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90)
其实他只是抱着院中的小秋千正在深思罢了。
陆小娘子喜欢荡秋千,云宁之握着秋千绳子不撒手,仿佛能触摸到小姑娘的温度,也算缓解了几分相思之情,想得倒是更入神了些。
他跟着云恪学了许久,对于朝堂事懂得多些,便不免有些疑惑樊崇义此举:好好的光明正道不走,反倒去了别的小路?很难不让人想得多一些。
更别说樊家不过是个寒门,不值当人去算计,即便真是要针对,也唯有他的未来岳家程家罢了。
可是程家在此事中可是受害者,程娘子名誉有损不说,还被狠狠落了面子,但到底对于世家底蕴来说无伤大雅,今上那边也定然是偏向他们的,保不齐还会心疼些,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步棋的意义在哪里,非要说的话,便只能是有意冲着程思淼来的,还算比较合情理。
他仍是有些想不明白,又分了精气神有意去听从里头出来的阵阵笑声,总是觉得时间无比难熬,恨不得她们下一秒就出来,好叫他好快牵牵小娘子的手,好过现在睹物思人。
正想着,春雨硬着头皮往他这里走来,在他跟前不远处停下。
那里有一处小小的阴凉地,是拿木材挡住了阳光,可是总有些地方暴露出来;她此刻过来就是调整些角度,好叫里面的东西别见了光化干净了引得陆双瑜发脾气。
寒冬的阳光虽说不热,可是也是有些暖烘烘的,何况这些天来都没怎么下雪,地上积雪早早没了,若是真没注意叫它没了,可是真连个修补的机会都千载难逢了。
云宁之见她动作颇有些小心翼翼,不由得来了兴致,睁大了眼睛往那处瞟:
原来是一个小雪人,虽有些丑陋,加之这些天来总是要消散几分,可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去年十二月他来陆家玩时与小娘子一起堆的雪人,还被陆嘉瑞嫌弃了一把。
没想到陆双瑜如此珍视,专门着了人来照理,好延缓它化水的进程,不免暗自偷笑,也没什么她只顾着好友抛弃自己的小情绪了,罕见地笑了起来,让春雨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第 50 章
萧大将军手底下有几个才能颇好的人,于打探消息这一行上是极为精通,程逸同萧予安便急匆匆赶去了府中借来了人,派了去打听樊崇义与那有孕的妇人之间的首尾。
大将军许久未见儿子,也不见想,只是虎着一张脸问他:
“你瞧瞧,阿淼是你妹妹,比你小了那么多年岁,如今也到了快嫁为人妇的年纪;阿逸虽也没个动静,也到底也不愁娶嫁;唯有你,老大不小了,一点成家的意味都没有,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吗?”
程逸默默躲在一边,显然是已经极为熟悉这段流程,只是有点生怕伤到自己。
萧予安就不免有些头痛,自打他及冠以来,这些话就像娘子每月来的小日子一般准时,偶尔还能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听见他爹中气十足的怒吼让他早早成家。
“父亲,我的事我自有主张的。”他无奈地说道。
他天生性情冷淡些,对待男女之情更是淡淡,唯一一次两情相悦大抵是对一起长大的端静长公主。
可惜尚主便是再也无法入仕。他是镇国将军的儿子,又是年少成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将帅之才,怎么可以耽于儿女私情而不顾家国情怀?
故而他们从未捅破过那层窗户纸,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淡忘了,而今想来,也不过是把她当做是妹妹看待罢了。
萧大将军不知道他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仍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到他那个年纪儿子都刚刚出生但他却依旧孑然一身,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我是管不住你了;只要你别去做了什么南蛮的和亲公子,也就随你去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脸上都有些不对劲,显然那天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段非常难忘且悲伤的回忆,更悲伤的是,若是当日没能被选中,不知是否又是另一种难堪了。
正思量间,方才去探信的几个人便齐齐回来了,脸上皆是有些不同程度的愤怒,领头一人施了个礼,说道:“也是赶巧,我们刚到樊家,便有个婆子偷偷摸摸从后院出去了,一路跟上去一看,才发现停在了酒楼小巷里的一处宅院前;”
“开门的正是个有孕的女子,看她肚子,怕是有个四月余。”
“少爷,我们去查了,那婆子是樊崇义那小子的乳母,家里无儿无女的,没什么亲戚。”另一人补充道。
萧将军竖着耳朵听了半响,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樊崇义?岂不是阿淼的夫婿?你们查他做什么?还有那个妇人,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