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79)
说完就红了脸蛋,从脖颈开始一路发烫,连耳垂都没能幸免,尖尖上泛着淡淡的粉色,直把无意中扭头过来的陆双瑜也带坏了去,一向不露怯的她也有了些脸红的趋势,便慌慌张张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待到平复了心情才终于回过身来看他。
云宁之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拉着小姑娘的衣袖不放开,不时轻轻摇动一番,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这个针落有声的雅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偏偏他此刻倒是顾不上害羞了,自顾自的拉着,大有些“你不回头我就不放手”的架势,很是有毅力。
陆双瑜自幼就生得活泼可爱,玉雪一团的小人,极招惹大家疼爱,亲亲的叫个不停,也常听见“喜欢”、“心疼”这样的语句;平日里话本看的多了,一男一女互诉衷肠的情景也不是没见人描述过。
可是就是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听见喜欢之人的一句“心悦”都能叫人如此欢喜,就连吃蜜饯和糕点都没有这种甜。
她不由得咂咂嘴,小心翼翼转过身去,看着面前虔诚而期待的少年,浅浅笑了笑,不等他看出来就及时收敛,也不回话,只是娇纵地放下手炉,把暖烘烘的手伸过去递给他,像个讨债的恶霸一样凶悍,意味很明显:给我暖手!
云宁之同她相交久了,自然明白她到了冬天就畏寒的毛病,乖乖把她的小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时还抬头轻轻望她一眼,看见她嘴角抑制不住的微笑才终于有些卸下劲来,像是仍有些忐忑一般地确认:“窈窈可知,我们如今已经是什么关系了?你年岁尚小,即便哄骗我,也该及时止损才是。”
陆双瑜不喜欢他叽叽歪歪,把自己的手埋的更深了些,看着他瞬间泛红的耳垂才满足地开口:“之之才是小孩子会骗人呢!我离及笄不过也就是三个月而已,哪里还是分不清自己做了什么事的年岁?云大人在家中,就是这么教你断案的?”
云宁之名正言顺地帮她按了按手上几个穴位,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自己父亲被说了也不恼,只是竟胆大包天的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不是断案这块料。父亲料事如神,明察秋毫,我就差的远了,所以今日才讨了苦吃,迟迟不懂窈窈心意。”
陆双瑜深以为然,怪会倒打一耙,偏偏云宁之还宠她,只能听见这个最先挑事的小姑娘四字箴言:“确实如此。”
第 44 章
他们好不容易交了心,自然是要缠缠绵绵说会话的。
云宁之以往虽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他到底这些天来愁得很,被小姑娘磨平了棱角不说,还时常接受云妙的奇思妙想,看着竟然也有些学坏了的趋势。
他先是嫌弃地撇开了又被陆双瑜抱回去的手炉,把人家的一双小手拘在自己这里,时不时还按摩揉捏一下,看她不耐烦了也不心急,只是哀哀地叹口气,同她翻起旧帐来:“我就知道窈窈并不是真心的。不过看我可怜罢了,窈窈,不必如此,我承受得住。”
陆双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虽然明白这事情推到尾也要怪他最先隐瞒,但是瞧瞧云宁之这副凄凄惨惨一脸郁闷的神情,也只能耐着性子温柔抚慰他。
何况,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儿郎呢,哪里顾得上去追究责任:“之之,你别乱想。我真的心悦你,你看不出来吗?”
得到了满意回答的云宁之很开心,把她的手攥的更紧了些,又顺势说起自己连日来的悲愁好叫小姑娘心疼些,可是真等瞧见了她愈发自责难过的目光便有些后悔,急急忙忙补救:“窈窈也不必担心。我也时常出去找演武场的老师傅们请教一番,也算能暂且排解几分郁卒。”
陆双瑜眼睛都瞪圆了,十分不可置信:“之之还会武功?”
云宁之暗道一声不好,捏紧她的手小心翼翼回答:“略懂,略懂。不算什么手段。”
“那也很厉害了!”陆双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崇拜,“我家中唯有余表哥习武;再往外数,也就是那位飞檐走壁、神出鬼没的萧大人。可惜都未能亲眼所见他们的功夫,现在好啦,有你在,我就随时能看了!”
云宁之被她这一通大胆的示意弄得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红晕又慢慢爬了上来,引得小姑娘吃吃地笑,很是得意地捏了捏他的手:“之之又羞了?”
他拿陆双瑜没什么办法,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暗自吃下这个闷亏,决心要从云妙那里讨主意来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
想到云妙,云宁之便突然忆起了一件他下意识忽略掉了的事情:他在世人面前尚且是个女儿身,即便真与陆双瑜两情相悦,也难以终成眷属;他倒无碍,可小姑娘是世家贵女,又是陆大人的独女,怎么能一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