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38)
他看着小娘子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她被吓到了,有些失落,想把手抽回来时却被她抓住了手腕,温温柔柔地抚摸着,抬起头来撅着小嘴,很是愧疚地问他:“对不起,还疼吗?”
云宁之的脸又烧得通红,连话都不会说了:“本身就不疼的,只是看上去有些骇人罢了。”
说完他还很难过地低下头,颇为内疚:“再说了,你会受伤也是因我之故。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承受这种苦痛。”
陆双瑜倒是调皮地笑笑,又揉了揉他的手腕,颇为小心,生怕留下什么印子。
“我会受伤,明明就是那个许姨娘害得嘛,”她抬头一一分析起来,很是认真严肃,“你想,要不是她非要叫住我,我们就可以开心玩捉迷藏,又怎么会受伤呢?这明明就是她的错!”
陆双瑜是很机敏的小娘子,刚才就看得出来自己的好友同那位许姨娘不和。
虽说嫡女同姨娘关系淡漠些也是寻常,但是就看看云宁之方才的防备,也能想得出来,这两位的仇倒也不是一般般的小。
他倒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小姑娘怕他自责,拿话哄他呢。
不过话也没什么错,许姨娘成日里待在自己院中一步也不跨出来,今日家中宴客反倒是刻意来了后院,还目标十分明确地去找陆双瑜搭话,再一想想父亲曾经交待的事,怕是另有筹谋了。
被无辜甩锅的许姨娘莫名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端了桌上的汤药啜饮了一口。
云夫人注意到她的举动,很是无动于衷了一阵,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如今入了秋,天气渐渐转凉,也该小心身子才是,莫要像我一样,成日里病怏怏的,做什么都不痛快。”
她温婉地笑了笑:“多谢夫人关心。夫人不过偶感风寒,而且您吉人自有天相,早早调理便也好了。妾这是老毛病了,反反复复的,这些年来都快习惯了,倒是累了夫人,还要操心妾,倒是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云夫人说道,意有所指,“我本就是当家夫人,若是你出了什么岔子,我才是要挨老爷的怨呢!”
这话说得很漂亮,奈何许姨娘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算计,根本没有留意到她未尽之语,只是应和性地点点头:“夫人说得是,妾自然会好生照顾自己。”
“不知夫人可听过城郊外有一处庙宇,里头的住持精通医术,不过从不上门诊治,只接受亲去庙中求医的病人。妾倒是想去瞧瞧,看这陈年宿疾可有治愈的希望。”许姨娘娇娇怯怯地说道。
云夫人定定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在长安城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你倒是从哪里听来的?可是叫人家给哄骗了?”
“总是有一线希望的,”她看上去颇为可怜,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便是被哄骗了我也认了,也好过现在这般成日里服着药却毫无成效。”
“夫人若是担心,我一人去便是了,”许姨娘看出云夫人脸上的犹豫之色,接着说,“妾不过就是想试试。还请夫人成全。”
云夫人闭了闭眼,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一个庙宇。想来今年倒是还未去祈福,我们便一起去就是。”
许姨娘感激地一笑,附身行了个礼离开了。
顾嬷嬷待她彻底离开,看不见背影时才开口:“夫人觉得,姨娘这次又是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云夫人冷哼一声,端起杯茶水,端详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我不需要知道她有什么算盘,只用明白总归今上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的。”
“陛下,这时今日云大人送来的密函,还是放在原地方的。”徐顺接过从暗卫手中的一函密信递给皇帝。
他倒也不是很感兴趣,想来也是自己不成材的弟弟总算是想趁着此次回京夺权因而提早做出的谋划罢了。
虽说除夕宴会每年都有,但是前些年背后的人物势力还不稳固,再往后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斗不过年长的皇子不说,若是待皇帝有了嫡子,便再难得到朝中重臣的支持。
今年却是不同,唯一成年的皇子郑王刚因求娶陆小娘子而被禁足;剩下的诸皇子羽翼未丰,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现如今今上膝下又没有嫡子,若真是谋划得当,帝位也未尝不可一争。
“城郊外的庙宇?”他拆开信,里面果然是云恪所述的家中姨娘的异样。
徐顺虽在宫内,但却对宫外之事也略有了解:“陛下是说城外那座‘大林寺’?据奴婢所知,倒是才建寺不久;只是最近倒是听闻些传言,说那住持是华佗再世,竟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香火很是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