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雀+番外(57)
阿胭从没想到谢慎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便愣住了,想了想,却是摇头道:“这怎么使得......”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慎之打断了:“当真不要?”
阿胭对上他的视线,再也说不出不要的话来,祖母若能在这别院做事,也算是得了侯爷的一丝庇护,在淮安定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更何况,这别院里当真有几个老嬷嬷,祖母和她们一块儿做事,也不会觉着寂寞。
阿胭不想麻烦谢慎之,也怕给他添麻烦,可她只有裘嬷嬷这么一个祖母,怎能因着她那些顾忌便拒绝了这事儿。那样的话,就太不孝顺了。
这般想着,阿胭便郑重的福了福身子,谢道:“阿胭谢过侯爷。”
她想了想,声音又软了几分,带了讨好和感激道:“侯爷在外头辛苦,奴婢给侯爷泡杯茶来,侯爷润润嗓子可好?”
谢慎之点了点头,阿胭便去了茶水间,很快就端了一盏茶进来。
她的手指白皙修长,青玉的茶盏的更将其衬托的洁白如玉,谢慎之看了一眼,轻声道:“放下吧。”
阿胭点了点头,上前将茶盏放在檀木雕花方桌上。
谢慎之没急着喝,却是伸手将阿胭拉到自己膝上。
“这别院里哪里来的话本?”
阿胭性子温和,听谢慎之问便开口解释:“是宝珍姐姐叫人从外头带回来的,说是给奴婢解闷。还说去京城的路上也要好些天,有那些话本看就不会觉着路途遥远了。”
谢慎之听了,想了想,道:“那往后就叫宝珍伺候你吧,不过不许再叫姐姐了。你是本侯的房里人,你叫她姐姐,本侯叫她什么?还有,往后在本侯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阿胭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谢慎之是什么意思,连忙点头:“知道了,妾,妾身往后再不会这样叫了。”
谢慎之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阿胭坐在他的腿上,心里头慢慢有些不自在起来,虽说他们已经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了。可阿胭在面对谢慎之的时候,心里头总是带了几分紧张的。
她倾身将桌上的茶盏拿给谢慎之:“侯爷,再不喝茶茶要凉了。”
谢慎之看了她半晌,才伸手将茶盏接了过来,等喝完茶后,便起身去前院书房了。
阿胭心里头轻轻松了一口气,哪里想到到晚上的时候自己会被谢慎之折腾的很惨,惨到第二天早上被人抱着上了马车都不知道。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才觉着自己好似不是在熟悉的别院里,竟是在马车上。
她猛地坐起身来,又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
只见她今日穿了件水绿色绣茶花褙子,下头是条海棠红梅花点点八幅湘裙,身上清爽好闻,一点儿都没有昨晚黏黏腻腻的感觉了,若不是身上依旧酸痛的厉害,她都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侯爷看着清冷,在那些事上却也是索求无度,不容拒绝的,想着昨夜的一幕幕,阿胭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主子醒了?可是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宝珍见着阿胭醒过来,柔声问道。
阿胭听着“主子”二字,有些不大习惯,又想到昨日谢慎之和她说的那些话,再不习惯也只能习惯了。
她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咱们怎么在马车上,是要回京吗?”
宝珍点了点头:“昨日侯爷就吩咐下来了,只是主子晚上受累了,早起没能起来,奴婢给主子沐浴更衣,还拿了药膏上了药,主子这会儿身上可有哪里还难受?”
阿胭听着这话,脸红的愈发厉害了,她摇了摇头,道:“不难受了,多谢宝珍你了。”
她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前头的马车,轻声问道:“侯爷可在前头那辆马车上?”
宝珍点了点头,又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茶壶倒了盏茶递给了阿胭。
“主子声音有些哑,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阿胭的脸愈发有些烫了,她嗓子有些哑根本不是渴了,而是昨晚哭的太厉害了。
她很快摇头,将那些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她心里头有些惆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京城了。
之前见祖母的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吗?往后她去了京城,距离淮安何止千里,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祖母了。
好在,侯爷说了将祖母安排在别院里做事,要不然,她会更担心的。
阿胭喝完了茶,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宝珍见着,轻轻一笑,温声道:“主子再睡一会儿吧。”
阿胭虽有些不好意思,可身上也着实有些难受,听着这话便歪在厚厚的绒毯上睡了起来,一旁的小方桌上放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几支盛开的黄玉兰,花香飘了过来,阿胭不知不觉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