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衣着和气质普通,并没有出彩的地方。在其离开后, 前台收回目光。
“谁呀。”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来到前台。男子名为赵海生,玉石买卖起家,也是罗海酒店常客。
“酒店客人。”
前台和赵海生相熟,非常恭敬的答道。赵海生点头,他在酒店住了两个月,房间1605,位于姜砚隔壁。和姜砚打过照面。属于有点印象,但不相识阶段。
“续住。”赵海生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
前台干练有素的办理。
“赵老板。”赵海生刚刚结束,一个三十出头,面容精致的女人过来。
“于老板。”赵海生笑着招呼。面前女子名为于婉,做珠宝零售,双方合作多年。
“事情还没好转?”双方简单寒暄,于婉斟酌问道。
“没有……”
赵海生面色苦恼。他主要做玉石原料批发,三个月前,从缅甸那块进口了一批上等原料。总成本两个亿以上,只是开了半个月,别说玉石,连一块冰种也没有。开玉料的师傅也接连遇到怪事。
现在玉石还剩一半,闲置在南省仓库。经由高人指点,他这可能中邪。只是中的什么邪,邪从哪来,就不知道了。
赵海生信风水,他请了三个风水大师,均探查不出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风水大师爱惜羽毛,也不会信口胡诌。至此,他的成本压在那,生意周转不过来,这几天有点火急火燎。
“今天云大师过来,要不请他看看?”赵海生说完,于婉想了想。
“云大师?”赵海生好奇。
“港城那块。”
于婉言简意赅。云大师是港城风水师,擅长阴宅地理,听说帮港城首富相过老宅。只是一个是阴宅,一个是玉石,这搭不搭的就不知道了。
“去吧。”赵海生也意识到这一点,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事情办不成,也不打紧。
云大师的接风宴设在蓝天酒楼,两人寒暄了一下,接着朝接风地点出发。
等两人到的时候,整个接风大厅已经聚集了数十个名商富贾。觥筹交错间,赵海生和云大师搭讪。
云大师和蔼可亲,只是让人郁闷,云大师确实只看阴宅。至于阴宅这块……并不擅长。赵海生有点失落,不过之前做过功课,调整状态后,迅速和其他富商寒暄。
整个接风宴会从晚上七点持续到十点,宾主尽欢。
……
“哎呀,你往旁边一点,别抢地啊。”
就在赵海生乐于应酬的同时,蓝天酒楼南行三百米天桥上,姜砚熟练摆摊。在其旁边是一个卖唱大学生,一个风餐露宿的流浪汉。
此时姜砚将‘随缘算卦’的横幅挂号,流浪汉向旁边蹭了蹭。
整个天桥有八米长,地理位置较偏,人流不大。以往时候,他躺左边,卖唱学生在右边,两人相当和谐。没想到半个月前,天桥上多了一个坐地算卦。这么一来,他的可活动空间缩小,现在天气渐冷,他今天拿了床被子,现在再被一挤,更没地方了……
“我说兄弟,你找个外卖员,快递员啊。”流浪汉将被子平整了一下,十分郁闷。他观察了半个月,姜砚除了一个五十块的单子,每天就是坐着吹风。年纪轻轻的,真是太颓了!
“一起找?”
姜砚笑着开口。流浪汉四十出头,衣服虽然破烂,但整体干净。虽然嚷嚷着别抢地,但每天都会给自己预留一块空地,属于面冷心热。
“我不去不去!”
姜砚说完,流浪汉像是被踩到痛脚,连连否决。神色也有些不自在。
姜砚沉默,他之前看过流浪汉面相。流浪汉肥头大耳,鼻头圆润。说明他福相深厚,按照面相,这个年龄段至少身家百万。但他鼻翼空了一截,说明子嗣单薄,三十五左右受过严厉挫折。这也是他身份转变的巨大原因。
至于原因是什么……姜砚可以算出来,但没有窥探的必要。
“四处游荡的风,深夜不归的人——”
这时旁边吉他音响起。卖唱学生是罗海大学的学生,会计专业,有一颗躁动不安的音乐心。
这首《游人》是他自主创作。整首歌曲有些跑调,但现在风大,在风力的作用下,效果出奇的不错。
“DuangDuang—”有几人游客路过,似是听的伤感。从口袋里取出一些零钱,扔到卖唱准备的小钢盆里。
“我思念的远方,那是故人的风筝——”男学生一激动,唱的更加卖力。
姜砚:……得了,跑调了。
现在夜色宁静,就这么听着跑调歌,倒也是一种情趣。
……
“抱歉于老板,司机新手,对这边路况不熟。”
夜色十一点半,一男一女走上天桥。男子西装革履,女子黑色小丝裙,两人和天桥的气氛格格不入。这正是赵海生和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