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薏妃传(250)
富察福晋说:“不如~河岸一开屏~哈哈哈哈哈~这下可都有了,我这颜色还比你的多呢。”
“那不如下一句就是~若说才八斗,便是雪饶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首浑诗啊~我瞧着。虽比不上李杜二人,但讨个乐子也够了,还是能说的过去的。”
雪饶虽心中不悦,可向来低调也不敢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中秋家宴(二)
这一边的文队写诗写得高兴,另一边投壶也不亦乐乎,“好诶~!婉娘娘又进了,已经连进三支了。”
最后果不其然两支队伍输得是雪饶和苏纯纯。
“她们可演个什么才好?”
“诶呀,你就瞧好吧,人家两个谁也不差。”
轮着马尔泰雪饶上场只见转眼换上了一件昆曲的行头,虽是最简单的甩袖的衣裳,可这穿上昆曲的范儿立马就起来了。
“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蛩。
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
“好!”
众人确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喜到,平时默不作声的马尔泰雪饶也有如此光彩夺目地时候。
“薏娘娘,这唱的是什么呀?”
苏纯纯凑在静语身边问,“你精通乐器却不懂戏吗?这是《琴挑》,讲的是潘生寄居女贞观攻读待试,观中道姑妙常青春貌美,月明风清的良夜,潘生偶听妙常抚琴,遂以琴挑之,妙常假愠,实则二人互诉衷曲,由此结心。“琴挑”的故事原型是出自汉代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相如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然才华闻名于世,时为临邛县令座上贵宾。临邛富翁卓王孙宴请县令及司马相如,相如遂奏《凤求凰》一曲挑卓之女文君。”
“那司马相如为什么这么做呀?”
“咱们谁也不得而知,不过~最后卓文君写了《白头吟》,由此看出,司马相如此时的目的并不单纯,此时他一贫如洗,但富商之女坐拥家财万贯,若是娶了得这样的女子,岂不省了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
苏纯纯笑,“姐姐这话说的有道理,卓文君于他而言虽是二嫁,可也不输美貌和钱财,如今司马相如死心塌地的追求,可不知后来为何变心?”
静语轻叹一声,“初次相遇他就怀了阴谋诡计,虽不是要人命的坏事。可不单纯的遇见结局定然不会好到哪里?何况这次琴挑于卓文君而言是美好的是怦然心动的,可对司马相如来说却是要做一场戏,从开头便是假意,自然长久不了。”
苏纯纯笑,“姐姐理解的好生通透,实在佩服。”
静语挽着杨婉相视一笑,心中也叹,也许如今自己和明铎的爱情也不似从前单纯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都有自己想维护的利益。哪里还能像当初石桥上的惊鸿一瞥那样真实的心跳,那样不掺杂别的东西。
看着中秋家宴红红火火,每个人脸上都高高兴兴地挂着笑,可静语心里仍旧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的蹦出知允送的那红珊瑚手串的事,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可就这样~在心里扎了根,从此再也拔不去了。
而后又听雪饶唱:“我,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曾整理冰弦。
今夜月明如水,夜色新凉,不免弹《潇湘水云》一曲,稍寄幽情。
人在蓬莱第几宫。”
“诶?怎么听她唱得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静语笑,“可说你是个耳朵好的呢,饶嫔生旦都能唱,光她自己就是一台戏。”
苏纯纯看台上的饶嫔目不转睛,说:“那可真是个狠角儿啊。”
杨婉看着饶嫔冷笑,“在这么个是非之地,越是懂得隐藏自己锋芒睿智冷静,一切优点的人,都是个狠角儿。她在皇后身边伏低做小多年,本想借着皇后的势头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皇后这个后台轰然倒塌,如今她的计策是潜移默化,你瞧~如今她在皇上跟前儿多得脸啊,都快比得上芊玉了。若是芊玉能在有个亲生的皇子,便也算得一生终好了。”
饶嫔唱罢众人皆喝彩鼓掌,“平日里怎么不见这样好的戏登台呢?宫里还请什么戏班子进来呀?直接让饶嫔唱上一段儿多好。若是饶嫔不好意思,明儿我就跟皇上说在咸福宫专给你搭一个戏台子,闲来无事唱上两句儿既解乏又疏通筋骨了。”
杨婉特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饶嫔,也是为了警告她。
饶嫔淡淡的红唇撇下去,看得出心有不满,也十分不悦,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她离杨婉还差着好几个位分,好些年的修为呢。
旁人只顾着看热闹,谁会设身处地的为谁着想呢?富察福晋等人拍手就要让苏纯纯来表演,他们几个吃酒都有些贪杯,如今脸上有几分酡红,瞧着更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