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吓了一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亲得晕晕乎乎,腰肢发软。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深吻,她双颊羞红,乌眸含水,“大哥哥,你怎么这样!”
哪有人一进门就按在门上亲的,她嘴唇都要被他咬破了!
“原来妹妹还认我这个哥哥。”温热的指腹摩挲着那微肿的朱唇,谢伯缙目光灼灼盯着她,嗓音低哑又撩人,“我只当妹妹眼里只有沈元韶那个哥哥,再没有我了。”
云黛呆了呆,“……”
她怎么从这话里听到了一丝幽怨?
见她愣着不说话,谢伯缙眯起黑眸,“在想什么?”
云黛眨了眨眼,“我在想,大哥哥是不是在吃醋。”
谢伯缙板起脸,“胡说。”
“大哥哥真的吃醋啦?”云黛弯起眸,“他是我亲哥哥呀,血浓于水,又不是旁人……”
“没吃醋。”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云黛刻意拉长了尾音。
见怀里的女孩儿笑得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谢伯缙压低眉眼,倏然,他打横将人扛了起来——
“大哥哥,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云黛惊叫挣扎着。
“别乱动,仔细掉下来。”
谢伯缙抬掌拍了下她的臀,大步往床帷间走去,“你不是说我吃醋么?嗯,那我就吃给你看。”
云黛这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床帷间他有使不完的法子折腾她,叫她欲哭无泪,逃无可逃,最后只能咬着被角求饶,一声一声喊着哥哥。
直至夜深,他才大发慈悲放过她。
翌日谢伯缙便将沈元韶的身份禀告给隋文渊,此事非同小可,商议之后,俩人决定派人去突厥摸清沈元韶的底细,待确认之后,再报给朝廷。
在此期间,谢伯缙重金悬赏名医给沈元韶治疗失魂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告示公布,便有不少大夫毛遂自荐,也有许多人贡献治疗的土方偏方。经层层筛选举荐,的确选出两个有真才实学的大夫,以针灸为主、汤药为辅,俩人一同给沈元韶治病。
云黛每日一得空就往都护府跑,给沈元韶送吃的喝的穿的,同时与他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在大夫的治疗与云黛的陪伴下,沈元韶逐渐也认同了他的身份——虽说他的记忆尚未完全康复,但脑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以及他对云黛的那种天然的亲近感,足以证明许多。
只是一想到突厥汗王要抢婚的乌孙公主是自己的妹妹,而自己曾作为帮凶推波助澜,还带兵攻打了乌孙舅父家,沈元韶就头疼不已,深感惭愧。
还是他那未来的妹夫站了出来,从容不迫的“宽慰”他:
“不知者不罪,云黛和舅父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不会与你计较。正如我先前不知你的身份,将你押入地牢……咳,相信沈兄也不会与我计较,是罢?”
沈元韶,“……”
他淡淡看向这个名义上是自家妹妹义兄,实则却对自家妹妹心怀不轨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虽说这人样貌本事都挑不出毛病来,但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这人足足比妹妹大上六岁,又精明狡诈,真嫁给这样的男人,妹妹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可惜这会儿反对也没用,若是早些恢复记忆寻回肃州,没准还能把妹妹从这大尾巴狼嘴里救回来,现在悔之晚矣。
“是,不知者不罪,锁琵琶骨的事,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谢伯缙朝他拱了拱手,“沈兄宽宏大量。”
寒暄一阵,便顺势与他说起身份之事,“再过不久,派去突厥的探子就要回来了,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乌孙认亲,重回大渊,还是继续为阿克烈效命?”
都是聪明人,沈元韶自然明白谢伯缙话中的意思。
他从前是失了记忆,信了突厥人的鬼话,以为自己是突厥人与大渊俘虏生的杂种,才一心想着在突厥拼出一番天地。如今既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自不再认贼作父,为突厥效命。
“突厥于我有杀父之仇,如今又要害我妹妹,我与他们不共戴天。”沈元韶直视着谢伯缙,那双在阳光下显出深茶色的眼眸一片冷静,“谢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伯缙轻笑,“有沈兄相助,立夏之前我军定破突厥。”
说话间,忽有一兵将急急忙忙来报——
“禀将军,城门外来了个突厥女人,自称是突厥三公主,特来咱们庭州赎人!”
小小的院内,两个男人神色各异。
须臾,谢伯缙侧眸看向沈元韶,“来赎沈兄的?”
沈元韶皱起眉,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见。”
虽说如此,谢伯缙还是将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