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72)
他像逃难一样的准备退出房间。
“慢着!”月冠仪突然叫住了他。
长安顿时血液倒流,颤颤巍巍的问:“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长安大脑充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月冠仪几乎是咬着牙发着恨:“伺候她的那个小倌叫什么名字?”
“小倌名叫亭儿。”长安忙不迭的回答。
亭儿?
他从未如此羡慕过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还是他曾最痛恨的小倌。
那个男人真是幸运,他倾慕了十余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这么轻易的被她翻了牌子。
“可是清倌?若不是清倌他曾经伺候了多少女人?”
“他并不是清倌,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他是怡春楼的头牌,伺候过得女人数都数不过来。”长安胆战心惊的说。
月冠仪凤眼危险的眯起,浑身透出阴曹地府般的阴寒,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下贱脏货也敢伺候她,该死!
长安看月冠仪那表情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殿下可是要将那小倌处理了?”
月冠仪冷眼轻睨:“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卑职明白了。”长安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月冠仪一个人单薄的靠在床边,让人胆寒的凌厉恶寒尽数褪去,像一个老人,颓废的望着房梁。
他扯开衣襟,抚摩着胸口刻上的字迹,苦涩在他心中连绵不断,撕不破扯不断,痛苦永不停歇。
他曾经也是属于过她的。
虽然只是挂在她母亲的名下,但却是她掏钱买下的他。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跟她回家,被她豢养在后宅,成为他的私奴,却因为身上刻了一半的奴字从此被打入深渊。
那个男人能伺候好她吗?情动之时她是不是也会抚摩他身上的奴字?
“秋娘、”他嘴唇颤抖,苍白的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唯有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折磨自己,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那份痛苦。
第39章 侍寝 侍寝
六月初, 秀子入宫选秀。
来自各省的美人们依次排列在御花园中,等候皇帝挑选。
月深懒散的坐在主位上,一脸心不在焉。倒是秦倾心情很好。
面前的秀子们不少都是来自民间没什么根基的普通男子, 唯有几个亮眼的就是知府之子, 都不足以跟秦氏抗衡, 入了后宫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真正有竞争力的就是站在第一排的蓝雪照, 容貌妖媚艳丽,嘴角微微勾起, 一双眼睛多情而深邃似桃花一般,眼角更生的一点泪痣, 不笑也似在笑。配上一身青蓝色苗服, 袖口镶嵌着桃花花块, 脖带银项,头戴银头花, 一行一步宛若铃铛响动, 煞是悦耳,不似中原服侍飘逸却别具神秘美感。
秦倾侄子的秦正雅容貌虽美,但在蓝雪照的比较之下就黯然失色, 寡淡无味。
不过他并不担心, 就算秦正雅的模样逊色于蓝雪照,他也能保他坐上中宫皇后之位。
“陛下, 可以留牌子了。”玉致在一旁说道。
月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着眼前乌泱泱的男人心烦意乱,在她眼里这些不是人人羡慕的艳福,而是累赘,是随时可以威胁道自己的存在,好在秋姝之前几日将避子药偷摸给了她, 不然她还真没底气让这些男人侍寝。
她缓缓走下阶梯,在这些男人里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秦氏男子,她回头看向秦倾。
那老狐狸一般的男人端着笑容,月深拉下脸,心中不悦。
看秦倾这样子应该是准备直接让他的侄子绕过选秀封为中宫皇后了。
月深默默一笑,就算让你的侄子做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个空壳子。
她没有发问,继续在秀子之中随意逛着。
这些男人身上都涂抹着胭脂香,一个比一个浓,堆积在一起像掉进了花粉堆里让她反感。
都是些庸脂俗粉,月深眼里掠过一丝不明的寒流。
这些人身上的味道都俗不可耐,她本就有洁症,对这些男人也就越发挑剔。一想到这些男人以后都要赤-身-裸-体的伺候她,她心中就一阵作呕。
她忍着阵阵反胃的恶意,留了几个知府之子的牌子,看着对方欣喜的笑容,心中微微感怀。
要是秋姝之在这里就好了,她回忆着御书房中冷香,只有她身上的味道能让她心中舒缓平静,也只有秋姝之可以治愈她的洁症。
最后她留了牌子给蓝雪照。
蓝雪照微微福身,手腕铃铛微微作响,媚态横生:“多谢陛下。”
腻耳的声音让月深微微蹙眉,转身便走了。
秦倾看了看月深选中的名单,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二日,趁着月深前来请安的功夫,秦倾问道:“陛下既然已经挑选好了秀子,该给他们什么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