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夫君的小逃妻(35)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石牧璋看呆了。连身后赶来的李妈妈和秋半俩人也吓一跳,扑上来去搀扶她。
姜莓屿疼的直吸气,哭着说:“别动,别动,先让我缓缓。。。”然后慢慢的坐起身,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哭得更惨了。
石牧璋赶快蹲下去抱她,她愤怒又崩溃的用脚踹他,一边踹一边说:“你离我远点!你靠近我就没好事,你走!”
李妈妈和秋半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只是怪异的看着石牧璋,发现他嘴唇红肿流血,觉得更加奇怪了。石牧璋感觉到她们的视线,回头尴尬的厉声对她们说:“你们退下!”
“可是。。。”李妈妈实在不放心,还想挣扎一下。
“退下!”李妈妈和秋半一抖,瑟缩着走远了。
姜莓屿把头埋在膝盖里哭了一会,哭累了才抬起头四处打量。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湖边冷冷清清,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只有面前蹲着的这个男人在默默的看着她,黑暗中一双眸子晶亮犀利。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
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大男子主义又恶劣的男人居然会主动道歉?
她没想错,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看她哭着不让自己靠近那一刻,心真的揪紧了。只要她不哭,道歉算什么呢?
看她不说话,又上前一步抱起她,小心翼翼的。这次她没有挣扎,仿佛哭累了,不说话也不动,也不看他,任由他抱着向仰月阁走去。
石牧璋就这样一路把姜莓屿抱到仰月阁,轻柔的把她放在正堂榻上,她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把头别向一边,就是不看他。
石牧璋让侍立在旁不敢吱声的秋半取来药箱和清水,又开始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听见她疼的吸气,手上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她。刚刚哭过一场,她现在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坐着。
“前日的伤还没好,今日又伤成这样。留疤了有你哭的。”他嘴上说着狠话,语气却十分温柔。
“怪我了?哪次不是你伤的?”姜莓屿冷笑一声。
这女人,一定要如此得理不饶人么?
他沉默了一会,问:“你今日回江府省亲的事,为何不与我说?”
“我父亲给我捎来的书信,你又为什么给我拦下了?”姜莓屿反唇相讥。
“你一个后宅妇人,岂可跟外人私相授受?所有的书信必得经我的手。”他冷着脸说。
姜莓屿早料到会有如此,她冷笑道:“前几天你跟我说,我是石府大娘子,我倒是白高兴一场。如今我才知道我在这石府是这个地位,连家书都没有资格看一看?也罢。”说完,她示意秋半把那个锦盒拿来,用下巴一指说:“石老爷,这是昨日杨姨娘拿来的。说是江家送来的家书,我一个后宅妇人,也不配打开,只敢原封不动的留着,等庄主回来过目。”
她阴阳怪气的一段话说完,石牧璋竟然第一次感到心虚。他看向锦盒,却不好真的打开,只好避过不谈。
看姜莓屿神色没有缓和的意思,他只好违心的让步,艰难的说:“我也不是不许你和江府来往,此番你若提前与我说你要回江府,我可以帮你打点一二,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姜莓屿冷笑道:“原来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不经通报出现在那青鸳楼门口,扰了你寻欢作乐的心情了?那可太遗憾了。”
石牧璋一听,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如何知道我在那里?”
姜莓屿眼睛里只有冷漠,她回过头不看他,充满了嫌恶的说:“我不知道。我若知道,定然不会去触你的霉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忽然说,说完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什么都没有想。你怎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算的后宅妇人罢了。”
看着她淡漠的脸,石牧璋忽然有点羞恼成怒。他何时需要跟一个女人解释这些,以前把花魁娘子叫到家里陪客也不是没有过,杨姨娘从不敢多问一句。如今自己只是在青楼喝酒,她要误会就误会罢了,一个后宅妇人,又能如何?
他赌气站起来,说:“既和你没关系,那很好。男人在外的应酬,本不需跟你多说,你歇着吧。”说完回头就往外走去。刚走出正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当一声茶盅碎裂的声音,他顿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一直到他走出仰月阁,他还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午都在焦急等待,等她回来质问她为何私自回了江府,回去都做了什么,并且打算勒令她以后不许出门,甚至回梅州祭拜的事也要重新考量。可是这见了面,竟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跟她去解释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