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逼婚+番外(37)
见沈弗辞不说话,谢洵迟疑了下,“真没有?”
沈弗辞点头,“真没有。”
“……”
谢洵看着她,心里思量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和齐副参将相识,他……”
“不能,”沈弗辞皱眉拒绝,“他这人心眼儿小,不会帮我。”
谢洵目光看向她,缓缓地问,“有过节?”
想起白天里说的公主和齐贺曾有过节,沈弗辞明白过来,心想这人怕是在试探她,虽说告诉他也无妨,但沈弗辞还想多看看他打算如何试探。
她微笑道,“没有啊,都是听来的,何文津今夜招惹他了,恐怕他得连我一起恨上,说起来,这还是你的过失。”
“长鄢,去和何文津住吧。”
歪理。还怪上他了。
谢洵和沈弗辞又僵持了会儿。
沈弗辞有些困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算了,你要是想同我一起也没什么,毕竟之前都是如此,”她笑了笑,“不过你晚上不要总是咬牙了,这毛病不好。”
“我没有。”谢洵反驳她。
见沈弗辞但笑不语,扭过身子整理了下床上的被子,然后拍拍,大方又自然地问,“你睡里面?”
谢洵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还像坐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拂了几遍自己的衣衫。
他牵动嘴角,“主子真是精打细算。”还一毛不拔,这一点他自叹不如,她就该做个商人。
说罢,谢洵飞快地离开了房间,一脸冰寒地径直朝着何文津那边去了。
沈弗辞走过去伸手将他没关好的门关好,然后站在原地,心想谢洵这人挺有意思的,周江延这人就无趣,也兴许是对着她才会变得无趣。
竟然又想起来这个人。
沈弗辞轻轻叹了口气,周江延没有死,那现在她应该怎么办呢?
她只有在刚开始时动过杀人的心思却又很快放弃,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准备回京的周小将军而已。
然而不久之后,西北战事起,周老将军不战便投降叛国的消息便会传来,他会变成叛臣之子,被削为平民,然而周江延并非无能,他在金殿之上力证自己清白无罪,但无证不代表无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周江延才会同意赐婚,甘愿进入公主府过着名为驸马实为软禁的日子。
现在想想,也许被削为平民的那个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如何做。
第20章
第二日早上,方轻言叫人递了个消息过来,据说今天官府审理犯人要在官府门前公开进行,这消息不仅递给了她,更是从昨晚上开始便挨家挨户的传递,方轻言连夜叫人将各户这几年来的情况逐一比对,将关押进牢狱的捕快罪行登记在册拿百米长布写了出来,挂在官府门外。
不过不同的是,方轻言还递了张帖子给她,请与她单独见面。
沈弗辞惊叹地看着宁州县街上热闹的样子,人人都在朝着官府的方向而去,脸上带着笑意,显然是将瘟疫这件事给忘了。
“能将这种繁杂的事情办得如此迅速,”何文津也有些感慨,“这位方县令真不是一般人啊。”
“确实有些本事,但又不够有本事,不然为何会被一个小小的陈永压制几年?”谢洵面无表情地道,他昨日一整夜睡得都不太好,早上又被何文津早早推醒,叫他出去看热闹,这股怨气正无处可发泄。
“是啊,一个县令怎么会被捕快压制几年?”沈弗辞说道。
何文津摇摇头,“陈永在此根基深厚,绝不是仅在一个宁州县这一个地盘上,这次能够成功将他拉下马,也属实让人惊讶,”更令人惊讶的是,拉他下马的方式听起来委实有些匪夷所思,“陈永到底为什么会败?”
“他会败很简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弗辞看向何文津,“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吗?”
何文津蹙着眉头,“可他也没有得到过百姓的爱戴支持,何来载舟之说?”
沈弗辞转过身面向他。
她从未怀疑过何文津为国为民的心,他一向都是如此,但在许多事情都未免太过耿直,将是非黑白分得太清楚明朗,正是因为如此,何文津前世才会在做官之后大受打击,不愿变通,以至于几年间沉寂无声。
“何文津,你觉得官之所以为官,是因为他们都能够得到百姓的爱戴吗?”沈弗辞问他。
“不得百姓真心爱戴的官,算是什么官?”何文津有些不屑,“如陈永之流,鱼肉乡里、祸害百姓吗?”
“能够让一群人爱戴的可以做官,同样,能够让一群人害怕的也可以做官,”沈弗辞对他说,“方轻言之所以不能够扳倒陈永,除了他根基浅薄,没有助力之外,就是因为百姓喜欢他,但是却不信他,更不愿意为了他和地方恶霸作对,和陈永作对的后果是明明白白地摆在人前的,人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