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前任的死对头+番外(35)
若他执意去查看药渣,寻个大夫来查验,她身子有恙之事定会被人知晓,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傅承之神色复杂的看了沈珞珞一眼,又看了看莲秋,见她身子确实单薄,便信了沈珞珞的话。
“恩,你出来我有话说。”他淡淡道。
沈珞珞也不知道他要做何,但她面上未露出丝毫的担忧,而是泰然自若的走了出去。
她站到他的面前,抬眸望着面前的男人,眸光温温:“夫君,是有何事找我?”
“云姨妈一家提前进城了,用过午饭后你随我同去府门口迎迎他们。”他寡淡着一张脸,语气很是平淡。
沈珞珞看着他那都快冷成冰块的脸,强颜欢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好的,夫君。”
话毕,便看见傅承之抬腿离开了,转身利落无比,仿佛这面前的女子与他毫无半点干系。
沈珞珞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又不是个怪物,他犯得着逃也似的离开吗?”
冬葵跟着出了屋子,一脸的愤慨:“这姑爷莫不是得了见到小姐就害怕的大病吧!”
沈珞珞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休要胡说,他是我的夫君,再口无遮拦,小心你家小姐终有一日真成了寡妇。”
“奥,那婢子不说了。”冬葵讪讪的低下了头。
午饭过后,傅府上上下下在王氏的带领下全部候在府门口,齐齐等待着云姨妈一行人的到来。
沈珞珞十分乖巧的站在傅承之的身旁,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皂角味,心情逐渐舒畅了起来。
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隔得这般近了,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她偷偷凝望着他那高耸的鼻梁,深邃到不可捉摸的眼眸,白皙的肌肤,宽大有力的胸膛,忽然就觉得那些事情也不是不可原谅。
或许,他是有自己的苦衷呢,她就这么想着,安慰自己。
傅承之知道她在看着他,也懒得去阻止,毕竟眼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若是在此地与她冷脸,兴许会被人认为他夫妻不睦,治家不严。
在梁国,这些都是考量一个朝廷命官好坏的标准之一。
若是夫妻不睦,治家不严,使得后院不得安宁,则被视为无法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
他想,这件事情若是被传扬出去,定会被主薄官在他的为官文书上狠狠记上一笔。
本来他一路直升至御史之位,就已经惹得许多人不快了,若是再闹出事端,恐怕连陛下也不会偏袒他了。
于是,他干脆平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冬葵伸长脖颈看着前面的两人,面上逐渐扬起笑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两人如此和谐的站在一处,像是一对璧人,好看到令人发指。
此刻,她心里对姑爷的怨怼倒是少了一些,不过,也只是当下而已,若是后面继续对小姐不冷不热,她还是会继续问候他全家,冬葵暗暗腹诽。
几人便在这种情形下,各怀心思,面上虽然看上去很是和谐,内里实则暗潮汹涌。
尤其是因为等级排在最末尾的墨云!
彼时,她正怨毒的盯着沈珞珞的后背,眼神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绢帕,将它用力的揉成了一团。
暗暗发誓,这次定要寻着机会报那洗刷马厩的仇,自从与那马厩为伍,她的身上便再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
大到衣服,小到发丝,由内到外都散发着畜生的臭味,连最好的香料都遮不住这令人恶心的味道,她恨极了!
第17章
王氏如望穿秋水般瞧着人头攒动的街头,就盼着那头出现她所期盼的马车,面上不时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与自己的亲妹妹自从五年前一别之后,便再也没有相见过了,算算时间已有千日之多。
虽然平日里常有书信来往,但那冰冷的字迹却无法代替她的思亲之苦,因此她对这次的相聚甚是期盼。
一行人在府门口等了不下半个时辰,西街那头才慢悠悠走过来一辆驴车。
众人瞪圆了眼睛去瞧,只见那驴车整个都是用灰色粗麻布所制,车檐上悬挂着的赭石流苏料子也极差。
风一吹,几缕流苏绞缠在一处,显得十分僵硬,没有一丝飘逸之感。
顿时便有几个丫鬟嫌弃的撇了撇嘴,唯独站在最末尾的墨云一脸笑意的看着来人,似是在盘算着什么。
沈珞珞平心静气的站在傅承之的身旁,肤若凝脂的面颊上嵌着浅浅笑意,端的是一副仙姿玉色。
由于街头人多,驾驴车的车夫生怕驴子伤到行人,便不敢加速,只等到驴车走到距离众人十步开外的地方,就赶紧勒绳停住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