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理解的点点头，然后说，“下去吧。”

洛栗便只能满脑子疑惑的又沿着□□爬了回去，她就从来没有这么乖巧过。

有没有搞错，清洁区还有人会催眠吗？什么时候中招的。

不过这声音有点耳熟，洛栗苦思冥想，终于在落地的时候指着对方恍然大悟的说：“你是上午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小鬼！”

被指责“鬼鬼祟祟”的斗篷人无语，提醒道：“……我比你大一岁。”

他解开斗篷，露出底下的真容，和洛栗一样亚裔长相，五官俊秀，黑瞳清清凌凌，一头齐肩的幽蓝色头发披散。

“我是姜潮。”他介绍，向她伸出手。

洛栗满肚子问号，敷衍的握了握，只觉得入手清凉：“洛栗。”

你这头发挺特别。

见女孩直勾勾看着他的头发，姜潮简单的说，“这不是原本的发色，和我的法则有关。”

“法则？”女孩把视线转到他脸上，“什么是法则。”

洛栗真的好奇，是不是清洁区的人似乎都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话，让人听不懂又很想听。

再想到便宜父亲之前的话，她追问：“神谕呢，和它有关吗？”

洛栗隐约感觉自己站在真相的面前，只等有人为她戳破那层薄薄的纸。

姜潮听到“神谕”两字看她的眼神变了，他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神谕，那应该已经有所接触。”

“在我们这一系眼中，法则来自自身。平心静气，听从心灵的声音，便能找到属于你的法则。”

洛栗哦了一声：“就是你的就业天赋吗？你是……催眠师？”

姜潮被她清奇的想法说的一顿，无奈地说：“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多了点蓝，头发无风自动，声音低哑撩人。比洛栗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冷静的说：“我的法则是——”

“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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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洛栗：听饿了都。

第9章

被这酥酥麻麻的嗓音电了一下的洛栗露出地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你都十五岁了还这么中二家里人知道吗？”

姜潮：“……”

他努力说服道：“我还能在水中呼吸。”

洛栗：“我也行啊，我能憋二十分钟呢。”

姜潮：“我的嗓音能蛊惑人心。”

洛栗：“就说你从业天赋是催眠师嘛。”

姜潮：“我流出来的眼泪是珍珠！”

洛栗：“我的眼泪能从嘴角流出来！”

等等——她咦了一声，手往姜潮脸下一摊，简单粗暴：“哭吧！”

满脸兴致勃勃，充满期待。

姜潮：“……”

他耳朵尖有点红：“珍珠这一条目前还不行，我的法则掌握的还不是很熟练，有很多限制条件。”

看到洛栗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在吹牛”，少年难得有些炸毛，话也多了些。

“是真的！你不是也知道神谕吗？那就是法则，只是说法不同。称法则为神谕的人，他们坚信法则诞生于神明，是神明赐予他们的福音，总之是一群狂热的信教徒。”

见洛栗还是将信将疑，他索性全都抖落出来：“上午的毒雾记得吗？”

洛栗点头，记得记得，大型化工气体泄漏现场。

姜潮抿唇：“其实那不是雾气，而是虫子。这个法则名叫蚀骨，稍微不小心碰到一点，就能把皮肉侵蚀殆尽。”

他说完轻叹了口气，提起这事似乎让他很不开心，整个人恹了许多，但还是打起精神问道：“这回你信了吗？”

洛栗不答，而是问起另个问题：“为什么帮我？”

姜潮明白她指的是上午那件事：“你不记得了吗，一个月前你花了三千积分雇佣我三次。”

“但我帮你了四次。”姜潮控诉的看了眼洛栗，结果她还不信任自己。

洛栗一脸坦然：“我忘了，我让你做什么来着。”

姜潮实话实说：“第一次是调查洛岩的近况，第二次是给你找合适的避难所，第三次是调查阿尔瓦常去的几个地方。”

反正都奇奇怪怪的。

“而且我第三次见你状态很差，惊弓之鸟一样。”反复念叨只有阿尔瓦能救她。

也因为当时她脸色实在太差，出于怜悯，他才免费告诉她当阿尔瓦的情人不是什么好事。

洛栗若有所思，看来原身在死之前就知道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线索。

至于姜潮所说的法则，她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那雾气实在太诡异了，活物似的追着人不放，人和动物一进去就消融了一般不见，如果是虫子的话，能解释的通。再加上洛岩还有那个瘦削女人癫狂的表现，不正是狂信徒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