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58)
虽说皇帝种种谋划皆是暗中进行,不过陆家到底是天子近臣,又是郑王一事的牵涉之人,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出近来长安城不太太平,总有些要事发生。
闻言,陆大人只是收敛了神色,沉默片刻,回答道:“即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陛下必然有应对之道。”
“皇后已经有孕,此一胎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意义非凡。”陆嘉瑞分析道,“只怕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陆鸿青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像是在自言自语:“算算日子也该来了。”
长安城外,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向京城而来,领头的便是些威武雄壮的将军,个个都是无比威严;随行的正是些箱匣,里面装的正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与奇珍异兽;再往后,便可见几辆马车。
“王爷,快到了。”暗卫小心翼翼地唤。
正闭目养神的淮南王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却看不出有什么神色变化,良久才静静注视前方,轻声说道:“本王终究还是回来了。”
“云南王可是已经到了?”他扫了一眼暗卫,问道。
“约摸三日前就到了。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府中没出来,很是安分。”属下回答道。
闻此淮南王只是莫名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在讽刺还是夸赞:“本王这个二皇兄,还真是一如既往,走狗一般,那么讨好他,结果还不是一样被发配到云南那个荒凉小地去,真是人软骨头散,没有一点皇室威严!”
也不怪他这样说,云南王虽说是先帝二子,可母妃只是个小小的贵人,不得圣宠不说,母族也弱些,加之上有嫡长,下有生母极为得宠的幼弟,素来便像个透明人似的,性子也是软弱可欺,极不得嚣张跋扈的淮南王喜欢。
“王爷这步棋倒是下得好。”女子捧着个手炉,很没好气地说道。
听到她如此语气,云南王颇为讨好地笑笑,慌张收起了那枚被赞誉的棋子,很是有些耍泼无赖的样子:“王妃过誉了,哪里好了?我偏不要这般下!”
他边说着边重新下了一个位置,格局瞬间反转,竟是从大好的局面变为了一片颓势,云南王做作地拍了下脑门,懊悔地说道:“哎呀,又下错了,却是不好再悔棋了,看来这把又是王妃赢了!本王着实不如啊!”
女子只是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哼了一声,十分不屑:“王爷何必这样做,没劲!”
话虽如此,也偷偷笑了起来,显然很是满意。
“本就是技不如人罢了,王妃可是当年誉满长安的棋手啊!”云南王感慨道。
她突然有些伤感,或许是因为重回旧地不免有些想起旧时之事,便哽咽起来:“当年是当年,或许也不过看在父亲的面上都让着我罢了,可自他去后,我便是兵败如山倒,从此一蹶不振。”
云南王妃的父亲是从前的武状元,一介白身闯入朝堂,被还是太子的今上看重选在身边做了个师傅,更是当众许下过让他带兵出征的承诺,前途一片大好,京中都高看几分;奈何好景不长,在一次刺杀行动中,他为了保护太子,以身殉职,从此就一切都成了虚妄。
云南王妃一个孤女,没有家族做依靠,只能靠着太子几分怜悯过活,待到他终于战胜兄弟登基大业,才得空安置这个忠臣之女,思来想去,加之云南王老实本分,身份也高些,便下旨赐婚。
虽说因为淮南王之故,今上对这些个皇弟都没好脸色,也同时打发了他们一家子去了云南。不过同外界传闻盛广的她对皇家十分仇恨颇为相反,实际上云南王妃还是很感激皇帝的,毕竟云南王很疼爱她,即便她多年无子也不曾纳妾,平日里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两人十分恩爱,堪称是一对典范。
“王妃也不要过多伤感了,还有本王呢!”云南王温柔地摸摸她的手,劝道,“你身子素来就不好,这里又不比云南,现下天气寒冷,你也要多注意些才是。”
“嗯,多谢王爷关心。”女子收拾好了心情,柔柔地回应道,把手中的暖炉又捧得紧了些。
陆双瑜和云宁之正在她家院子里玩雪。
小年轻身体好,体力也好,从早晨到中午也不见疲倦,滚雪球都玩得很快乐,把她的院子里厚厚一层雪都堆裹起来,做了个大大的雪人,身子胖胖的,头却是小小一团,看上去很不和谐,这两人倒是有种情人眼中出西施的感觉,觉得它颇为不错。
陆嘉瑞来找妹妹时就是这种两个小姑娘快乐玩雪的样子。
“这个雪人怎么丑丑的?”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占据了院子大半的这个丑东西,很是不明白向来喜爱漂亮的窈窈怎么能容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