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45)
他顺势将一封密信交予徐顺,行礼道:“陛下明鉴,这大林寺果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虽说暂时撬不开那些贼人的嘴,但萧大人细心搜查之下竟也发现那处后院非同寻常,还有一处地下暗室,里面是……大量的兵器器械!”
此言一出,就连徐顺这般见过朝堂腥风血雨的人心下都不免咯噔一声,这怕是要造反啊!
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观察座上的皇帝,他倒是依旧没什么神情,便是看着那封信函上萧予安所写种种,虽说面上看着还是极为镇定,可心中却早已泛起换然大波。
好啊,好啊,真是好好一个闲散王爷不做,非要觊觎这把龙椅!
今上气急反笑,倒是很冷静地吩咐:“朕知道了。林丛,你拿朕的旨意去城南军器所,令他们收缴了大林寺那些器械;萧予安那边,他知道分寸,暂不必多管。”
“臣领旨。”林丛知道皇帝也不想多留自己,领了旨便乖乖告退了。
一时间,御书房又只剩下了皇帝与徐顺两人。徐顺管来谨小慎微,又懂察言观色,知道皇帝此刻看着平静,却早就心乱如麻,自然静悄悄的,绝不出声打扰。
“徐顺,快除夕家宴了吧?”皇帝突然道,似乎还是有些感慨。
他抬了抬手中的拂尘,回道:“回禀陛下,现下不过十月,离除夕尚有两月。”
又好是沉默了许久。皇帝深深叹了口气,吩咐他道:“也该准备起来了,家宴事多,想来该操劳不少,皇后现在身子非比寻常,后妃中又无人可担此重任,你便常去坤宁宫走动些,莫让她累着了。”
徐顺应了声是。瞧着皇帝这时倒有些喜色了:“现在是十月,算起来也不过明年五六月的事情。”
皇后前些日子诊出有孕,已是有两月的身子了,今上自然喜出望外,若是个男儿,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下一任的君王;
若是小娘子也无妨,他子嗣缘薄,同三个儿子感情皆是泛泛,何况同皇后先前明明有一亲女却不幸夭亡,他也很是伤心,倘若现下再有个女儿,就是嫡公主,他必然也是要千娇百宠。
再者说来,他同皇后都还年轻,只是诞下一女又不是不能生了,只要想有,嫡子自然也会有,也算是可以堵堵那些仗着皇后多年无孕就非要强迫他现在立储的臣子的嘴。
徐顺是他的身边人,明白皇后这一胎对他的重要性,也不由自主欣喜起来,竟也敢调笑他:“陛下这一回,待小太子诞生后,可是要好好奖赏奴婢呢!”
他说太子,皇帝也不见反驳,反倒是顺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待太子长成,便让他亲自来谢你今年这一波劳累之恩啊!”
自然,皇后有孕不过三月,胎还未坐稳,也是对外瞒得紧,无论是后妃、大臣,亦或是背后小动作不断的歹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
“许姨娘那边怎么说?”长安街边一处古董店内,一个着青色衣衫的男子一边画描山水,一边问道。
“许先生,”手下的人回答道,“姨娘来信说,她已经和大林寺接到头了,目前一切顺利。”
“她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先行确认再与我说吗?怎么样了?”许先生问道,手上动作不停。
手下人颇有些为难,尴尬道:“她说,是她弄错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把笔丢出去,恶狠狠地骂道,完全没有顾及许姨娘是他的亲生女儿,“说是有大用我才勉强同意她带云家人一同过去,若是被她们精明些发现了不对,我们多年谋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
“算了,还好云恪未一同跟去,只是几个夫人也不足记挂。”许先生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闭了闭眼,还有些嘲讽地道,“也不知云恪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地痛哭流涕啊!”
云恪自然不会后悔。不过萧予安此时确实是后悔到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然后让面前的两人忘掉发生的这一切。
“敢问这位公子是?”云宁之很是小心地问道,还不忘把陆双瑜往自己背后挪挪,生怕被他看见。
萧予安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无奈:“两位……小娘子,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就是路过这座寺庙,觉得好奇,特来看看风景。”
“瞎说!”陆双瑜即便是躲在后面也不安分,丝毫不顾云宁之拉扯着她衣袖的小动作,反唇相讥道,“不是坏人你白天穿着夜行衣在后院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好奇看风景,我看你是想捞油水吧?”
这倒是给他提供了个好点子,萧予安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径呢,谁知这小娘子竟人美心善,区区两句话就解决了他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