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要了(203)
怀月委屈地看向燕煜,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殷语道:“季大哥之所以要去取衣裳给殿下,是因为怀月姑娘你刚才摸了殿下的外袍。”
“殿下向来有洁癖,最是不喜旁人触碰他的衣裳,若然被人碰了衣裳,通常就得即刻换掉。”殷语以前曾觉得燕煜这个习惯太过矫情,现在却突然觉得真是个好得不得了的习惯,“所以,季宗是要取殿下的外袍,怀月姑娘真的是误会了。”
“殿下,阿语讲得对不对?”她笑盈盈地看向燕煜,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膀,甚至轻轻地摇了摇。
第151章 宣告主权
怀月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喉咙就宛如吞了个鸡蛋似的,上不去下不来,卡得浑身难受。
殷语真的太过诡异了。
换作其他女子,亲眼见着她身躯纠缠紧贴在殿下腿上,怕是早就气怒羞愤扭头就跑了。
更别说她刚才那一番故意设计的话语——
句句属实,却又句句戳心!
换谁听了,都绝不会不认为她和殿下之间关系暧昧,非比寻常!
可殷语不仅没有被气走,反而一副殿下被她吃得死死的样子,当着她的面说起大话来。
殿下分明就是因为她湿了衣裳让季宗去替她取衣裳来,可偏生殷语却说是为殿下而取。
听听,这像话吗?
殿下一个大男人,会因为她抱了他的腿就要换外裳?
说出去谁信?
偏生殷语胡说八道,殿下却完全没有反驳她。
反倒是一副她说得对的神情,就让怀月生了一种感觉,殿下莫非是怕殷语生气,才会由着殷语瞎说?
要真是这样,殿下对殷语到底是什么心思?
殿下乃大燕储君,何须顾忌一个女子的想法?
难不成这殷语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或是本事?
可她仔细查过了,殷语虽说是侯府嫡女,但自幼遗失在外,根本连正儿八经的京城贵女都算不上,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
怀月咬牙怔忡。
待她回过神来,竟见太子在细心地替殷语擦洗着手上的泥,擦干净好拉起她的手温柔道:“袖摆上沾了泥,爷陪你回去换衣裳。”
然后,两人就当她不存在似的,手牵着手走了。
怀月呆了许久,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姑娘。”
换过衣裳后,萱草给怀月递了水,担心地看着她,“殿下他兴许只是因为殷大姑娘来了,所以才……”
“我知道。”怀月神思不定地抿了口水,脑海里殷语和燕煜对望的一幕挥之不去。
这时,响起一阵叩门声。
萱草出去应了门,一脸古怪地跑了回来:“姑娘,殷大姑娘来了。”
怀月一怔:“请她进来。”
殷语领着秋葵进了屋,看向怀月:“怀月姑娘方才弄湿了衣裳,应当无大碍吧?”
“多谢殷大姑娘关心,怀月没事。”怀月语气不善,并没有什么心情与殷语闲扯,“殷大姑娘若是来说刚才的事的话,大可不必了。”
殷语勾唇一笑:“非也。本姑娘过来只是好奇,怀月姑娘是当真不在乎星月草的事?”
怀月莫名一僵。
星月草的事她自然在意。
晋王府里多得是等着揪住她的小辫子对付她的人,例如晋王爷的新宠,还有与她有过过节的几个旧爱。
“如若怀月姑娘不介意星月草的事,那本姑娘让人去信一封……”
“不必了。”怀月看向殷语,“怀月自问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殷大姑娘何必苦苦相逼?星月草的事虽说是怀月让管事提及,可怀月并未怂恿殿下摘草,过不在怀月身上。”
殷语似笑非笑:“哦?是吗?那身穿软甲挨军棍一事呢?因为穿了软甲,所以怀月姑娘并未受什么伤,才不敢让太医替你查诊,对吧?”
怀月面色骤变。
是白渺告诉殷语此事的?
可白渺并无证据,殷大姑娘也不可能有证据!
“怀月不知殷大姑娘在说什么。”
“不知道?”殷语含笑,“怀月姑娘该不会以为没有被人亲眼看见,就不会有人知晓吧?”
“难道怀月姑娘不知道,军棍打在躯体上,和打在软甲上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当然,绝大多数人应该听不出来其中差别。
但有经验的人则未必。
至少当日她听出来了,而且她知道白渺也听出来了。
怀月这下是真的有些怵了:“你、你告诉殿下了?”
“没有。”殷语坦言,“但若怀月姑娘再这么不识相,本姑娘就不会再替你隐瞒。”
她往前一步站定在怀月面前,“我与殿下情投意合,且有圣旨赐婚,怀月姑娘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得赶紧散了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