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皱着眉,先没理他,看向翁父:“先把营业执照和行医资格证拿来看一看。”
翁父嗯了声,进去拿了出来。
民警看完还给翁父,头疼了,刚想说什么,一旁翁熊没忍住道:“他们就是敲诈我们,要一百万,他怎么好意思要这钱?”
老太太一拍大腿:“污蔑!这都是污蔑啊!我们冤啊,民警同志,我们也不要钱了,我们就要把这黑心的医馆给取缔了!把他们封了!必须封了!不能祸害别家!”
本来围观的人还觉得是不是真的讹诈,一听老太太这么说又忍不住迟疑起来。
难道真的是翁医生给他们治坏了?
翁熊气得浑身发抖,刚想说话,被宁长青突然按住。
翁熊愣愣看过去:“宁同学?”
宁长青却是突然问道:“这人说他爸与人为善,你觉得这范老头如何?”
翁熊摇头:“我也没见过几面,但这范老头之前半瘫的时候还能说几个字,倒是挺礼貌和气。”还一直说谢谢,也正是因为这老头这般客气,他爸才更同情,一时不察被这家给算计了。
宁长青嗯了声:“民警同志,既然听这位范先生说了这么久,但到底不是事主,不如先听听事主怎么说?”
“事主?”众人皆是一愣,等意识到宁长青说的是谁,都看向一直躺在那里反而最没存在感的范老头。
中年男人也愣了,随后忍不住瞥宁长青一眼:“小同学,你开啥玩笑呢?我爸都这样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你让他咋说?”
宁长青却没理他,而是看向翁父:“劳烦有银针吗?我用一下。”
翁父一怔,没反应过来:??
翁熊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想到之前看到的报道以及文化宫谭老的夸赞,意识到什么,立刻推了翁父一把:“爸,快去拿!快去!我同学很厉害的!”
虽然不知道宁同学要做什么,但对宁同学蜜汁自信。
翁父瞧着儿子眼底的光,愣愣回去拿了。
毕竟他们中医馆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银针包。
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一眼宁长青:“你这小同学可别乱来,我爸都这样了,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宁长青刚好就带着,从怀里掏出来:“够吗?”
三个本子拿出来,等有人看到有一个还是C市第一院的特邀专家,顿时倒吸一口气:C市诶,第一院那可是大医院,特邀专家,专家诶,一听就是个厉害的!
宁长青趁着中年男人愣神的功夫已经走向范老头。
中年男人这时慌了,难道这人真的有办法?
如果以前他肯定希望老头好,问题是现在可不能让老头能说话,否则一切都完了!
中年男人立刻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嚎一嗓子:“你想对我老头做什么?你……”
只是话说到一半,对上宁长青露在外面沉沉的冷目,不知为何竟是爬起来的动作一顿。
宁长青面无表情看着她:“怎么?刚刚不还说你老头若是死了你活不下去?如今有机会让你老头能说话你却阻拦,是不想让他好?还是……你们一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家几口顿时呆在那里,这是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这么一愣神,宁长青已经蹲下身,手法很快,拿出银针很稳地扎在范老头面上的几个穴位上。
只是他并没有真的打算治好老头,但暂时让老头说话恢复到之前却没问题,但很快就又会恢复如今不能言不能动的状态。
中年男人皱着眉,看已经扎了,心想这人这么年轻,就算怎么样也不可能立马就让老头说话吧?
翁医生要真有这么厉害的帮手,之前怎么没给老头治?
这心还是不诚,还是黑!
翁父一开始还担心,可等看到宁长青娴熟的手法松口气。
围观的人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觉得这年轻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让范老头说话?
范老头都这样了,不会是拖延时间吧?
信的人并不多。
十分钟后,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民警同志,这小同志不会是翁医生故意请来的吧?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好不认账……
只是他这话刚落,突然就听到一声熟悉但很慢的声音:“混……混账……畜……生……”
中年男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爸?!”
这怎么可能?
老头自从前几天被扎针后就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了,这、这真的又能说话了?
简直神了!
所有人也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不愧是专家啊,这么厉害的吗?只扎了几针就好了?
翁父也傻了眼,双眼放光看着宁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