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摄政王他后悔了(199)
裴珠月解释:“当时那个刺客并非清和住持,而是清和住持的同胎胞弟舟洋,不过现在清和住持也死了,在审讯的时候,刑部混入刺客将其刺杀了。”
蔺伯苏若有所思,点点头呢喃道:“原来如此,当时你是如何分辨出的?当时那刺客似乎并没有破绽。”
怕自己的话说有歧义,蔺伯苏又补充解释:“我不是怀疑你和刺客有瓜葛,只是单纯好奇。”
裴珠月没在意,如实说道:“说来也是巧合,在祭祖大典开始之前我见过清和一面,那时候他手上没有刺青,但在祭坛上行刺陛下的舟洋手上却是有刺青的……刺青?”
裴珠月突然愣住了,喃喃:“舟洋……图腾……刺青,难道他手背上的刺青就是清和所说的图腾?”
蔺伯苏不明所以,好奇问:“怎么了?”
“清和住持临死前跟我说过四个字‘舟洋图腾’,我在想周洋手上的刺青有没有可能就是清和所说的图腾。”
说完,裴珠月不等蔺伯苏反应转身就走:“王爷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边进展如何。”
“珠月……”蔺伯苏试图挽留,想说可以交给刑部查,但裴珠月已经走得没影了。
顷刻间,他卸下脸上的温和模样,变回高冷王爷,凭空命令:“玄甲,帮本王把药端过来。”
祭祖大典的主要负责人是裴镇山,裴珠月连二把手都算不上,前面还有个裴旭日,现下大典出了事,负责彻查的也是裴镇山,裴珠月是协助调查。
裴珠月将发现告知父亲后就离开了灵云寺,古君月在京城举目无亲,现在又重伤未愈,她得去看看。
她寻着记忆来到了古君月之前住的那间小院,可小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院中也长了很多野草。
“人呢?”裴珠月在院子里大声喊了起来:“君月兄,君月兄?你在家吗?”
她心里不由得担心,古君月受了那么重的伤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裴珠月想起今日和古君月见面的那个小巷,立刻找了过去,然而刚出院子十几米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请问你是裴珠月裴小姐吗?”
眼前人穿着短褂,一身衣裳很是利落,瞧着倒是像某个客栈的小二,裴珠月寻人心切,有些焦躁,随口应道:“正是,有事吗?”
小二咧嘴笑道:“我瞧您这身将军的打扮就知道没找错人,裴小姐,小的是蓬莱路跑堂的,我家东家让我来跟您说古公子在咱们客栈里。”
裴珠月一听眼前一亮,欣喜问:“你说古君月在蓬莱居客栈?当真?”
“当然是真的。”
裴珠月听到肯定的答案火急火燎地就去了。
她到蓬莱居客栈时,水莲心就在门口候着。
一见面水莲心就扒着裴珠月上下左右看了又看:“听闻祭祖大典上出现了刺客,你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裴珠月敷衍回答,又迫不及待地问:“莲心,君月兄呢,君月兄在哪?”
水莲心淡笑:“莫慌,在天字一号房休息着呢,刚喝完药睡下。你瞧你这汗出的,一路跑过来的吧,你看你,把我家小二累得都没个人形了。”
裴珠月身后正是那个报信的小二,他怕裴珠月走错路就一直跟着,死命跟着,现如今已经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裴珠月瞧他那模样,心生愧疚,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辛苦你了。”
小二看到银子“噌”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塞进袖袋里,跟裴珠月郑重谢赏之后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裴珠月看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刚才的累是假的。”
水莲心轻笑:“有钱能使磨推鬼,更何况人。”
裴珠月收回视线看向水莲心:“说正经的,君月兄怎么到你客栈来了?”
水莲心:“是西丘皇帝在路上捡来的,说离我这客栈近就将人安置在这了。不过珠月,”水莲心挑了挑眉,神情有些许猥琐:“瞧你方才那着急的模样,说,你是不是对古君月有意思?那古君月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去给你传信,免得你担心。”
裴珠月额角降下三根大粗线,这是哪跟哪。
“把你那表情收收,我和古君月是结拜兄弟,没有儿女之情,并且此次要不是君月兄来传信陛下就危险了,将军府说不定要被满门抄斩,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看君月兄。”
水莲心眨眨眼,继续揶揄:“真的吗?说实话我觉得古君月挺好的,你瞧瞧人模样不错,性格温和,还有一手好医术,最重要的是之前流落西丘对你的父亲还有部下多有照顾,可见品性也不错,不考虑考虑?”
“哟哟哟,看来我随便一捡就捡了个妹夫回来。”塔木隼端着盘蜜饯吃着从后厨走了出来,那粗糙的言行与他精致的外表可谓十分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