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番外(1238)
据他所知近日后宅之内,十分平静,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倒不明白,小秦氏这怒气从何而来。
小秦氏听着这话,再看着对方仍是一脸淡定的神情,心里怄得差点没口呕出一口血来,却是越发觉得悲哀。
她跟着国公爷几十年了,他们母子在国公爷的心中难道是毫无分量吗?往日里瞧着国公也待慎哥儿也是极好,难道都是假象不成?而如今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就毫不放在心上呢?
“妾身听闻,今日朝堂之上,燕恪当众抢走了慎哥儿的差事,对于此事国公爷怎么看?”小秦氏怒瞪着双目,一副非要对方说出个所以然,不然绝不罢休的作派。
这是哪儿跟哪儿,燕褚着实愣了片刻,随即才反应过来小秦氏在说什么,顿时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
“你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想你如今也是堂堂国公夫人之尊,竟然也听信外面的那些流言……”一副小秦氏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这般明显的嫌弃之色,小秦氏甚至在脑补,这何止是上不了台面呀,甚至还在心里骂她愚不可及吧,总归,她在国公爷甚至老夫人的眼中,向来都是一副蠢笨的样子吧。
从来就是这样,在他们看来,自己总是在犯蠢,就没有聪明过的时候,心里越想越觉得难过,眼泪便不由自主哗哗哗的掉了下来。
“国公爷既然说外面的那些都是流言,不可取信,那国公爷你倒是与妾身说个明白,事实到底是如何的?咱们慎哥儿,那也是国公爷你的儿子,总不能平白让他受如此的委屈!”小秦氏确实越说越委屈了。
她早已看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儿子了,若是自己儿子的前程,还被别人抢了去,那她是如何也不心甘的,就算是拼死,她也要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争的。
燕褚见话没说到两句,对方突然就哭了起来,若是年轻美人儿梨花带雨,不免会惹人心生怜惜,但小秦氏这徐娘半老还这翻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一阵倒胃口。
“燕慎在京郊大营里好好的待着,哪里来的委屈,何人能给他委屈受?”燕褚眸色微冷,看向小秦氏时,越发带出些嫌弃之色。
在一众儿子当中,他向来一视同仁,府里的资源,谁需要便谁去争取,他从不多加阻拦,而在一众儿子当中,唯一不同的便是燕慎,他却是有意培养他的,偌大的国公府总是需要继承人,他虽然还年富力强,正值当年,但也并不妨碍他培养下一代。
今日朝堂之上他推了燕慎出来,自然也是有心想让他出去历练一番的,只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但此刻他也没还没闹明白,怎么事情竟然传出来,说什么是燕恪抢夺燕慎的差事,都是国公府的子弟,即便内里有些纷争,也不可能闹到外面去,况且这两人并无多少交集,何来的纷争?
然而此事竟然已经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想来必然是有心人有意推动之下使然,然而小秦氏这等无知蠢妇竟然也就信了,还怒气冲冲的质问到他面前来,他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想想她这国公夫人,几十年也是白做了,别说朝堂上的大事儿她一点摸不着头脑,而面对流言蜚语她都没法辨别真伪,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聪明,什么事不掺合也就罢了,偏偏还野心勃勃,什么都想插一脚。
“何人能给他委屈,国公爷难道不知道吗,我看不是国公爷不明白,是你在装糊涂罢了,难不成你就真的看好燕恪,而弃我慎哥儿于不顾?”小秦氏一边伤心掉泪,一边大声质问道。
若不哭倒还能显出一些气势来,可这一哭起来,却是气势全无。
燕褚听着这些话,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他顿时觉得自己与一个无知妇人可有什么好计较的。
“燕恪那事儿是皇上下的旨意,我即便是护国公,那也不能不遵皇上的圣旨,所以这事儿,说什么抢差事之类的,那都是胡说八道,偏偏你就信了!”燕褚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总不能由着她这般闹腾不是。
“皇上下的旨意……莫不是因为他是御前侍卫,成天儿在皇上跟前露脸,所以皇上就格外看重他了?”小秦氏疑惑的问道。
在她看来,燕恪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小子罢了,又哪里来天大的本事得皇上看中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沾国公府的光罢了。
“并非如此,这其中另有缘故,说来话就长了,总之一切只是朝廷上的一些争端,你也无需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只需知道此事只是流言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想太多!”燕褚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