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以为我死后黑化了(168)
“我说我可不可以亲你,按照话本子的进度,这个时候我们该亲起来了。”姜无芳重复道。
崔游将她推开,一脸严肃:“我之前就说过了,现在还不行。”
姜无芳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崔游:“在朱华小榭那一晚。”
“你别哄我,我后来记起来了,我们亲过。”
也不知道李璿那个蠢货下的药是不是假货,本应该忘得清清楚楚的她,在某天晚上睡觉时,这些记忆片段原原本本就回到脑海里头了。
醒来之后,她倒是还有些遗憾当时没有细细品味。
实在可惜。
“可是你后来也说‘这样的事情常有,我也不记得昨日的事了,你不要太过于放心上’,不要我负责。”他嘴唇紧抿。
“哎呀,我以为你说的是我把嘴唇磕破的事情,我有时自己不小心也会磕破,所以才说……他娘的,算了。”她道。
“你……”崔游刚想开口,就被她扯着自己的衣领给打断了。
姜无芳将他的领子一带,二人的鼻息马上相汇,目目相接。
“说不清了,摊牌了,我馋你了,阿檀。”
她的唇主动碰上他的,青涩按照话本子里的描述,往下试探一下,随即撤回。
崔游被她的主动弄得身子一僵,黑长的睫毛一动,大掌回扣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蜻蜓点水的吻,不让她就此罢休。
他声音低哑:“闭眼。”
云淡风轻,黑夜之中声音俱无,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心跳。
阔别五年,终于相聚,星子见证之下,初尝人世情爱。
地上合成一个的影子终于恢复原状,姜无芳尚未恢复呼吸,本来是自己先探出的那一步,反而被这个人全盘主导,搅得自己呼吸凌乱。
崔游大掌轻抚她的后背,帮她理顺呼吸,眉眼黑深:“谁教你的,这般深入。”
姜无芳没好气:“还能是谁教我的,话本子里头不都这样子吗。”
这人装得可是太好了,什么现在不行的,居然这么熟练。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敢问她是哪里学的,气死人了。
她扬起声调兴师问罪,口气愈发酸溜溜:“你倒是比我熟练多了,你不该先告诉我你哪里学的吗?”
也是,她那个伯父本来就是那种留恋声色犬马的人,为了迎合他,阿檀肯定是免不了沾染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好生气,一团火热辣辣堵在胸口,刚才还沉浸在缱绻之中的甜蜜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无限的酸意。
一想到有别的女郎也这般被他抱在怀里,与他这般唇……
气死了!
根本不能再往下去想!
崔游看着她不自觉撅起的嘴唇,眸中似有暗色风暴聚起,大掌又继续扣过来,清冷的声音带着着魔般的沙哑禁欲。
“等会儿再回答你,现在,闭眼。”
鼻息相汇,暧-昧-纠-缠,她刚刚理顺的呼吸又再次被打乱,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崔游这才遗憾松开。
姜无芳靠在他的胸膛前,仍是没有忘记方才的问题:“你还没说呢,你跟谁学的,是什么各种南腔北调的美人?还是什么擅长吟诗作赋的才女?还是……”
她越说口吻越酸,手掐上崔游腰间的软-肉。
崔游无奈握住她作乱的手,道:“汴京口音,不擅长吟诗作赋,尤其讨厌《九章算术》。”
“什么?”她愣了一下。、
这说的……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我是说,我跟你学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的下巴再次窝在她的肩窝上,睫毛投下黑深的阴影在眼窝,更显深邃。
第79章 七十九碗饭 11.16
二人又站在廊下说了会子的话, 眼见夜越深,露水也重了,姜无芳即便披着他的大斗篷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寒浸浸的凉意。
他又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厚衣都给了自己,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
她将崔游方才给她系好的带子解开,想要给他披上,崔游眉间一蹙, 反手将斗篷一抖,又给她披上。
姜无芳见他坚持,也不再矫情,道:“今日就到这里了, 明日还要早起易容,各自回去休息吧。”
崔游也知更深露重,扬着唇角,双手隔着厚厚的斗篷握住她的肩膀, 将她的身子朝向转向后院方向:“明日不必早起易容, 回去吧。”
姜无芳被他固定住肩膀, 身子不好转,只是侧头惊愕道:“那我会不会还没有进宫就被人捉到汴京府斩了。”
她如今容貌正盛, 像极了当时名动京都的李晏,不说这一层, 就光说当初艳绝汴京的永嘉郡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才刚过去五年, 明眼人看到都能认出她来。
不用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