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妾(狗血)/他让心尖宠当替身(165)
“算了,我跟酒鬼计较作甚。”卫年认命的扶着帝王,不过丑话得说前头,也不管此刻醉得晕乎乎连话都说不清的崇德帝能不能听进去,他还是碎碎念的说着:“如果主子你让人轰出家门,属下定是无力帮忙的,哪怕是让打了,或是骂了,也别怪属下不帮衬。”
第82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殉葬
杜浮亭拽住闻氏衣摆, 姣好面容喊着淡淡笑意,娇娇软软低声问着:“程姨我想沐浴。”
她实在不能忍无法沐浴洗头,只是闻氏讲究滑胎也得坐月子, 怕她伤心过度没养好身子,所以严格盯着她行事,不准洗澡洗头, 大热天屋里冰块也不准多放,每日拿干净湿帕子擦拭。
说话的额湿润润眼眸看得人心软, 闻氏握住她柔若无骨般的小手, 默默算了算日子, 点头道:“我让红珠烧水给小娘子沐浴。”
等见到闻氏出房间, 杜浮亭唇畔笑意便落了下来, 眼里是冷静得让人心慌,她下了床打开衣柜拿衣物, 目光扫过她先前专程放孩子小衣的箱笼,眼里飞快划过泪意, 不过转瞬就让她压了下去。
红珠听到闻氏说杜浮亭要沐浴,下意识问的也是她的身体能不能行, 听得没问题, 她才着手烧热水,只是烧水沐浴洗头不用很长的时间, 又替杜浮亭将香胰皂角都准备妥当,杜浮亭已经拿着衣物进了浴间, 不是她最喜爱的青色或者是淡绯色,而是拿了件之前压箱底的乳白色棉质长裙。
“我来帮夫人吧。”红珠说着就要伸手接衣物,让杜浮亭避让了,轻柔冷淡的嗓音裹挟着浴桶里氤氲热气, 道:“出去吧,我不用人伺候。”自她醒后待人就常是这么冷淡,红珠似乎渐渐习惯了这种冷淡,就是看着她自己进浴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夫人要是有事立马唤我,我就在外面守着。”
红珠果真蹲守浴间外,没见杜浮亭出来,又没有听到流水声,她就会开口问一声杜浮亭还在不在。红珠这段时间已经看不透杜浮亭心中所想,难免草木皆兵,就是杜浮亭独自沐浴,她都寸步不离,怕她想不开溺死自己。
但是红珠没明白,如果一个人真存了想死的心思,哪怕她严防死守,都不可能把人看牢的。
沐浴一场,洗去粘在身上的污秽,连带心里都似乎干净了,杜浮亭套上乳白色襦裙,手上握着毛巾包裹着满头湿漉漉的秀发,单手将浴间的门从里头打开。
红珠听到开门声,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见杜浮亭自己拧着头发,连忙让她躺靠椅上,小心翼翼的替其绞干头发。哪怕炎热夏日,顶着头湿淋淋的头发,也是容易得病的。
替杜浮亭绞干头发这点时间,红珠犹豫在三,挣扎着开了口:“卫统领将那人带到偏房去了,不知为何喝了不少酒,嚷嚷着要过来,卫统领没得办法才……夫人您看……”
杜浮亭脸上划过讥讽,哪有那么多没得办法,哪有那么多醉得不省人事,她记得萧律酒量好得很,从前和人拼酒,总归他不是输的那人,真要是醉大多也是因为他借此逃酒。
“不是都已经进来了,我的决定有用吗?”杜浮亭嗓音不咸不淡,但实则心里是不大高兴的,红珠也能看得出,不敢再说别的话惹怒杜浮亭,只好默默的替她用帕子将头发拧干,最后一点发尾还是湿漉的,不过也没有别的法子,这种天气不可能把炉子搬到旁边,只能任由其自然干。
红珠做完一切,抬头见杜浮亭闭着眼睛,呼吸轻缓、绵延不绝,好似已经睡着了般,她怕杜浮亭顶着未全干的头睡,以后得偏头痛,连忙道:“夫人等头发干透了再歇息也不迟,这样的天气只消片刻。”
杜浮亭根本就没有入睡,只是不大想睁眼罢了,听到这话不由得出声:“出去吧,别打扰我。”语音里有些不耐烦。
红珠深知她在为帝王的事烦恼,就是那人踏足这里,都让她感到不适,故而不敢再火上浇油,劝了劝就出去了,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怕弄出声响,打搅到杜浮亭。
实际上红珠前脚刚走,杜浮亭后脚就坐起身,眼底有些东西沉了下去,原是清澈透明的眸色如今深如江水。
红珠怕她想不开自残,屋里所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就连插花瓷瓶都没有摆,可杜浮亭与红珠相处多年,哪里不晓得她藏东西的地方,稍微找找就能把东西翻出来。
她手里握着找到的剪子,听着外面没有走动的动静,开了门往偏房走去,脚上穿着软底布鞋几乎没有声音,就连呼吸都让她放轻放缓,直到她走到架子床头,都没有人发现。
崇德帝睁开双眸,眼里划过痛意,颤抖着嗓音出声:“阿浮想要杀我?”他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宁可她对他心存怨恨,可真走到这步,崇德帝才知道心多痛,就是连呼吸都带着凌迟的感觉,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