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收了火葬场[快穿]+番外(82)
呵,他沈过一个外来人能想到这些,身在剧中的容封又岂能想不到查不清?
以容封这般睚眦必报的性格,能跟皇帝合作演戏,或者跟齐将军私下勾结吗?
他该是恨不得把这两人都千刀万剐了吧。
“皇上以为,你跟他是同心的,虽然表面罚了你,但也是一种变相保护,而且肯定还为你准备了后招。”沈过缓缓说道,“而你身边这些暗卫,皇上享乐多年定拿不出来,想必是来自齐大将军之手。他统领骁骑营多年,私下养上一些私卫既容易又精通。”
容封眼中笑意更深:“接着说。”
“你是不是一手握着立储的圣旨,一手抓着骁骑营的权柄?”沈过也笑了,越说却越心惊,“皇上不知道那毒竟真的让他口不能言,齐将军还以为你上位之后能乖乖让位,却不知二人都被你套着缰绳耍着玩儿呢!”
“我北疆虎啸营虽然势力强大,但奈何一要防外敌入侵,二来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大军怕是刚开拔你这边就能尘埃落定,若我真与花戚砚联姻你也是丝毫不惧。毕竟花戚砚再怎么把持了朝政,得了虎啸营助力,也比不得你正统天家血脉,货真价实的诏书和近在咫尺的十万骁骑营,甚至连那一万禁军都很有可能也在你的掌控中,是吗?”
沈过思路被彻底打开,也豁然开朗:“难怪你说不需要我的帮助,也是,你早就规划好了一切,即便我站在你对立面,于你而言也是无碍的。”
容封静静听着沈过说话,此刻终于开口:“禁军是花戚砚的人,不过待我登基,便也还是我的人。”
他将冷茶倒掉,姿态依旧漂亮,口中不急不缓地说:“我本无意皇位,甚至不想让皇帝如意,更不会让齐刃丘如意。花戚砚想推老八便推,想自己做皇帝便做,我手中的诏书只要不拿出来就是废纸一张。”
“可我如今改变了心意。”容封放下杯盏,起身下榻,赤着足走到沈过身边,“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废物这无所谓,凌虐侮辱我也不在意,毕竟这世间让我在意的事情太少了。”
容封拉过他的手,将一样东西缓缓放入他手心,再把他手指一根根握住:“如今,我多了一个在意的人,可这人也觉得我是废物,那就让我难过了,难过得想,做点儿什么。沈过,你先前拿了我的东西,还收的那样隐秘,伸手就能触到,是不是喜欢我?”
沈过看向手里那节骨哨,摇摇头:“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收在袖袋,方便归还。”
“噢。”容封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身体倾斜挨着沈过坐下,白衣覆上沈过的玄色,“那你从今日起便时时带着它,开始喜欢我罢。”
沈过:?
“呵呵,殿下可真会——”
开玩笑。
是了,你说你从不开玩笑。
剩余的话都被柔软的唇舌堵在了口中,那人攀着他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贴着他后颈蛇一般缓缓游移,令他打了个哆嗦。
伸手捏住容封下颚,迫使他离开自己,沈过看着眼前突然乖顺的人,觉得不可理喻:“殿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容封轻轻歪头:“亲你。”
“我——”
直接被按到榻上,容封整个人压了上来,唇再次覆上,温润的湿意沾热了沈过的唇,他被亲得有些恼火,伸手便要推容封。
“世子哥哥,别忘了蛊毒。”容封贴着他的唇,低语像情人间的呢喃,“不过是让我亲一亲,我还没想做什么呢。”
说到蛊毒,沈过就想笑。
容封若知道自己明白那蛊毒的来源和用法后,还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威胁自己?
沈过轻笑了两声,抬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殿下留我,原是为了这个?那夜之后,食髓知味的,看来是殿下你才对。”
骤然翻身将白衣压下,沈过按着他的肩,贴着耳边声音更轻了:“殿下想要,好好说,臣未必不能给。”
掌握了主动权的沈过带着些报复意味吻上了容封,那些扰着他思绪的身影,乱了他分寸的情绪,此刻都彻底涌出化作眼前这人,他唾手可得,他能肆意宣泄,他能去狠狠欺负。
这亲吻除却唇舌的纠缠更像是一场角逐,只是容封明显感受到了沈过蛮横怒意和第一次对自己释放的浓浓恶意。
意图攀上沈过脖颈的手被不留情地扯开压在头顶,他的挣扎和闷哼被悉数吞下,掌控全局的人此刻被人掌控,被人肆意攻城略地快没了呼吸。
他好像听见沈过在说,看,你不是想困住别人吗,但其实是你自己想被人困住,想有个人这样牢牢绑着你,全身心地侵吞你。
你渴望这种感受,渴望被人疼被人爱,极其迫切地要这一切,你心底的欲念犹如深渊,填不满就会吞噬掉你自己。