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今天也在修罗场里挣扎(47)
他失去感知能力,唯独能感受到怀中香软。
教室里响起吸气和惊呼声。
赵岁立即挣脱沈之珩,面颊滚烫,“谢谢!”
“不用。”沈之珩语气略微迟滞,继续书写。
写着写着,他用余光偷瞧身畔的赵岁,她侧颊绯红,如刷了一层胭脂的桃花瓣,十分娇艳动人。
他捏紧粉笔。
解完题,沈之珩回到座位。他低眸凝视刚才搂过赵岁的左手。
楼慈忽然扔给他两张纸,“不擦手?”
他擦干净右手,却没碰左手。楼慈睨着他的左手,“左手不擦?”
“是干净的,不用。”
楼慈却一反常态,抓住他的左手,用力用纸巾一抹,像是要擦掉什么碍眼的存在。他这番举动让向来脾气温和的沈之珩颇为恼怒,“阿慈?”
楼慈把纸扔给他,“你手上有粉笔灰。”
然而楼慈自己心里明白,并不是沈之珩手上有粉笔灰,而是因为他碰了赵岁。
他现在不能清除赵岁身上沈之珩的痕迹,只能清除她留在别人身上的痕迹。
他还未察觉,一种对赵岁病态的独占欲如春苗破土,不着痕迹地滋生出来。
与此同时,陆彦碰了碰赵岁的腰,他沉着脸,“居然让别的男人搂腰了。”
赵岁推开他,“你别碰我的腰。”
“就碰。”他霸道地且不容置喙地掐她的腰。
她用力一拧他的腰,他嘶了声,“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谁叫你讨厌,别闹了,我要听课。”
他低声一笑,又掐了一把她的腰,然后按下鸭舌帽帽檐,接着睡觉。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刚刚赵岁和沈之珩做的题。
老师对赵岁的解法十分赞赏,“等于是开辟了另一种思路,一种全新的解题方法啊。”
沈之珩理了一遍赵岁的思路,只觉她实在是聪颖,总会找到意想不到的解题方法。
他唇角浅浅地翘出温柔的弧度,将赵岁的解题思路记录下来。
和赵岁住一个寝室比较方便的是,以后可以随时和她下棋。
黄昏,窗外一片暗黄,客厅里灯光明亮。赵岁坐沈之珩对面,两人静静对弈,旁侧放着雾气腾腾的热茶。
不知何时,楼慈冷着脸坐了过来,就这么看着他们俩下棋。
旁边杵着一座冰山,赵岁倍感压力,她吐出郁气,当他不存在。
沈之珩倒是很意外。
平常这种时候,楼慈一定在睡觉。他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坐在这里看棋看了接近一个小时了,还不走?
他也不再管他,全部心神集中在棋局上。
门轻微响动,和郑邵东打完球的陆彦回来了。
“下棋?”陆彦拍了下赵岁的肩。
“嗯。”赵岁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全神贯注走棋子。
陆彦洗完澡出来时,和赵下棋的人变成了楼慈。而沈之珩在赵岁旁边煮茶。
楼慈沉默对弈,赵岁间或与沈之珩说两句话。
不会下围棋的陆彦挨在赵岁身边,看她下围棋,他把胳膊搭在赵岁肩膀上。
一瞬间,两道不同的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一道略温和,转瞬便挪开,一道侵略性极强。
陆彦迎视楼慈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男人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什么,他眯着眼瞥楼慈,同样压迫性很强的对峙。
像是曼陀罗渗出冰冷的毒液,像是霸王花张开尖锐的爪牙。
赵岁完全不知两人空气中无形的较量,她托腮,想着怎么三两招杀死楼慈。
感觉到肩膀有点热,她才注意到陆彦圈着她的肩膀,她说:“别打扰我下棋。”
这时候陆彦手机响起,他看了楼慈一眼,去房间接电话。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他们还在下。
他不会下围棋,也看不懂围棋,他们三人专注着下棋,他有格格不入的焦躁感。
眸光闪了又闪,他又进了浴室。
不多久,浴室里传来陆彦的声音,“小桃花,小桃花?”
赵岁立刻应声,“怎么了?”
“我忘记拿内裤了,去我房间拿一下,就放在床头。”
赵岁:“……”
她颤着嗓子,“我……我给你拿?”不是,他怎么又去洗澡了?
“不然谁帮我拿?寝室我只和你熟。”
让不熟的人碰自己的贴身衣物,赵岁也不大能接受。她硬着头皮,“那……那你等等。”
“等等。”沈之珩迟疑出声,“我帮你去拿。”
“不用。”她起身,小臂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楼慈指间传到她皮肤表层。楼慈面无表情道:“我去。”
他不容拒绝,话音落下就去了陆彦房间。
等他出来时,他戴着一次性手套,指尖捻着一条崭新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