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废战神冲喜后(137)
两句孟浪之词立刻就把傅挽挽的泪意堵回去了。
两人到了正堂,在礼部侍郎的主持下拜了天地,这就算补办了婚仪,当下孟星飏和傅挽挽分头行动,孟星飏在前堂宴朝臣,傅挽挽在花厅宴女宾。
从前各家夫人姑娘自恃身份不爱搭理她,如今她成了风光大嫁的国公夫人,自然各个殷勤客气。
傅卫卫坐在一众姑娘之中,远远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傅挽挽原是自来熟的性子,自然一片宾主尽欢。
她从前自己没当家,不用考虑什么地主之谊,今日这是真真儿在她自家宴客,才是头一遭尝到了当家主母的艰辛。
如此忙活了大半日,待暮色降临,夜宴尽散,傅挽挽终于来到自己的洞房。
早知补办婚仪这样累,还不如不办呢。
她住的院子叫雪琼院,是公府后宅里最宽敞的一处。这里不是正院,但院子里自带着一个花园池子,最是宽敞,孟星飏特意说住在这里。
不为别的,只因这雪琼院地方大、屋子多,除了卧房,还能布置出孟星飏的书房,夫妻俩都能在这里呆着。
傅挽挽颇为无奈,整座公府都是他们俩的,两人挤在这雪琼院里,别的院子不都空出来了,不过既是孟星飏想要,便也由着他了。
若他不遂自己的心意,得罪了她,她再搬去别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见院中各色花灯烂灼,处处灯光相应,一派彩绣辉煌。
丫鬟见傅挽挽显出疲惫,忙上前扶着她进院子。
雪琼院的下人都是她从侯府里选拔过来的,跟她今日带过来的陪房没什么区别,因此办事牢靠称意,知道她的习惯,早早为她备好了香汤沐浴,又准备了许多小食。
当下傅挽挽解了衣裳,坐入香汤中,手脚的酸涩立时去了许多,再吃了东西,精神恢复了许多,正准备让丫鬟再备些孟星飏喜欢的东西,一抬眼,便见一身喜服的孟星飏站在了围屏后面。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傅挽挽便已然移不开眼睛。
“夫人久等了。”孟星飏喑哑着嗓子道。
“客人们都走完了吗?”傅挽挽送女宾离开的时候,特意问过前头还在喝酒呢!
孟星飏走到近前,挥手叫旁边侍浴的丫鬟退下,自己拿着葫芦瓢往傅挽挽的肩膀上浇水。
“还有几个酒鬼,我懒得搭理了。”孟星飏说得漫不经心。
傅挽挽瞪他一眼,“有你这样的待客的主家吗?”
“大喜之日,新郎官怎么能让娇妻苦等?”他的眸光从傅挽挽的脸颊往下,浴汤里倒了不少牛乳,奶白奶白的,可傅挽挽的肌肤更白。
傅挽挽被他的眸光灼烧得难为情,低下头不敢看他。
推拒了他那么久,今日再没有任何推拒的理由。
不过,他进来得着实早了些。
她原是计划好了的,先沐浴、吃东西,打理好妆容和发髻,再换上那件天蚕冰丝的寝衣坐在榻上等他回来。
她看着孟星飏在旁边宽衣,不禁微微一颤,有些欢喜,也有些紧张。
今夜,怕是没机会穿上那件寝衣了。
第67章 “乖,不怕的。”……
洞房里的浴桶足够大,
够两个人沐浴,也够两个胡闹。
傅挽挽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今夜任凭孟星飏做什么,都没有斥他一句。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去榻上吧。”
她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嗓子本就糯,这会儿听起来更是细细软软的,格外好听。
孟星飏看着她气吐如兰,自是心软道:“好,去榻上。”
他站起身,将傅挽挽从浴桶中捞出来,拿旁边干燥的绸缎包裹起来,横抱着走入内室。
缎子是江南织造进贡的上品,细滑柔软,傅挽挽的肌肤比缎子更滑更软。
“怎么摆了这么多,”孟星飏一见榻上密密麻麻的莲子、桂圆、红枣,单手抱着傅挽挽,挥手将干果挥到地上。
“别弄掉。”傅挽挽赶忙出声阻止,“洞房里摆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这些桂圆莲子是为了……反正是有用的。”
桂圆莲子的寓意不能跟孟星飏明说,不然他一定会笑话自己。
她甚至都能想到,如果她告诉孟星飏,桂圆红枣莲子是为了早生贵子,他一定会说要早生就得先洞房。
孟星飏狐疑地看着傅挽挽,见她躺在自己怀中,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在浴桶里的时候还没这么害羞呢!
“挽挽,洒这么多东西,不弄掉岂不是硌得慌?”
“那也不用往地上撒,推到旁边不久行了。”
“随你,反正,也不是硌着我。”
孟星飏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傅挽挽初时竟没明白,片刻后方回过神,这混蛋的意思是,反正今晚躺在这儿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