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女帝管后宫(111)
薛霏霏道:“无妨。到时候你就拿着这块玉佩,自然会有人让你去上学的。”她又捏了捏小女孩的丫髻,牵马离开了。
小女孩看着她走远,又抬头看了她母亲:“娘?”
妇人从她手里拿走了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回,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了:“妞妞,你这是遇上贵人了啊。”
薛霏霏提着那盏小圆灯笼到了霍家。开门的忍冬见了那盏小圆灯笼,禁不住笑了起来:“大街上那么多好看的灯笼,薛大人怎么偏偏拎了这么一盏……”他顿了顿,努力憋了个词出来,“朴实无华的回来?”
薛霏霏也笑了:“你也说了,朴实无华。”
院子里立春和秦远正在往檐下挂灯笼,薛霏霏就将她那盏递给了秦远:“给我的也挂上。”
秦远拎着那盏小圆灯笼哭笑不得:“你哪来的这么个小玩意儿,倒像是给小孩子们玩的。”
“不错,的确是小孩子的。”薛霏霏点头。
立春在一旁大惊失色:“不是吧?堂堂璇玑阁阁主,竟然跟小孩子抢灯笼?”
薛霏霏伸手就去敲了他站着的那把梯子:“你见着了?”
立春赶紧扶稳了梯子:“我什么都没说!”他叫道。
“开饭啦。”张巧儿和连翘摆好了院子中的饭桌,一样样揭开了碗碟。
“今儿个是喝白的还是红的?”周硕从屋里出来,一手托了一个酒坛子。
霍嘉丰跟在他身后:“自然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样好的月色,还是红的好。”
“诶,当年大诗仙李白可是喝着白的写了许多诗。比如那句‘举杯邀明月’。”周硕道。
两人争争吵吵,最后还是薛霏霏发话了:“想喝红的喝红的,想喝白的喝白的。”
这下就没人有意见了。
“孙婆婆呢?”连翘因不见孙婆婆,遂问道。
秦远道:“孙婆婆前阵子告了假,往南边去了。”
“南边?”连翘和张巧儿等人疑惑道,“她老人家好好的,跑南边去做什么?”
薛霏霏举起了酒杯:“自然也是去跟故人团圆去了。”
“来来来,干杯干杯。”周硕吆喝着。
几只杯子碰在了一起,叮叮当当清脆声响。美酒下肚,犹如烈火滚喉,又如沙漠甘霖,意味无穷。
“吃菜吃菜。”张巧儿招呼了大家,“这几样都是我新学的菜式,你们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众人下筷,又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张大厨!”
张巧儿乐了,匆匆又喝了杯酒,就要走:“师父那边还等着我去打下手呢,我得赶紧走了。”
她一走,周硕也喝光了杯中酒,起身道:“今晚街上人多,我也得去忙了。”
立春跟着他站了起来,朝大家拱了拱手:“你们慢吃。”自己又拽了只鸡腿走。
秦远不甘落后,他拽了另一只鸡腿,道:“我今晚宫里值夜,明儿再来蹭饭。”
这是把明天的也预定下了。
他们都走了,连翘干脆拉了忍冬,道:“走,陪我去看看厨房里煲的汤,明早要下面条吃呢。”
忍冬连酒都没喝上两口,就这么被连翘给拖走了。
先前人满为患的桌上只剩下薛霏霏和霍嘉丰。
薛霏霏晃了手中的酒杯,琥珀液体散发着果味清香,在月色下流光溢彩。
“真美啊。”她喃喃道。
霍嘉丰将他的杯子与她的碰了下,叮的一声响。
“但愿人长久。”他举杯说道。
薛霏霏一怔,继而也举起了杯子,微微一笑:“但愿人长久。”
她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拿筷子夹了片桂花糖藕吃。
吃着吃着,她发现霍嘉丰没动筷子,而是一直盯了自己看。她觉得奇怪,便问了句:“你怎么了?”
霍嘉丰扭扭捏捏:“嗯,我是想问,我只是问一问哈,就是那个,那个……”
他吞吞吐吐的,倒是把薛霏霏给问着急了:“那个什么啊?”她没好气道。
霍嘉丰心一横:“就是上次你给我喂的那蛊……”
“蛊?”薛霏霏一愣,半天才想了起来,是了,那天晚上他跟踪自己去了书房密室,还自以为她没发现,真是蠢得可以。
可更奇怪的是,他明明那么蠢,她竟也不觉得嫌弃。甚至还认为,他连犯蠢都比别人蠢得可爱。或许是她中蛊了吧。
这么一想她就笑了起来:“哦,你说那蛊啊。”
霍嘉丰点头:“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给弄出来?它老在我身体里,我总觉得怪怪的。”
薛霏霏正色道:“那可不成。万一哪天你叛变了呢?我的事你知道得可不少。”
霍嘉丰举手起誓:“苍天为见,我霍嘉丰此生定不负你。如有违誓,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