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210)
沈离枝轻咬着下唇, 她手心抵住的地方能感受到寝衣下灼热的温度和跳动,那肌理的紧绷与蓄势,都在宣告着为时已晚。
她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太子总是冷不丁就开始给她灌迷魂汤, 她只不过想要问一下飞练的下落,怎么就把自己问到了床塌上。
白日里她已经纠结许久。
即便她不在乎这个身子,可也不能就这样生下孩子。
庶长子从来都是个尴尬的存在, 即便是在民间寻常官宦人家为避免家中长子非嫡妻所出,往往都是要避子的。
可太子从未给过她什么药。
当然太子可以立很多妃嫔, 他可以不在乎谁生下孩子。
但是有了孩子,她的退路岂非全无。
想到这里,沈离枝抗拒的手就更加用力支着。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蚍蜉撼大树,但是拖得一时是一时。
太子的生疏让她吃过苦,可是他的‘好学’和钻研又让她抵抗不住, 往往他没用多少手段就能让她一败涂地。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让他近身才是正确的做法。
李景淮怕压折沈离枝的手腕,也没敢真的用力往下压。
只是抬起一手,顺着她的手腕缓缓向下。
袖口被他剥笋一样往下捋,凉嗖嗖的感觉就好像她已经被剥了个干净。
他又用指腹揉着她紧绷的手腕,“不累吗?”
“……累。”
撑着他这样的重量,当然累。
她的手杆都开始微微颤抖,可是太子却没有减轻负担的意思,甚至他都不再温柔地帮她揉手腕。
长臂往下,他直接朝着她腰带而去。
这下可真的要被剥了!
沈离枝慌慌张张分出一手,去抓他的手臂。
“殿下,我、我们玩个刺.激的吧!”
李景淮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离枝怀疑自己被夺舍了。
两个人都诡异地保持了三息的沉默。
沈离枝自己当然是想不出这句话来的。
这还是因为在谢府无意撞见几个少妇在园子里大谈御夫手段。
要不是身边谢萱姝拉着她,她早就出去道个歉然后赶紧躲开。
但是谢萱姝却不干,她说多学学总没错。
沈离枝只能舍命陪‘小女子’。
几个年轻的夫人都是新婚不久的闺中姐妹,聊起来真的荤素不忌,对付夫婿来那可谓各显神通。
哪怕沈离枝没刻意去听,但是那些话还是躲也躲不了,如数灌进耳朵,变成挥之不去的‘可怕’记忆,盘踞在她心头。
“若你不想吃苦头,那还得自己主动,别看男人一脸正经,其实都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只要你主动了,还不是手到擒来,拿捏得妥妥的!”
那名娇俏的美妇是这样说的,她还比划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信誓旦旦的表示这招绝对管用。
沈离枝手指抖了抖。
但是太子他不是普通男人吧,她是不是要死了?
沈离枝悔恨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景淮果然还是手握上她的腰肢,一点也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
果然没用……
然下一刻,形势徒然大变。
一个急转,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个。
她坐在了上头。
沈离枝眼前一阵晕眩,手原本还抵住李景淮的胸膛,此刻却变成在支撑自己的身体,免得就此趴下。
李景淮的嗓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呼之欲出的骨噬髓稣。
“你,想怎么玩?”
沈离枝:“……”
经验出真理,那美妇诚然不曾骗人。
她低头一看,太子目光灼灼望向她,仿佛夜里闪着幽光的兽眼。
就好像在期待什么新奇的玩法。
沈离枝的脸一烫,耳尖热得都有些发疼,但是她也不敢去捂着,就怕露出一点怯态会让自己的心虚被发现。
“用、用殿下的腰带可否?”沈离枝的手往下移,太子的腰由着肩线一路收窄,是一副堪比名匠精雕细琢出来的身躯,强健的筋骨、适量合度的肌肉,每一寸都好像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太子没有拒绝,那便是同意。
沈离枝捏着他的腰带的端头,颤巍巍地解开,又慢慢地抽出,一切都是小心翼翼。
她也没有料到,进行到这里,事情的顺利让她犹在梦中一样茫然。
又有一股难言的欣喜。
原来太子也能这样乖乖听话?
但是捧着腰带,沈离枝还是忍不住深呼吸几下,安抚自己乱跳的心脏。
下一步无疑才是虎口拔牙的壮举。
太子身上丝滑的绸缎寝衣没有了腰带束起,当即往两边滑去。
沈离枝跨坐着的地方好歹还能压住,但是上面的胸膛则毫不掩饰地大片露出,烛光被晚风吹得摇曳,映在他的肌肤上也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橘黄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