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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胥赋(85)

作者:大木闪闪 阅读记录

“你既知危险,又为何砸漏我主屋的房顶?”林之倾随即质问道。

“大人断案不公,你冤枉我,还企图以恫吓之言威胁我。”

林之倾一拍桌面,挑眉道:“你言辞闪烁,恐有大嫌疑,本官念你初犯,还是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岂料李胥却神神秘秘地凑上前,状似无赖道:“我拒不认罪,兰若上大刑吧。”

林之倾一时气急,直接拿酥饼堵住了他的嘴,气道:“噎死你了事,左右我是不会住侯府的,你断了这个念想吧。”

李胥亦不气馁,嚼完口中酥饼后,旁敲侧击道:“侯府亦是崔府,可不是襄王府,兰若究竟在顾及什么?难道是暗觉舅父刻薄,抑或是嫌弃侯府简陋?”

“你惯会曲解人意的,我不与你理论,我的朝服,公文,还有诸多琐碎小物都留在林府,是断不可能搬去别处的。况且侯爷最不喜外人嚼舌根,你该谨记这点,不要作节外生枝之事。”

李胥知其固执,然而他比林之倾更为狡猾,继而话锋一转,道:“朝服和公文我自会命人去取,至于别的物件,侯府样样不缺。而这旁人议论之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朝中不乏两袖清风的文臣武官,同僚接济本就是美谈,何来嚼舌根一说?”

“你……唉……罢了罢了。”

林之倾自知争不过早有预谋的李胥,与其白费工夫争论,不如顺水推舟应下此事。

不一会儿,碗底见空,林之倾仰靠椅背,吹着秋风消食,白日里击鞠赛上种种变故,仿佛走马灯般在脑中不断闪现,她扭头问李胥:“梓清,先帝在位期间,靖王企图起兵作乱,被燕大将军领兵镇压,可靖王唯一的嫡子元昱却与燕家大公子这般熟络亲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此二人都曾是京中质子,又是总角之交,可谓是郎才男貌,般配得很。”李胥言辞间满是讥讽鄙夷之色。

这番阴阳怪气的嘲讽之辞,让林之倾顿时起了逗弄之心,不禁调笑道:“这俩人可不就是梓清家里头,欠租交不起粮的佃户之子么,被家中父亲送来当长工抵债。”

李胥哭笑不得,可乍一听,又甚觉有理,不免自嘲道:“家中可不敢用这样的长工,就怕哪天放火杀人,以泄心头之恨。”

此乃是李胥有感而发,林之倾闻言一怔,突然抓起李胥一手,摊开他的掌心细细查看,暗自自责不该如此粗心,他虽未言痛,可那软/鞭可是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李胥身上。从来都是他将自己捧在手心精心呵护,不让旁人伤她辱她,而自己却这般疏忽大意……

一条暗红的鞭痕横穿掌心,哪怕过了几个时辰,仍未有消散的迹象,林之倾心疼地抚了抚发红的肌肤,怯声问道:“还疼吗?为何不敷药?”

“只是皮肉上的淤痕而已,不疼的无须敷药。”

见她泫然欲泣,李胥慌忙抚慰道:“我自小顽劣,常常摔得满身淤痕,不消几日就散了,早已习以为常。兰若是个文静之人,头一次见这些自然心中害怕,都是些虚张声势的痕迹,不足为惧。”

“你又诓骗我……”

林之倾不满地嘟囔出声,在她面前之人,曾是瑞朝最尊贵的嫡皇子,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内侍敢让他摔跟头,这谎话编得一点儿都不精妙!

李胥此生虽有不少惧怕之人,却唯独忌惮林之倾的眼泪,眼看她眼里蓄起了水雾,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无论是皇亲贵胄抑或是百姓稚子,男孩子打小就这样,上房揭瓦样样在行,旁人是管都管不住。兰若少时未和同龄的孩子这般玩耍过,自然对我的说辞半信半疑,将来你生养了男娃娃,便知我此话真假。”

“……”

李胥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自己的狡辩奏效,正欲再渲染一番,就见刘伯匆匆过来回禀,说是林府的一应物件都已收拾妥当搬到了侯府,厢房也准备妥当。

李胥暗道不好,见“阴谋”被彻底戳破,借故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翌日下朝,林之倾在府衙处理公务,过了晌午,来了位意外之客,燕漪携了诸多特产药材和补品前来拜访。她一见林之倾,也不拐弯抹角的虚张声势,直接开口道:“击鞠赛上,兄长惹祸,父亲已重责了他,本想送些滋补之物给受伤的崔统领,然而几次三番总见不着人,故来大理寺叨扰大人,还请见谅。”

“大小姐不必多礼。”林之倾起身将人迎进了门,又为她沏了壶茶,回首问道:“燕小姐怎么不将礼品送去侯府?”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神色跃然于目,随即道:“怕是入不了侯府的门……说起来,父亲和侯爷相识已久,还曾一同抵御过外敌入侵,时过境迁,如今竟成了这般生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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