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坐到床边上,便听到床内传来了一声嘟囔。“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在祠堂里住上瘾了不成。”
端木易闻言立马惊喜的转过头,看到在床的内侧把自己整个人都蜷在被窝里的英招,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英招此时已经摘掉了面具,微微拉下被子,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端木易。伸出小小的手掌对端木易勾了勾,说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来给为夫暖床!现在都快上十月了,天气还真是冷的很呢。没你在身边,这被子怎么都捂不暖。”
端木易听到英招的话,眼中流淌过暖光。他连忙将手中脱掉的外袍挂到一边,快速的钻到了被子里,然后毫不迟疑的将英招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英招把脸颊贴在端木易的胸膛上,看着对方喜悦的样子,嘴角也拉出了一个弧度。就这样趴在爱人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了第二天,当英招下朝归来之后回到自己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赶忙溜到了祠堂里。
毕竟他和端木易在祠堂之中生活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偷偷在那供桌的下面藏了不少东西,还是要将这些东西都赶紧拿出去才行。
不然的话被打扫的丫头看到了,即便是被英老夫人知道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好在这个祠堂平时都是关着门的,也只是在每日黄昏时刻,才会有丫鬟先来打扫。
这些时日端木易被勒令在祠堂里静思己过,自然,祠堂里的清扫工作也要他来做。所以这个祠堂已经许久都没有下人进来过了。
英招看着四下无人匆匆的进入了祠堂,拿了包袱之后本来马上就要走,却突然注意到了地面上有一些炭灰的痕迹。
英招停下脚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痕迹有些蹊跷。毕竟这些时日只有自己和端木易生活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来到祠堂。
即便有小厮给端木易送饭,他们也只仅仅是把饭放到门外便离开这里罢了。况且这碳灰究竟是因为什么留下的?
想到这里英招蹲下身来,用手指在那地面上的碳灰痕迹上抹了一下,猜测着这可能是炭笔的痕迹。
正当英招思索着这痕迹的来源的时候,一段画面突然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英招对于这样的感受有一些熟悉,因为在上辈子的时候,当他遇到林毅廷时也有这样类似画面突然注入到脑海中的情况。
看着面前那冷宫之中和端木易有着七分相似的孩童,英招知道,这一段应该是有关于端木易的隐藏剧情。
英招心里一直都清楚端木易他年少时一定过得凄苦,所以有些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然而他又十分想要了解自己的爱人经历了些什么,于是英招只能沉默着,握紧了双拳,看着年幼的端木易在深宫之中,过的甚至连一个宫人都不如。
他一直呆在他母亲生前被分配的那个偏僻的院落里,实际上却一直被他院子里的下人欺辱,只能住在狭小的耳房。几乎每日便是自己的房间和柴房两点一线。
直到有一天,他又被那群宫人关在了柴房之中,沉默的双眼空洞的呆在那个黑暗杂乱的房间里。
他的肚子里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咕噜噜的叫声,让英招觉得心疼到不行。他仇视着看着那群嘲笑端木易的宫人。
似乎想要将他们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通通都记在心里,这些人欺负了他爱人的人,总有一天自己要将爱人受到的苦报复回去。
英招的性格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十分的开朗,但实际上它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况且他早就已经把男人归入了他的领地之中,自然无法忍受任何人对于男人欺辱刁难。
天渐渐黑下来,正当英招在心里盘算着要以何种方法报复那些宫人的时候。突然,从那柴房里的房顶传来传来了一阵瓦片松动的声响。
随后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对是端木易有些激动的说道:“少阁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英招皱了皱眉头,看着明面前一身黑衣戴着铁面罩的人,总觉得这个人和他之前看到的剧情有着很大的出入。
只见那个人的衣袍上还绣着一个数字一字,单看刚刚那人身手就知道对方是并不简单,竟然可以在这守卫森严的宫中来去自如,不是简单用高手两个字就可以形容。
之后这个黑衣人同端木易之间的对话,以及接下来的画面让英招知道了,原来端木易并不单单只是沧澜国的一个王爷这么简单。
他早就从英老太君那听人说过,端木易的母亲是个江湖女子,所以说在宫中的位分极低。据说,这个女人不过是先皇在外游历的时候偶然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