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摄政王他后悔了(30)
翌日晚上。
裴珠月精心打扮了一番,鹅黄色的长裙温婉中带了几分娇俏,面上略施粉黛,将姣好的五官衬得更为明媚。
她头上盘了个凌云髻,装饰着细小的发饰,那支蝴蝶白玉簪在其中格外显眼。
房内的圆木桌上摆了一桌餐食,还冒着腾腾热气。
裴珠月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问身侧的小桃:“王爷来了吗?”
“应当快了,奴婢再去看看。”
“好。”
小桃抬脚离去,裴珠月也起了身,准备去桌旁等蔺伯苏。
刚转过身她骤然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后从妆奁中拿出了个小罐子,倒出里面的透明液体在嘴唇上抹了一圈,末了又细细上了一遍唇脂。
做完这一切她最后来到了桌旁端坐好。
蔺伯苏不久便来了,看看一桌饭食,又看看打扮娇艳的裴珠月,当目光触及那支白玉簪时,眼中浮现出了浓重的兴趣:“王妃这是唱的哪一出?”
裴珠月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会意带上门离开了。
裴珠月抬头看向蔺伯苏,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眉眼弯弯:“王爷坐这儿。”
蔺伯苏走过去坐下,目光不离裴珠月分毫。
裴珠月神色坦然地看着蔺伯苏,笑问道:“王爷觉得我戴着这簪子好看吗?”
蔺伯苏不吝夸赞:“很好看,很适合你。”
“我也觉得,所以今天就是为了感谢王爷送了我这么美的簪子特地请王爷吃顿饭。”
她斟了杯酒递到蔺伯苏的嘴边,温声道:“王爷请喝酒。”
蔺伯苏接过酒放到了桌子上,道:“喝酒伤身,本王不喝。”
裴珠月理了理蔺伯苏的领口,轻笑道:“天底下男人谁不喝酒。”
蔺伯苏抓住了裴珠月的手,垂眸看进裴珠月的眼睛里,道:“王妃这般激本王,莫不是这酒中放了什么东西?”
裴珠月的手不同寻常女子的手,她的手修长纤细,比寻常女子大上不少,手背白皙软嫩,手掌处却因自小练剑长了一层薄茧。
不过这手再大终究是女子的手,蔺伯苏一掌便能包住,他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掌心的那些薄茧。
裴珠月手心微痒,蓦地抽了回来,睨了眼蔺伯苏佯怒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翻下不掉滴酒:“王爷这下可安心了?”
蔺伯苏拿过裴珠月手中的酒杯,倒了满满的酒,随后一饮而尽,道:“是本王的不是,本王赔罪。”
裴珠月原来的计划是提前在酒菜中投放迷药,等迷倒蔺伯苏后就带着小桃逃跑。
现在她庆幸没有这么做,蔺伯苏这人警惕的很,不仅酒杯用她的,就连吃菜都是等她夹了之后再下筷。
裴珠月轻抚了下唇瓣,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流光,天色不早了,她该启程了。
“我有一样东西给王爷看。”裴珠月道,她站起身,脚却突然崴了一下,“啊”地一声轻唤扑进了蔺伯苏的怀里。
蔺伯苏搂着裴珠月,撩起裴珠月额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眼底有几分笑意,开口道:“王妃的演技甚是拙劣,想要投怀送抱直接告诉本王便是,不必如此费尽心思,扯着伤口可就不好了。”
裴珠月搂住了蔺伯苏的脖子,一用力将人拉了下来,两人的嘴唇只隔了一寸。
她吐血热气说道:“王爷不喜欢吗?”
蔺伯苏眼神微黯,低喃道:“几日不见,王妃似乎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裴珠月问。
“更大胆了。”蔺伯苏想了想答道。
裴珠月嗤笑了一声,灵动地眸子眨了眨:“我本就如此,王爷忘了当年我可是追了你整整十条街追到王府门口吗?”
蔺伯苏被裴珠月勾起了回忆,淡笑道:“似乎真是如此,嫁入王府之后倒是规矩了许多,王府养人啊。”
“我倒觉得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
那里只会让她如何做一个王妃,而不是如何做裴珠月。
不等蔺伯苏细想这句话,裴珠月扬起下巴吻上了蔺伯苏的唇,虎牙轻咬了他的唇瓣。
蔺伯苏轻颤了一下,扶住裴珠月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地品尝那两片柔软温润。
许久,蔺伯苏脑子渐沉,他猛地推开了裴珠月,眼底蕴着愤怒:“你竟敢对我下药。”
裴珠月撑着地站起了身,抽出帕子用力地抹了下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蔺伯苏嗤笑了一下:“又如何?王爷的戒备之心还真是重,庆幸我的美色还能诱惑得了你,不过这逢场作戏还真是有点恶心。”
“你……”蔺伯苏晃了下脑袋想要清醒些,但药力还是让他闭上眼趴到了桌子上。
裴珠月丢下帕子,摘下头上的蝴蝶白玉簪丢到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