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122)
何况在长安城中还有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云妙呢,几月一封家信过去,自然就是陆小娘子的事儿,事无巨细,特别是何年何月何家夫人携子上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他远在边疆也不安生,心里头时时惦记着自家小姑娘,生怕被拐了去。
陆双瑜不知晓他心中弯弯绕绕,却对他柔声安抚受用得很,像雪团一样懒洋洋地贴在他胸口,隔着衣服听他心口细细的心跳,闭了眼睛,轻声说道:“之之,我好想你。”
云宁之哪里听过小娘子这般情绪外露的言语,惊得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涨红了脸勉强回道::“窈窈……我也—我也想你。”
“总归,我父亲明日便会上门提亲来,”他抚着陆双瑜的后背接着说道,“你已及笄两年,也再没有多承欢几年的说法,加之云妙也等得急,我们的婚期想必也不会太晚,估摸着便是明年正月后;待到有孕生子,也就到年底去……”
“等等等等—”陆双瑜被他这一通安排搞得有些头晕,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看了他一眼,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无法置信地问道:“谁说一定要同意了你家的提亲去?又是从哪里来的婚期,还……还有孕呢!之之真坏!”
小娘子脸都红透了,她再大胆也就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嘴上说得厉害,做起来也就是个小怂包,最多想想婚事也就罢了,哪里还能预见着自己要有孕生子呢?
云宁之拉住她的手捏了捏,振振有词:“窈窈不是最喜与我同床共枕?待到成亲了,便能名正言顺了,不好吗?如此一来,有孕也就是早晚之事罢了。”
“谁喜欢同你同床共枕了?”陆双瑜羞得一脸莫名其妙,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之前我不知你真实身份之前确有想过此事,知道后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你可别平白污蔑了我!”
云宁之看着小娘子焦头烂额地胡乱辩解,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满意地翘起了弧度。
他在边疆两年,深深感受到了民风之开放。虽说他早就心有所属,对那些个自荐枕席的奔放女子并无半点意味,可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挑逗的技巧,虽不至于出师,可用来逗逗生性纯良的小姑娘也足够了。
不过硬要论起提亲一事,他心中也早有决断。
云恪同陆鸿青是死对头不错,可这两年来云大人为了儿子也算是在老对手面前做足了姿态,不再一味针对不提,偶尔还能站在陆大人这头帮他出声对付几个被弹劾的高官,一时间叫朝中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显些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大人本人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想来想去愁得头发都要掉完了才得了陆夫人心软的解惑:“云娘子落发出家,云大人心中说不定也有愧疚。窈窈同她交情好,指不定你是被爱屋及乌了呢!再者说,他家还有个侄儿……”
这暗示十成十的明显,奈何陆大人听话从来只听一半,也不觉得云恪那老匹夫比他还记挂自家女儿的婚事,自然没往心里去。只以为人家是看在云娘子的面子上不忍心与他这个好友的父亲为难,久而久之甚至有些同情:
唯一的嫡女呢,就这么抛下家人出家去了,幸好我家窈窈还是一派的天真活泼,又乖巧又可爱呢!
总算是关系有了些松动,虽未明说,可到底有人敢宴客之时同时邀请这两人赴约了,不得不说是一大突破。
即便是明日要上门提亲拐了人家女儿去,总不至于刚进门就被打了出去。而只要能顺利进了门,自然就一切好说。
“之之可有伤着了?”陆双瑜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衣襟下摆摸过去,停在外头迟迟未往里头动作,苦着一张脸皱着眉问他。
方才余述虽说他无事,可到底战场上刀剑无眼,现下没事也见得当时就平平安安。何况若是真没一点伤痛,余述哪里能慌里慌张地岔开了话题去。她虽未明说,可心里也明白得紧。
云宁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往里头探,没成想又能被她摆了一道。可看着她愁容满面又不好再说什么,替她摸了眼泪回道:
“小伤罢了,不足挂齿。我不常上战场,哪里能平添那么多伤疤去?萧将军才受难些,脸上的伤是无论如何也好不了了,也不知是都要耽误了他娶妻。”
陆双瑜瞥了他一眼,对他强带俏皮的打趣理都没理,说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若不是出了事去,怎么会不常上场?你老实与我交代,可是伤得严重?”
云宁之闻言默默叹了一声:他心尖尖上的人,到底还是这般心思敏锐。
南蛮王能做剑指中原的美梦,自然也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他们虽说有一战之力,到底敌不过人家使了阴招,策反了身旁一员副将,在战场上给毫无防备的云宁之腰间狠狠来了一剑,虽不致命,到底让他再难征战,也就安安心心留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