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165)
柳叶黛眉,柔媚杏眼,琼鼻粉唇,镜中人容貌精致秀丽,身姿窈窕,端得是一派倾城姿色。
她此时正愣愣地望向镜子外的自己,眼泪毫无预兆地便掉了下来。
“娘亲……”镜外的唐糖与镜中的她同时颤抖着粉唇,倾吐出这两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称呼。
可惜,两息一过,一切幻象如镜花水月一般,消失无踪。
而铜镜内的倾城佳人也逐渐缩水变成了与其容貌有八分相似的小小女童,此时,女童正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己。
但再多的眼泪,也无法勾起在乎之人的怜惜,因为她……没看见。
“呜呜呜……娘亲……糖宝想娘亲了。”
唐糖一屁股坐在地上,仗着屋内无人,放肆地啼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也不去擦,继续肆意大哭。
蕴含着浓浓思念与无尽委屈的哭声宛若穿透时间与空间,骤然响起在一只神秘生物的耳边。
紧闭的灿金色双目猛地睁开,内中划过几分痛苦与坚毅。
周围的金色烈火还在熊熊燃烧,可她却奇异地感受不到一点热度,反而感觉暖洋洋地,极为舒服,而身上也只有之前残余的点点痛楚。
试着动了动,感觉还有体力,她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四肢着地,仰头看着那座不知何时,已然碎裂掉大半的貔貅雕塑,昂首低鸣。
“吼——!”兽类低沉的咆哮响起,沉闷的嗓音中蕴含着几分悲恸与谢意。
吼完之后,她似乎又失了力气,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火池中的金焰还在燃烧着,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缩小。
渐渐地,金焰缩小到只能堪堪将倒在地上的那只兽类的身躯笼罩的程度。
可其却还未停止缩小,甚至带着那庞大的兽身,一起逐渐变小,最终化为了一个俯趴着的人形,然后逐渐消失,直至全部没入地上那人形体的体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等地上那人再次苏醒之时,已然不知过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然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举目四望,她还身处于钱家禁地之内,而周边则是原本火池的位置。
只是……
“火呢?”这个疑问刚刚冒出来,钱茜茹就惊觉自己指尖燃起了一朵灿金色的火焰。
以此同时,脑中诸多传承记忆也纷至沓来,差点没见她挤成一个傻子。
“唔……”痛苦地抱着脑袋倒在地上。
不知不觉间,钱茜茹周身又被一层冷汗所覆盖,配上她那身被火灼烧得残破不堪的衣裳与满身灰尘,还真是狼狈万分。
“好疼……好疼……坚持……要坚持,钱茜茹!你的糖宝还在等你!疼……”
***
清晨的日光调皮地穿过窗棂间的缝隙,落在窝在柔软被褥间呼呼大睡的唐糖脸上。
长而卷翘的眼睫略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露出底下那双清透澄澈的杏眼。
唐糖眸中尚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过了一会儿后,渐渐恢复清明。
她利落地起身洗漱穿衣束发,背上宗门自己的小木剑,向着屋外而去。
宗门统一发的飞剑品阶不如唐糖的小木剑好,而且用起来也没有小木剑顺手,所以被她丢在储物袋里落灰了。
唐糖起得很早,正巧就是弟子们用早膳的时间。
她哒哒哒一路小跑着去食堂,随意吃了些包子豆浆之后,才满足地拍拍小肚子,向着广场走去。
晨起练剑,已然成了唐糖的日常习惯,如今一日不练,她就会难受一整天,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一般。
走在路上,唐糖突然看到前头有个类似于世俗界官府张贴告示的那种告示牌。
她好奇地凑上前去,看着上头张贴的几张纸。
其中一张乃是宗门规定,显然是贴在此处用以提醒门下弟子的,另外一张则是一个排行榜,只显示了十个名字,都是唐糖不认识的,不只是作何用处。
还有一张,乃是课表。
其上以七日为一个周期,一至六日各个时间段都清晰地注明了各种课程,包括上课地点也写在了上头。
只是有些课程标注的是必上,有些则是可自由选择,只有选了这门课的弟子才需去上课。
第七日则是公认的休息日,在这一日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违背宗门规定,就无人管你。
唐糖研究了会儿,干脆拿出一个空白玉简将告示牌上的东西全部记下,打算一会儿练完了剑,再去研究研究那个课表,看看一会儿得去上什么课。
至于其他的,则等她晚上回去有时间再看。
对于剑峰弟子而言,晨起练剑似乎是一个必修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