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锦衣卫大人(25)
苏月见走到柴房外,刚想着要怎么引来菘蓝注意,便听菘蓝厉喝了声,“谁!”
“是我。”苏月见紧紧靠在柴房窗户的墙边,在府兵持着刀一步一步走近她时,虚弱道,“别过来。”
她的声音犹若缠绵娇吟,顿时便让府兵停住了脚步。
练武之人有过人的耳力,饶是苏月见此时的声音与平日大不相同,他们也还是分辨出来了。
“姑娘!”
菘蓝的反应最快,当即就变了脸色朝苏月见走来,然就在转角时生生停住了步伐,沉默须臾,面色凝重道,“姑娘,我能过来吗?”
苏月见强撑着保持已为数不多的清醒,咬着唇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两个字,“退下。”
菘蓝浑身一僵,顷刻间便明白了什么,立刻命令另外两个府兵,“退下!”
吩咐完便急切道,“姑娘,还好吗?”
苏月见紧紧咬住唇,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感觉到那股燥热似要将她吞噬。
“你也...退下。”
少女婉转缠绵的声音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菘蓝面色一滞,沉声道,“姑娘撑住,我去唤木槿过来。”
“所有人听令,全部去前院。”
感觉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苏月见才忙蹒跚走进柴房,顺手上了门栓。
菘蓝一向敏锐,他定会为她善后,包括在她寝房里的人。
男人仍旧没有醒,好生养了几日面上也有了血色,比前两日更俊俏了些。
此时,苏月见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翻腾的燥|欲,她的身体与脑袋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解药,能救命的解药。
就像鱼见了水,欢腾雀跃。
就像干柴遇烈火,一烧即燃。
苏月见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放肆出格的事,而她此时因药性,已全然将羞耻二字抛之脑后。
男人的唇,手,身体,每一处对她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沉浸于解男人腰封的苏月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身下的男人轻轻皱了皱眉。
景白安好像正在做梦。
梦里有人紧紧压在他的身上,不仅不沉,还软绵绵的,带着香气。
他努力的睁眼去瞧,入目却是微暗的烛火,粗陋的瓦房,泥土砖墙,还有...
还有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姑娘。
美人眼眸迷离,含着情意万千,双颊泛着潮红,粉嫩的樱唇轻启,溢出叫人浑身酥麻的娇吟。
景白安有片刻的愣神。
他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腰间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还在继续撕扯,景白安微微垂首,却见美人含泪,满面委屈,这,竟是因解不开他的腰封急哭了。
景白安从未曾动过心,而此时,他却莫名生了股怜惜。
他伸出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在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后,竟再也不舍得挪开。
姑娘眼里包着一筐泪,急切委屈的盯着他,“你解开呀。”
解开?
景白安眼里划过一丝无措,是叫他自己解开腰封?
鬼使神差下,景白安依言解了自己的腰封,心底却有几分茫然,这真的是地狱吗,地狱的待遇竟这般好?
还是阎王可怜他英年早逝,一生未尝过欢愉,特意给他的恩赐?
不等他细想,便被一双柔软紧紧握住,唇也跟着被堵上。
所有的思绪全部被打乱。
他虽未尝过□□,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的姑娘又香又软,每一处他都喜欢极了。
不知何时,景白安开始反客为主,既是阎王给的恩赐,那便不能辜负了。
只是不知这姑娘是人是鬼,不对,他都死了,那这姑娘应当也是鬼。
介时若他问阎王要这姑...这只鬼,不知阎王会不会同意。
烛火轻舞,幽暗旖旎,人影缠绵,难分你我。
景白安活了二十五载,从未碰过女人,而今初尝□□,竟是这般蚀骨滋味。
兴头正浓时,他忍不住想,即便阎王不同意,他也是要硬抢的。
而柴房外的人,正经历着煎熬。
菘蓝紧紧握着双拳,有血顺着掌心滴落,猩红的双目满是恨意。
木槿半弯着身子咬着拳头,不敢哭出声,眼泪顺着手腕落下,湿了一大片衣襟,手上也早已布满了牙印。
寝房的屋檐下,白蔹肩上搭着披风,半抱着差点哭昏厥过去的花楹泪流满面。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他们捧在手心里护着的明珠,竟会一朝蒙尘,受这般屈辱。
院里的府兵都已经屏退,只留他们几人在这里候着。
他们非常清楚,就算是闯进去阻止了也无济于事,姑娘若有别的法子,又怎会翻窗去了柴房。
以姑娘的性子,事情但凡有回旋的余地,她都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