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125)
“杂家的错?”魏澜嗤笑:“你对自己的认识掺杂了什么奇怪的美化吗?”
“你最后招认是因为,你连她爱吃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发现你或许根本没有你想象中那般爱她,如此一来你那么多恨和筹谋就全是一场笑话……”
“闭嘴!你闭嘴!”晏明轩形容疯狂,怒道:“我知道的,她爱吃汇顶楼的桃酥……我是爱她的,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是么。”魏澜不置可否,不再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铁门在身后闭合重新落锁,晏明轩的嘶吼声还隐约能闻。
咸福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唯魏澜神色不变,置若罔闻,脑海里浮现的是对着酱肘子两眼放光的宁晚心。
第64章 天高路远,意中人于身侧,甚好。……
对宫里这桩事宁晚心并不知情, 她出宫一趟除面见徐将军商量军中布置之外,还为一事。
徐将军沉吟片刻,语气没有不赞同, 但是显然也不大赞同宁晚心的提议:“小姐可下定决心如此?”
宁晚心笑着点了下头:“我明白徐将军的顾及。只是陛下手中无兵可用,难免受外戚掣肘, 于皇权威仪, 朝堂稳固, 百姓安居并无好处。”
“自太祖开国以来,御林军的军权一直掌握在忠义侯府。如若您贸然交付兵权,末将担心……”
“您担心忠义侯府如兔死狗烹走向灭亡, 担心没有兵符在手我被人随意欺辱,我明白的,将军。”
宁晚心自幼聪慧,徐将军被拆出心思也不觉意外,平静地注视着她。
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宁晚心朝大帐外看去,却忽而见漫天飞雪,不由勾出个清浅的笑来:“又下雪了。”
徐将军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今年的雪下得很密啊。”
“是啊,日月盈昃, 寒来暑往,都是天行有常。”宁晚心道:“就如忠义侯府, 盛极一时,如今我无后嗣, 府里萧条已经注定, 不是半块兵符能左右的。既如此,倒不如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
徐将军停了一会儿,才道:“婚娶一事, 以致后嗣,小姐认定了内廷那位不改,可想过日后声名负累,再无京城宁氏?”
宁晚心一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些于我,都比不过我心悦他。”
“何况累府中受诟病,是我无能,该我给祖宗磕头认错,又没他的干系。”
徐将军点头,叹道:“小姐既心意已决,臣等谨遵小姐吩咐。”
宁晚心走到大帐边,挑开门帘,一阵风雪漫入,她回首朝徐将军郑重道:“御林军起于皇族,自该受命于皇室。但是有一点,希望将军牢记。你们曾为忠义侯府统领,心怀忠义赤忱,我皆知晓,但倘于朝堂之上,亦要保全自身。万望珍重。”
……
马车将晚心送至宫门外,宁晚心念着魏澜,只想快些回去,却没想到下马车一抬头,就见魏澜等在那里。
宁晚心不自觉笑弯了眼睛,提着裙子就朝她的魏大人跑过去。
“郡主慢点。”
跑近了却见魏澜一双眉拧着,瞧着她时浑身都散发着不满。
宁晚心失笑:“谁这么不开眼惹到我们大人了。”
魏澜睨着她没说话,过了会儿打自己怀里掏出帕子来给她擦了头发上落得雪,又给她戴上了兜帽。
“就你。下这么大雪没看见,戴个帽子累死你了?”
宁晚心扁个嘴小声说他:“你不是也没戴吗?”
魏澜哼笑:“杂家撑伞了,那么大个伞你看不见?”
拌嘴的功夫走回院子里去,宁晚心顾着他身上有伤,驳回他欲在廊下赏雪的要求,拉着人进了屋内,让咸庆灌两个手炉过来。
魏澜坐在软榻上,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遍:“……从行营回来的?难怪,杂家看你现在官威不小。”
“官威?”宁晚心乐了,在他身边靠着人坐下,手炉往他手里赛一个,在毯子里放一个。
“我这算什么官威?我这是夫人管自家夫君,你听是不听?嗯?”
魏澜任她抱着自己一边手臂摇来摇去,没说话,端起茶盏吹了吹。
“大人为何不答我,听不听?”
魏澜就像手中茶杯上有花一般,目不斜视,让她抱着手臂摇了半晌,终于失笑,手里茶杯递过去,“茶温了,尝尝?”
“魏大人狡猾,顾左右而言他啊。好吧,你给的,我便尝一尝。”宁晚心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点头:“……挺香的。”
咸庆暗道:御赐的香茗,能不香么。
不多时,咸庆和青鱼都出去了,房中仅余下他二人。宁晚心想了一会儿,拉着魏澜的袖子扯了扯:“我跟你说一件事。”
魏澜本在把玩手里的茶盏,闻言垂眸看向宁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