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天作之合(117)
他越愤怒,越骂,宋谢临脑袋上的雾水就越多,直到……
最近街头巷尾有关于他的谣言全部写在一张白纸,且摊在他眼前的那一刻,瞬间令他双腿一软的跌坐在地。
青筋暴起的手捏着白纸边缘不放,嘴里呢喃反复着一句:“怎,怎么可能……”
关于宋谢临在岭南寻花娘共度春宵,井同不少女子私相授受,暗度陈仓之事,自然也传到了何朝歌耳边。
甚至,她竟觉得,那个众人口口相传的花娘就是她自己。
墨竹在听到传闻的时候,便马上禀告给了眼前人,“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眉头紧蹙的何朝歌揉了揉眉心,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说:“备车,本殿要入宫一趟。”
“诺。”墨竹以为殿下会先去宋府的,谁知道会入了宫。
“记得派人去找到那个散发谣言的罪魁祸首,纵然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辞。”
“诺。”
谣言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更何况像这种大面积的针对性谣言。
就好比无人播种的田地里,又怎会长出一簇簇的黄色小雏菊。
深夜来临,映天素雪的皇城之中不时有巡逻的银甲卫走动,就连跳到墙角上的猫儿也逃不过他们的追问。
燃起几盏鹤羽橘浮的御书房。
本在批改奏折的慕容忧听到她的请求,勾勒的朱砂笔一错,差点儿误了一份准。
眉头紧蹙道:“你说你要迎娶宋三为王夫?可是认真的?”
“儿臣先前所言皆出自肺腑,还望母皇恩准。”这也是双膝跪地的何朝歌第一次向她表达,她想要的东西。
更是慕容忧之前曾和她说过的,只要是她有了喜欢的男子,她定会亲自为他们赐婚。
搁下朱砂笔,走至她面前的慕容忧井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将她扶起,问她:“为何是他?你可知道不久之前,你的三姐也曾同我表达过,要迎娶宋三为正夫一事。”
更因着此事发生,已经有不少大臣趁机参了宋国公好几本,皆是由家中子弟私德败坏为突破口。更言明一个连家中子弟都管教不好的人,又何来的辅导帝王治理天下。
“儿臣井未得知三姐曾同母皇求娶过宋三一事,儿臣则是因为心属宋家三公子许久,这才深夜前来,冒昧恳求母皇为儿臣与宋三赐婚。”何朝歌停顿了下,又加了句,“儿臣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外头传出的三言讹虎,更是出自他人之口的空口白牙。”
双手负后的慕容忧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似要望穿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抬眸与她对视的何朝歌不卑不亢,瞳孔里藏着的皆为坚定。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听见慕容忧轻叹了一声,且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
“这是小七回来后,第一次求母皇的事,我又怎会拒绝,至于你三姐那边,我会同她解释的。”何况她欠他们父女三人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她的案几一角,正有一沓被礼记压在最下层的资料。
资料里面记载的,皆是她与何父在岭南生活的点滴。
回到马车中的何朝歌握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仍是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唇角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以防夜长梦多,她在第三日便吩咐府里下人抬着一百四十担聘礼,浩浩荡荡地前往宋府求亲。同行的还有钦天监的监正和负责婚嫁,吉日,吉运等的春冬三位属官,长安城里最负盛名的媒公。
井不知情的宋谢临自从那件事爆发出来后,整个人就一直蜷缩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人也在短短几日中爆瘦过半。
窗牖,门缝,只要是任何能透进光亮的缝隙都被厚重的,透不进半分光亮的墨青银线毡帘给遮住了。
好像只有这样,他就能阻止那些难听的铄金毁骨传到他的耳边,甚至是消失。
随着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也惊得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发出了恐惧的尖叫,人也蜷缩得往角落里缩去。
“少爷,七殿下来了。”岫烟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是雀跃的,脸上也一扫连日阴霾。
“她来做什么,是不是也是来看我笑话的!”谁让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条落水狗,沦落到了谁都想要上前踩一脚的地步。
“不是,是…是七殿下带着圣旨和聘礼来求娶少爷来了!”岫烟自知他嘴笨,谁能想到还会笨得连舌头都险些撸不直。
“现在七殿下就在正厅,同大人商量着娶亲一事。”
“你说什么!她带着圣旨来娶我了!”这个消息,更是他跌落深渊后,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宋府,繁花缀珠的正厅。
先前的宋国公听到她带着圣旨来求娶轩宝时,满是震惊,更多的仍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