斥责道。
乔言只睨了她一眼。
盛氏阴阳怪气着:“我们来这坤宁殿觐见皇后娘娘,可这殿中却只有你临川伯夫人。此事还未说清楚,你又胡言忠勤侯谋逆,临川伯夫人当真是好教养。”
“如若盛夫人不惧叛逆,大可出门去。门口的羽林卫不会阻止。”乔言道。
殿中的女眷闻言,她们便是不信乔言,也不能不信门口护卫的羽林卫。
乔言却不曾理会盛氏,盛氏今日在此,只是因着她是桓大将军的亲眷,若是出了闪失,桓大将军不免分心。
哪怕一切是桓列亲自谋划布局,可她依旧心慌烦闷,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一息、两息,一刻,两刻,一时辰、两时辰……
从夕阳余晖,等到夜幕低垂。
乔言闭目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结果。她摩挲着食指,面上平静如死水。
那贺小姐好奇地望着她,不禁问道:“外边当真是忠勤侯谋逆?”
乔言睁开眸子,望向她,点了点头。
贺小姐又问:“若是如此,乔寺正便不担心?”
“担心什么?”
“临川伯如今重伤在江南,如若……”
贺小姐话未说完,坤宁殿的大门便被骤然打开了。殿中亲眷皆是惊惧不已,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贺小姐望着殿门外,一身黑色甲胄的年轻人,那不就是重伤在江南的临川伯吗?她不禁望向乔言。
乔言起身,冲着桓列展颜一笑,他乌发高高束起,略显凌乱,下巴上留着青青的胡茬,手中染血的剑被收回到剑鞘中。
桓列只看见他的皎皎,如当年秀州城中那狭窄小巷中一般,向他跑来,她本便是皎洁月光,将他晦暗的人格照亮。
乔言不顾殿中那些亲眷的目光,如乳燕投林般投在那少年怀中,她额头依偎在他胸前,听着胸口有规律的跳动。她想他了,明明他们分别还没有两个月,却比之先前的两年分别,更想了。
桓列一手抱着她,一手令刘年将殿中亲眷好好安置,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盛氏也在其中。但也无妨了,他有了皎皎,便有了全部了。
“南砚之在紫宸殿外,说是想见见你我。”桓列道。
乔言点了点头,随他一起行至紫宸殿。
南溪一身明光铠,狼狈的随地坐在紫宸殿外的青石台阶上。
直到南溪带兵攻入皇城,当今才终于完全相信,忠勤侯府的忠诚,在南砚之身上断了。想起先忠勤侯夫妇,想起南氏世代忠良,他心中并不好受。
南溪看着乔言与桓列相携而来,不禁轻笑出声。
“桓明善。桓列!”南溪大笑着,“原来,所谓重伤昏迷是假的,你竟已经回长安了。”
乔言紧了紧攥着桓列的手,桓列只轻轻在她手心摩挲了两下,示意她不必担心。
“本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被尔等将计就计了?”
其实,对于阶下囚的疑问,他们并没有必要解答。
只是,乔言看着他,又看向了已被控制住的道徵郡主,她依旧一脸淡漠,可是乔言却看到了她眼中隐约的不甘。
郗声沉默站在一旁,一切如桓列所料想那样,一切都顺利,可郗声心中却不好受。当日入长安,惊鸿一瞥看到的是陆道徵,可那惊鸿一瞥其实也只是陆道徵无心为之,在她心中,甚至记不得她遇到过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