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前任的死对头+番外(17)
原来如此。
沈珞珞冷笑一声,这事果然与她猜测的不相上下。
他果然是因为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回来拿她当出气筒的。
“那今日除了墨云在花厅伺候,还有没有别的丫鬟去过花厅?”她又继续问道。
听到墨云的名字时,怀安突然抬起了头。
眸光定定的看着沈珞珞道:“回夫人,没有其他人。”
他确实在假山后面看见墨云曾威胁洗月,不许她为谢大人带路。
他还指责过她,但那丫头蛮横的紧。
竟然仗着老太太的势,辱骂他是狗腿子,还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将他气炸了!
若不是因为她是老太太的人,他早就收拾她了。
惯会目中无人,欺下瞒上。
这次若是能让夫人教训教训她,他也算是出了口气,怀安暗想。
沈珞珞点了点头,知晓了其中的猫腻。
定是那墨云告知傅承之,她与谢大人交谈之事,当真是颇有心机。
她敛了敛神色,来回摩挲着手里的暖手炉。
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何事?是夫君让你来的?”
怀安赶紧摇了摇头,紧张道:“回夫人,小人是来找老爷的,夫人可见过老爷?”
听他这话,沈珞珞立即坐直了身子,胸中涌起的担心瞬间便压倒一切委屈。
“未曾,老爷丢了?外面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
怀安忧心忡忡看着沈珞珞:“小人是避着老太太找的,不敢让她知晓此事,否则府里又要出大乱子了。”
沈珞珞自是知晓王氏的脾性,一丁点的小事她都能将它无限放大。
更别说是下人看护主子不利,这样的大事。
被她抓到,那这满院子的人都得遭殃。
“那你找两个可靠的人,去府外老爷常去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他是出去喝酒了。”
她一下午都待在小厨房,也没来过主屋,也是不知他去了何处。
不过,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说丢就丢了吧,还是在这皇城根下。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办。”
怀安朝她行了一礼,赶忙出了屋子。
“小姐,你快吃饭吧,这菜都要凉了。”
冬葵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她觉得这姑爷不在了更好,与他同处一屋,简直像是如坠冰窟。
一直等到夜里,都还没有见到傅承之回来。
沈珞珞将两只鞋面上的金元宝全部都绣了好了,才下罗汉床。
掀开门帘,看着外面絮絮往下落的鹅毛大雪,喃喃自语:“雪又下大了,夫君怎么还不回来?”
约莫在门口站了一刻钟,才看见一个人打着油纸伞,从院子门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
她心下一阵欢喜,立即朝那人唤道:“夫君,你回来了?”
却忽听的那头说道:“禀夫人,老爷找到了,在城东香阳酒肆喝酒呢,叫夫人早些休息,不用等他了。”
沈珞珞顿觉尴尬无比,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怀安。
都怪这雪下的太过大了些,迷迷糊糊的一片,让人看不清晰。
“好,你先下去吧。”
知道了傅承之安然无恙,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望着院子里怀安走过的一排脚印,从清晰到渐渐模糊。
直到完全被风雪所抚平,她才转身进了屋子。
彼时,整个京城都被黑暗包裹着。
除了酒楼还亮着晕黄的灯光外,其他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暗。
城东临街十七巷的香阳酒肆内正热火朝天的拼着酒,与外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里面酒客众多,欢呼声此起彼伏。
劝酒声夹杂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使得整个酒楼热闹非凡。
二楼左侧的地字一号包间内,有一个身着绛红色长袍的男子,孤身一人靠在铺了三青色织锦布帘的圆桌上喝酒。
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失落。
在他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已经喝空了的玉青釉色酒瓶。
他将手里还剩了小半瓶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朝外面喊道:“小二,再来几瓶酒。”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
随即,便有小二推门而入,朝他陪笑道:“傅大人,你已经喝的够多了,再喝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快给本大人上几瓶上好的竹叶青来,若是再磨磨唧唧,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傅承之此时已将端正丢了个七七八八,语气中满是怒意。
店小二哪里经得起他这番恐吓,立即赔罪道:“大人息怒,小人这就去给大人拿酒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待酒再次上桌,傅承之便拿起酒猛灌了一气。
这竹叶青刚一下肚,他便觉喉头一阵火辣辣的,酒意再次冲上了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